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拳奔雷-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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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林回头向二子道:“世奇,快去通知备酒;世杰,叫你妹子来叩见师叔祖!”
说完站起,立向鹫头怪人道:“师叔请入书阁坐!”
“不,我没有时间,天林,听说朱元璋身边有两个密探被你在锺山捉来了。”
“师叔,是的,已经打入‘八门堂’了!”
“胡来,谁出的主意,所有元廷反叛中人,只有由元廷出手,我一再告诉你,除了非反叛中的武林人才由你出手,我们没有打著元廷招牌是不可与各路反叛作对的,你违反了我的策略,快快将他们放了,甚至向他们说是误会而道歉。”
“师叔,这两个人就算捉错也无大碍呀?”
“胡说,为师叔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他虽非朱元璋的人,但却与你捉的东北猫、西南豹有很深的关系,他已到了高邮湖,迟早会查出‘八门堂’,一旦找到,‘八门堂’所有我方之人都不是对手,这样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养老谷’、‘招待所’、‘献心居’都会被破坏,你知道你闯下了多大的祸!”
敖天林闻言大惊道:“此人是谁?”
鹫头怪人道:“他名叫依良红,现已化装成残废人,遇上千万小心!”
敖天林道:“师叔的武功,已经是武林无敌高手,难道还怕他?”
鹫头怪人道:“我不是怕他,在我们未掌握大局之前,这个人暂时不必惹他,他到底有多大道行我也还不清楚,总之在我未与其交手之前,你手下不能惹他。”
敖天林道:“师叔,我们的‘八门堂’目前尚无人能知道。”
他似是还有什么要讲,但他怕鹫头怪人责骂,只好改口道:“你老要去那里?”
鹫头怪人道:“去会法王,同时查查你大师兄鬼枭,听说他的‘离心火龙梭’居然被一个女子收去一只,这事情非常严重。”
这时一个少女如风奔到,向鹫头怪人撒娇道:“师叔祖,我的‘阴母双刀’已经练成了,现在可以派我出去了吧?”
鹫头怪人显然最爱这个少女,闻言呵呵笑道:“元凤,出去走动是可以,但不许替我找麻烦,当今武林中,女孩子武功高的多得很,有几个非常高的千万别乱出手,我师叔祖没有时间替你撑腰。”
少女急急问道:“有那几个?”
鹫头怪人道:“有个叫‘胭脂虎’的、一个叫黄沙浪的,还有个是四神之一‘烟尘师太’弟子羽青,最不容易对付的是‘起死鬼医’弟子金色梦,当然还有尚未查出其来历的。”
鹫头怪人忽然又向敖天林问道:“那两个朱元璋的密探你不是施展本门‘闭锁三元法’擒来的吧?那是武林秘密,不可轻用啊!”
敖天林大惊道:“不用‘闭锁三元法’,如何能生擒,西南豹和东北猫的武功不弱,同时他们也不会安分待在‘八门堂’,他们虽逃不出八门堂,但守堂弟子很麻烦。”
鹫头怪人生气道:“‘闭锁三元法’乃本门无上秘密,一旦传出,会引起武林轰动,那些宗师们必定追查本法来源,你简直在暴露本门秘密!”
敖天林急急道:“那很糟,十八长老也使用了,目前在‘八门堂’、‘养老谷’、‘招待所’、‘献心居’共捉了二十几个,全都是施用‘闭锁三元法’控制的!”
鹫头怪人暴跳道:“快下我的‘血鹫令’,凡被捉住的人全部灭口!”
就在这个时候,忽见敖天林长子敖世奇如飞奔到禀道:“师叔祖,不好了,‘八门堂’遭遇一不明敌人侵入,救走了东北猫和西南豹,杀死本门高手五人,打伤十一人,现在八门堂总管在外求见!”
鹫头怪人大喝道:“现在敌人逃的还不远,火速围搜,敌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敖世奇道:“是个残废青年,目前八长老率领本门第九路高手正在搜查中。”
鹫头怪人挥手道:“八门堂总管叫他自禁一年,以惩失职,不必来见我!”
敖天林道:“其他三大秘堂灭口事暂停,假如被救之人抓不回来,灭口白费了,我要走了,火速通知另外三堂,要严加防范!”
敖世奇禀报的没有错,救出言七十和丁八九的确是依良红,这时已经到了高邮湖的一条船上,他正在替言、丁二人查伤哩。
只听他惊叫道:“两位叔叔没有伤?”
言七十道:“良儿,我说没有伤,也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就只有提不起功力。”
依良红向后舱问道:“十八摸,邱鳅你们查出什么了?”
小偷儿急接道:“丁大叔也没有伤!”
依良红顿感束手,面色沉重道:
“脉理顺畅,全身经络穴道正常,难道?……”
一顿之下,他忽然面色大变道:
“两位叔叔中了邪门左道!”
言七十道:“我们明明是中了那老人的点穴功夫,但没有中什么邪门呀?”
依良红道:“这是中了古‘九天阴魔指’,又名‘闭锁三元法’,是邪门武功中最阴险的一种左道旁门大法,它闭锁‘精气神’三元玄关,难怪我查不出来。”
言七十道:“你既知道,当知破法?”
依良红道:“我必须找到‘玄玄子’玩世老怪才敢动手,为慎重起见,我不能把两位叔叔当儿戏,因为我还没有试过,玄玄子对左道旁门知道很多。”
后舱丁八九带著两小钻到前舱道:“良儿,到什么地方找玄玄子?”
“你们那个知道‘大茅山’,我知道他住在那儿练功。”
言七十道:“除了你,我们都知道,大家快向南。”
小偷儿招呼船家向南行,回头道:“老大,关言、丁两位大叔的鬼地方,到底是何方人物所设,我看他必定出动搜查我们。”
丁八九道:“绝对不是元廷人所设!”
依良红道:“我也感到对方太神秘,其间有三种情况太不寻常。”
言七十道:“你是说,他们负轻伤就逃,毫不拚命,负重伤的自杀?”
十八摸道:“对了,他们似怕自留活口!”
依良红道:“这点证明对方生怕留下口供,其实我捉个活口容易,不过当时为了两位叔叔安全,我那有时间捉活的。”
丁八九向船家叫道:“胡尚,看清水道,提防敌人追踪,向总舵打暗号,尽量引开可疑船只。”
船尾响起船家朗声答道:“丁将军,你放心,我已避过三条可疑快船了!”
依良红笑向丁八九道:“你们在高邮湖也有水上势力。”
言七十接口道:“这是常遇春大将军的秘密管辖范围,水、陆都有布置,元廷在这一方面兵不能出城。”
经过一天一夜上了岸,买了两匹马给伤者骑,又奔驰三天才到长江,过长江入丹阳,言七十道:
“好了,已经脱离元廷势力,现在是张士诚的范围了。”
依良红道:“吴国公与张士诚有协定互不侵犯?”
丁八九摇头道:“那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各不择手段,问题是比元廷方面松一点。”
忽听小偷儿轻声道:“后面有两个老头子跟著,不断在看我们!”
丁八九骑在马背上,闻言回头,见是两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转向言七十道:
“老二,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两个老头都是花甲之上的年纪,其中一个可能超出七十。
言七十摇头道:“眼露神光,武功很高,从其走路的步履上看,内功已经炉火纯青了,这是何方老辈高手,难道张士诚内部又增加了势力?”
依良红道:“我们落店,不管他们是何人物,他们如跟进店去,那就小心提防!”
“良儿,先到骡马店把两马卖掉,此去大茅山不太远了,骑马在路上,目标太大,加之落店不方便,在南方江多,骑马的又少。”
小偷儿立向小要饭递过眼色,接口道:“我们去卖马,两位大叔和老大就在前面‘老运居’落店,我们马上就来。”
依良红沉声道:“你们卖马就卖马,别去摸那两个老人的底,我要护著二叔和三叔,没有分身法来救你们,对方的武功,你们只能两打一。”
小要饭大惊道:“老大,你已看出了,好,那我们就不敢动啦!”
说完,他与小偷儿接过马,又小声道:“当心他们是‘八门堂’的那些神秘组织啊!”
依良红道:“快点去,一旦有事,我不能分身,两位叔叔须要保护。”
言七十看到两小牵马去后,笑向依良红道:
“两小的武功比我和老三都强,良儿带他们在身边,真是好帮手。”
依良红道:“就是捣蛋一点。”
后面两个老人看著三人落店,其一就要跟进,但被年纪较大的阻止道:“堂主,去不得,我们一跟进,那个青年必起疑,还是按照原来计策下来。”
“长老,以我们两个联手也不行?”
“堂主,太师都认为这残废青年是他强敌之一,你我绝对不可冒失从事。”
依良红等落店还未及中午,但等到酒菜上齐了尚不见两小找来。
言七十担心道:“此城之内,骡马店很多,他们为何尚未卖脱?”
依良红道:“也许是不愿便宜卖出,多找几家谈价钱。”
丁八九道:“那两个不明老人也没有跟著来,难道不是我们想像的人物?”
依良红笑道:“大概是有所警惕!”
说著之际,两小急急走进,小偷儿一见依良红就道:“我们运气好,我和小要饭的看到玄玄子啦!”
依良红问道:“在那里?”
小要饭的接口道:“他有事,等会就来,叫我们暂时住店。”
依良红道:“他没有说为了什么事?你们也没有说两位叔叔中了邪门?”
小偷儿道:“他的行动很匆忙,只怕不是普通事,连我们来不及开口他就出城了。”
言七十道:“快吃饭,过了中午,就有巡查到来,最好早出城。”
依良红问道:“巡查来了怎么样?”
言七十道:“大麻烦是没有,穷噜苏很讨厌,张士诚的军队毫无风度,完全是匪类,一点军纪都没有,一旦找上你,没有银子无法脱身。”
依良红笑道:“这样说,张士诚的势力扩展得快,但是不会长久,打不得败战,因为他们是乌合之众,一败则不堪收拾!”
丁八九道:“观察当前三大反元势力,刘福通比张士诚更差,他们首脑人物志在早日称王,想造成汉人对他的既成印象,闻风归顺;他们对真正须要打下稳固的基础并不看得重,因此有识之士和江湖人物确实有反元救民思想的智谋之士不愿去投靠,相反的,一些有野心,有异图的邪门人物却趋之若骛!”
依良红道:“我的仇人也许已投入这两方的阵内了!”
言七十道:“你的仇人有三方,但都是异国人,郭城主和吴国公不用外人,也许你判断不错,刘福通、张士诚两方幕府中确有不少异邦高手。”
小镇镇镇 镇镇 注视店门口,轻轻一拉小要饭的道:“午前跟在我们后面的两个老家伙,不知何时坐在靠店门的桌上了?”
小要饭道:“奇怪,他们已吃东西了,我们都没有注意!”
两小一嘀咕,言七十和丁八九闻言也是一楞,同向依良红道:“阿良,你也没有注意?”
依良红笑道:“当我们开始吃饭的时候,店门口进来两批客人,这两个老头夹在两批人中进店的。”
丁八九道:“那是有意利用那两批混进的,这就可疑了!”
依良红道:“问题不在于他们何时进店,两位叔叔看看,店子内尚有不少舒适座位,他们不坐,单单选到店门旁最挤的地方,这就暴露他们有所企图的心理了,等会吃完出店时,两位叔叔并排走在我的右侧,邱鳅在前,小要饭的在后,情况不明,只有防范!”
小偷儿道:“对方一定是八门堂的人,他们不肯放过两位大叔。”
依良红道:“其居心何在?我们无法判断,总之两位叔叔功力被封,最容易遭到伤害,他们如敢大胆出手,那是他们自寻死路,其形迹不露,我是不会在张士诚的地盘上杀人的,免得两位叔叔将来行动不便!”
言七十道:“良儿说的是,免得张士诚将来有藉口,不过这两个老头身份不明,也许是张士诚幕府食客?”
小偷儿道:“他们绝非张士诚客卿,两位大叔在吴国公身边名气不小,他们如果是张士诚食客,早已带人来认了。”
依良红笑道:“快点吃,经小偷儿这一说,我认为非常有理,此店不能住了,玄玄子这时不来,八成也不会来了,与其睡到半夜成为被动,乾脆引他们出城。”
吃完饭,就在小偷儿叫来小二会账的时际,店门口那两个老人之一向另外一个轻声道:“堂主,等会他们出店的时候不能动手了,看情形,他们似有怀疑,出店必有准备。”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