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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浪女二十八-第3节

小说: 浪女二十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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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江夏白他一眼。都承认她混了,还要怎么样?
  “我情操高尚,有良心,不想为了那一点钱,昧着良心误人子弟,这样行不行?”真要蒙,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没那个劲,有三分,夸大成八分。
  “那你怎么吃喝拉撒?”
  “客串模特儿喽,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杂七杂八的工作一开始还是他跟大苏帮她拉上边的,经纪公司那边有这种下上不下的Cass比如卖沙拉油啦、卖全效全能洗洁剂啦、或卖什么健胸器的,就挤一点给她。
  “模特儿?啧!”阿a嗤一声。“还在拍三流杂志里刊的那些卖减肥膏、减肥丸、什么离子电子神仙水,一堆骗人的东西的小广告?”
  “不错了。我还没去卖大补丸跟虎鞭,或神奇威而刚丸子呢。”
  当然,大家都想要抢拍珠宝或服饰的平面广告,最好能走秀,能拍明星的音乐带更是好。但那种机会少不说,竞争大,选角也严格。接这种工作,虽然上不了台面,总是工作,十个模特儿里,起码有七个要靠这些工作糊口。
  阿a又摇头。“你也找点正经的,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生锈。”
  “我也想啊,但没机会也没办法。”
  “你要真想走这条路,就积极一点,别三天打渔四天晒网。”
  范江夏耸个肩。
  不是她没雄心,可这种讲求青春脸蛋的圈子,二十五岁都算老了,她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有什么戏唱,还能接到工作就算不错了。当然,她不否认,她的态度一直都温吞,可有可无的,接工作只求付房租,难怪始终搅不出什么名堂。
  她大口大口吞着炒饭,简直狼吞虎咽,饿坏了。
  “看看你那吃相!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她伸出手指比一下,把塞满嘴巴的饭吞下去,吐口气,才说:
  “昨天一整天只吃了一包韩国泡菜泡面跟芹菜,今天早上到刚刚吃了一个苹果。”
  “吃慢点,别噎到了。要不要来点咖啡?”
  “不了,戒了。”她摇头。
  “茶呢?”
  “也戒了。”不只茶,还有可乐和沙士,以及牛奶,都戒了。
  “你到底还有什么能喝的?”阿a相当不以为然。
  “矿泉水,还有气泡矿泉水。”
  “我看你愈来愈像草食动物了。千戒万戒,最该戒的偏偏不戒,我看哪一天最好把『他』也戒了。”把那个“他”字咬得怪腔怪调。
  “这一点都不俏皮,阿a。”她狠瞪阿a一眼。
  戒了烟、戒了酒、戒了咖啡、戒了茶,甚至连牛奶都戒掉,也该是把他给戒了的时候了——
  “你那个他,回来了不是吗?”虽然平时很少谈,但认识久了,你的、我的、这个、那个的事,互相都多少知道一点。
  范江夏又瞪他一眼,不吭声,闷头吃着炒饭。
  “嗨!都在啊!”十几秒没人说话,只有范江夏吃饭的声音,门口忽然响起刺耳的叫声,声音尖细,过于高亢。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一张歇斯底里的笑脸。
  他伸手按了门铃,没有人应门,又按了一次,隔着门还可以听到门铃声在屋内空荡的回响。他眉头略微拢聚,停了一会,才转身走下楼去。
  “见深,你去哪里了?要开饭了。”父母及兄嫂在等他一起吃饭。
  “随便走走。”林见深拉开椅子坐下。“爸,范伯他们家怎么都没人在?』
  他哥哥嫂嫂结婚后就一直住在家里,所以回来后,他没跟父母住,把空间让给他们,另外买了公寓一个人住在外头,只是定时回来看他们。
  每次回父母家,他自然会想到那个火星人,但除了刚回来那阵子在楼顶遇过她之外,再一次惊鸿一瞥,她就失了踪影。前两次回来,范家没人应门,他以为只是不巧,这回又不遇,不禁觉得奇怪。
  “你范伯他们搬到乡下住了,听老范说,房子会租给他们一个远房亲戚。”
  啊?他微愕一下。“那江夏要住哪里?她也跟着去乡下了吗?”
  林母说:“江夏早就搬出去了。”跟着笑说:“你出国的时候,她还在高中念书,现在都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姐喽。”
  “就是啊。”老大林见中也笑。“好像在当模特儿。我记得她数理不太好,念得很辛苦,老是一脸惨白,你那时还帮她补过数学对吧?她上了大学后,虽然还住在同栋楼,但不常碰到,后来她搬出去,更不常见,前阵子遇到,差点认不出来!”
  “好像长高了一点,不过,我看也没变多少。”在他看来,她还是那个样。
  当年她给他的东西,他一直带着;他回来了,她却变得疏离,“物”在“人”不在。
  这些年,他的确太忽略她。她像个孩子,他走时,她还没长大,但他一直有将她放在心里的。看,他一回来,就想着她,要看看她好不好;倒是她,像把他给忘了,在楼顶遇到时,她那么冷淡生疏,远离着他。
  小女孩长大,不再跟在大哥哥屁股后面了,这容易理解;倒是看到他带着张小蕙回家吃饭,她也很冷淡、不好奇,什么都没问他,让他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她会追问不休,还想着该怎么应付她,没想到……
  以前那个事事对他追问、喋喋不休的小女孩,真的不再了。
  这应属正常,他原可一笑置之,也没怎  放在心上。而且,刚回来那时,多少事忙,只是旧时的邻居小女孩罢了,他也没在意太多。以前,他也常常那样将她搁下……
  她年尾生的,算一算都二十六快二十七,虚二十八,也不能不“长大”,也自然会发展她自己的生活。
  但却突然感到,她跟他变得疏离,成了陌路的人。一直以为只是个旧时邻居小女孩罢了,可说不出为什么,他心中竟有些疙瘩,觉得在意……
  应该是当年的她,但不再是当年的她。那个小小火星人哪……
  “对了,见深,怎么不再请张小姐来家里坐坐,吃顿便饭。”林父说。
  “对啊。张小姐聪慧又大方,我看了就很喜欢,请她再到家里坐坐嘛。”林母笑着附和。
  “她最近比较忙,再说吧。”他不置可否。
  他三十四,年纪算不小了,回来前,他就收到某家大学的聘书,学成业也立,家里自然希望他赶快结婚成家。他跟张小蕙认识有段时间,这次又一起回来,进一步发展也是自然的。
  “你看找一天,请张小姐父母亲出来,大家见面聊聊怎么样?”林母试探的提议。
  林父点头,看向儿子。
  “再说吧。”林见深无可无不可。“她现在刚进『大发集团』工作,要熟悉环境和工作情况,事情比较多,连跟我见面都要特别腾出时间,跟她爸妈见面的事,我看过一阵子再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急。”林母不以为然。
  “也没什么好急的。”
  林母还要说,老大插嘴帮老弟说:“妈,见深才回来没多久,就让他喘口气,不必那么急。”
  “不是我急。见深都三十四了,也不是没对象,早点结婚有什么不好?再说,早见晚见,总要跟张小姐家人碰面的,不如早点安排的好。”
  “妈说的对,早点把事情定了比较好。”林见深大嫂说:“张小姐漂亮又能干,条件那么好,不赶快把事情定下来,被别人追走了怎么办?”
  “跑不掉的啦。”老大笑嘻嘻。“我老弟才识兼备又英俊优秀,不怕找不到好对象,只有人家担心他被抢走的份啦。”甚至胡乱开玩笑。“再说,就算张小姐真的被人追定了,还有江夏呢!那家伙以前一直跟在见深屁股后转,简直像见深的手下喽啰,刚好跟见深凑成一对。”
  林见深望兄长一眼,神色淡淡的,没太多表情。
  林母笑着白老大一眼,说:“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这话也拿来乱开玩笑,快别胡说八道了!”
  林父也笑着对老大摇摇头。
  电话响起来,林见深坐得近,起身接了电话。
  “喂?老林吗?”
  “我是见深。”他回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又开口说:“好,我知道了。我也刚好有事找她。”
  “嗨!”大苏颠颠倒倒进来,手中扬着一张支票,嘴里大声嚷嚷、歇斯底里叫说:“瞧瞧这是什么!我发财了!”
  她“砰地”跃到范江夏桌前,倾低了身,上下棍着支票,几乎擦过她鼻尖。
  “哇!”看到支票上面的数额,范江夏吹声口哨,拇指和中指打圆,朝支票弹了一下,态度轻松,甚至有点轻浮。“挺慷慨的嘛!哪个凯子出手这么大方?要请你做什么?代言洗发精、护肤乳,还是卖敷面膜什么的?”
  大苏有一头乌黑如丝缎的长发,皮肤更是白晰,吹弹可破,所以范江夏想当然尔。
  大苏笑嘻嘻的,甩甩支票。“他给我的。说什么好聚好散,给我这个。”那个他,是跟她来往的那个有钱老板。
  范江夏楞住。阿a也楞一下,他跟范江夏一样,原以为是哪家厂商看上大苏,要签她代言。这不是没有的事,大苏推过几次。
  “啊,这样啊,分了也好。”结了婚的男人,没心又没身。那个人,他们旁观者清,其实心里都不赞成。
  “那个混蛋,太侮辱人了!”阿a气愤捶了桌子一拳。
  大苏勾勾嘴角,又笑了,笑得讥嘲。“没想到我值那么多钱。”
  “不要拿那种混蛋的钱!”阿a激动得大声叫喊。
  范江夏与大苏同时转头看他。
  “不要拿那种人的臭钱。”阿a愤然又重复一次。阿a喜欢大苏,无法忍受她拿其他男人的钱。
  大苏看看他,没说话,作势便要撕掉支票。
  “你做什么?”范江夏连忙截下支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她,一副“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表情。
  “我不希罕,也不想要这钱。”
  “为什么不要?”范江夏不以为然。她是局外人,立场不一样,旁观疏离,看得更冷彻。“臭的是那个男人,关钱什么事!”
  “你闭嘴!”阿a吼她,凶狠地瞪她。
  “我为什么要闭嘴?”范江夏生气的反瞪回去。
  “你要她为了钱自取其辱吗?”阿a生气吼着。
  “为了钱又怎么了?”让她更生气。“一个男人说情说爱,却没心又没身,既不能给女人名分地位,却要人家死心塌地跟着,还说什么纯纯的爱?他要真有那种高尚纯洁的爱,一开始就不会纠缠着大苏,糟蹋她的感情。说什么纯爱,拜托,别亵渎爱这个宇眼,他给得起的,就只有钱!”
  更难听的,恐怕当初那男人找上大苏时,心里就打着用钱解决打发的主意。
  “那大苏就更不该拿那种钱!”阿a脸色铁青,气得青筋暴起。
  “这关钱什么事?你以为大苏不拿那个钱就能证明什么?证明她情操高尚、感情真纯吗?那男人混蛋,想用钱解决,早就没那份心,更没那个情。大苏就算哭死了,坚强的不要他那个钱,他也不关痛痒,心里恐怕还在偷笑!”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能图什么?图的不过那颗心、那份情,图他的人、图一个名份。再不,图一个经济保障。
  既然什么都不能给人,既不能给人名份,又没有身,一句什么好聚好散就要勾消一切,那么,又要被离弃的人图什么?不拿那个钱,就能证明什么?感情的纯洁真挚吗?
  别说什么纯情,爱情很容易死的,过了三十岁,就没人相信爱情了。
  “范江夏,你给我闭嘴!”阿a生气的连名带姓吼她,一张脸又青又红。
  范江夏脸庞斜扬,毫不退缩,整个人很是张扬。
  大苏呆看支票一会,抬起头,虚弱地说:“我决定听二十八的。”
  “你——”阿a受不住,气冲冲的往门口冲去。
  门口站了个人,背着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他们都没注意到,乍然发现,阿a几乎收势不及,差点撞上那个人。
  那人没理他,目光闪闪,反而直望着范江夏。
  范江夏略蹙起眉,表情疑惑,跟着眉结渐开,瞪大着眼,看着那个人,低讶一声,轻叫出来。
  “林——见深?!”
  “他们怎么丢下你走了?”他问。
  一年一度,总有一个她讨厌的日子,他偏偏在这个日子出现,偏偏让她在这个日子再见到他。
  这是什么日子,他当然不会记在心上。但多年以前,他没有说再见,丢下她一个人,就是在这一天。
  七夕,情人的日子,他丢下她的那天。一年一度,她最讨厌的日子。
  不过,现代大半的人都有洋气,跟世界同调,只有她,不合时宜,也所以还会在惦惦念念这个过了时的牛郎织女加鹊桥传说的日子。
  “有点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范江夏耸个肩,含糊带过去。阿  a在气头上,大苏头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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