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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投机女巫-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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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鬼比御人简单,制其弱点便为首,谁敢不听话。
  战醒风好笑地压向她往温床一倒。“我的声音还没你大,鬼后娘娘。”
  “真难听。”沙芎芎埋怨地踢他陉骨。
  “小心点,踢错了你未来的幸福可不保证。”他暧昧地说。
  “谁晓得你行不行,空口说白话。”两、三个月来两人顶多亲亲抱抱,要她不怀疑都很难。
  他不是守礼的君子,她也不是含蓄的大家闺秀,然而两人的进展始终跨不出激情的第一步,他拙劣到不曾脱下她一件衣物,简亘是蔑视她的女性魅力。
  古人一定要保守到只说不做吗?以他们的情形在现代早已吃乾抹净,连渣都没得剩。
  要不是段玉娘日渐憔悴,终日愁眉紧锁,不见欢笑地瘦了一大圈,她会以为他偷腥去,夜里风流枕香畔,欢情窃窃暗里陈仓渡。
  藕断犹连丝。
  “芎儿,嘲笑男人的代价可是相当严重。”爱她,所以他愿意忍受情欲之苦。
  “我是实话实说,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冲动。”很伤人心呐。
  他低低地一笑,“我一生乖张行事,恶声鬼名不离身,唯一的坚持是在新婚夜占有我的妻。”
  “那我吃亏了,万一你不行能退货吗?”离婚期不到十天了,还是她东拖西延地把一个月改成三个月。
  她不排斥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一扯到婚姻就头重脚轻,晕沉沉地只会说不,不,不……
  嫁人有什么好,多个人来约束自由的自己,像她不过去逛个街他就大惊小怪,出动全堡的人手大街小巷胡闯一通,人累财损得不偿失,害她怪没面子的。
  “多虑的娘子,我像不行的样子吗?”他邪挑左眉地抓住她的手一覆。
  “哇!很可观哦!”她惊叫道。
  他忍不住呻吟,“别害我违背誓言。”
  “醒风亲亲,你爱我对不对?”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轻轻撩拨。
  “嗯!”她的手令他舒服得不想说话。
  “如果我很乖,你会不会给我奖赏?”指头一点,他前襟自动向两侧滑开。
  笑容顿时冻结在他嘴角上,愉悦的快感充斥四肢,僵直的背弯向后,幽远的闷哼声由口中逸出。
  她温热的小口正在他胸上游移逗弄著敏感之处,他知道自己应该抗拒,但这种感觉太美好,令他舍不得离开,心想只要再一下下,他一定能控制住奔流的欲望。
  一下下又  一下下,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地一件件减少,他对自己说要罢手了,但魔魅的指头自有意识地往软玉温香探去。
  “芎儿,你最好停下来,不然我会……唔!我会弄伤你。”他冷吸了口气,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迳自吻著他的沙芎芎朝他邪佞的一笑,不理会他的示警。她就是要他失控,无能为力的坏了所谓的坚持,谁叫他要擅作主张枉顾她的权益。
  她很乖吧!牺牲自己来引诱他沉沦,夜鬼升华为痴狂的男人,只为她吟哦。
  千万别相信女巫,坏是唯一的颜色。
  “你自找的,别怪我粗暴。”
  他手一撕,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阻碍落在灯旁。
  战醒风一挺腰,将她呼疼的叫声含在口里,两具赤裸的身躯开始恒古的律动,欲望弥漫一室。
  许久许久之后,灯油尽了,尽兴的男人抱著女人一翻身,相连的身体未曾分离。
  汗湿的发贴在额侧和颈后,平息的呼吸
  声像抖颤的落叶,慢慢的扩散成笑声,低沉而满足,又有一些无可奈何,她太任性了。
  但他无法推卸责任,他爱死了她的任性。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句话?”他在索讨。
  累得浑身无力的沙芎芎骂了一句,“以后饿了别找我。”
  “嗄?!”未免差太多了吧!
  “你要太多了,我又不是食物。”禁欲太久的男人都是野兽,她的腰快断了。
  “我警告过你,可是你一向我行我素。”战醒风温柔地揉著她的背脊。
  “我收回你不行的蔑语,你根本就是在报复。”她不甘心的抬起上身捶他一拳。
  “喔——”他微微低吼了一声,感觉欲望已复苏。“你会榨乾我。”
  她好想哭。“拜托,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我会累死。”
  沙芎芎欲抽身离开他,谁知一个体力不济手软一滑,反而挑起两人更深沉的欲望,不由得同时发出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自作自受。”他气息不稳地低喃著。告诉你别玩火,这下烧上身了吧!
  “战醒风——”
  她的恼怒声很快的被娇吟声取代,契合的灵魂合而为一,在天空中缠绕,到最后累惨的她只记得他在入睡前说了一句叫人错愕的话——
  “别再驱鬼扰人了。”
  原来,他知道了。
  第九章
  “是你要见我?”
  朱高煦乃当朝皇帝朱棣之子,封为汉王享有无上荣宠,先前因跌楼事件伤及腰骨,现暂居行馆养伤。
  高高在上的尊贵身分让他始终存著一份优越感,拥有皇家骄奢习性的他,桀傲自负,怕恶不悛,总以为天下是朱家所有,万民应该顺之。
  所以茶楼一事叫他记恨至今,他无法原谅有人胆敢蔑视他的存在,冷狷不羁地当他的面杀人,还一副天他唯我独尊的模样带走他要的女人。
  皇室内院虽有诸多美女任其挑选,但她硬是顺他的眼,不像一般女子使媚的讨好,反而有股不驯的野味在挑衅,要将天踩在脚底下。
  是人也好,是妖也罢,总之她引起他贪鲜的兴趣,他非得到她不可。
  经过手下多方追查,百姓才满脸惧意的吐实,周身冰寒缠绕的男子正是父王极力网罗的人才,其财力可敌国库的鬼战堡堡主战醒风。
  为了两相得利,他令人快马加鞭至官中请父王下旨赐婚,并不惜砸下重金张贴告示,只要有人知晓鬼战堡的位置及进堡路线图,他愿出千两黄金。
  成与不成他皆得利。
  父王赐婚若定,以那个妖冶女子的性子必不肯屈居为小,到时愤而离堡即可为他所获,美女就入了怀。
  反之若鬼战堡拒婚,他大可以抗旨之罪名大举发兵,一报羞辱之仇。
  以前屡屡派官员带来圣旨赐婚未果,此番可不能再让他逃脱,富可敌国的鬼战堡与皇室连成一气,以后何愁国库虚空,自有驸马奉献。
  “民女刑水清,叩见王爷。”婀娜的曼妙身躯趋前一跪,娇腻的软音特别酥人。
  “起来说话。”朱高煦的眼底不免多了一分兴趣。
  “谢王爷。”刑水清媚态十足的起身,含波的水眸轻轻一窥,看似娇羞。
  今日的她有别于在鬼战堡的装扮。
  云鬓松挽坠绺发丝,细细描绘的彩妆偏重浓艳,穿著方面显得大胆、挑逗,肩上的薄纱若隐若现,绝美的肌色散发著女孩家的娇媚。
  “来,坐著说话。”端著威仪,他一比身旁的空位要她坐近。
  “是。”她带著浓郁花粉味飘过他眼前,端庄地敛眉落坐。
  “你知道鬼战堡的所在地?”清丽却流于俗艳,他有些不满意她身上的粉味太重。
  “是的,王爷,民女刚离开鬼战堡。”她一脸哀威地垂下螓首。
  “怎么了?有何委屈说与本王知晓。”他故作体恤地说。
  她嘤嘤的低泣道:“我本是堡主的未婚妻,可他迷恋上来路不明的女子将我逐出,小女子无以栖身,但求王爷为我做主。”
  她才是堡主夫人,没有人可以夺走她的地位。
  “无情无义之徒何不就此忘怀,以你的姿色不愁找不到好男人疼惜。”他是为皇妹打算,一堡可不能有两位正室夫人。
  “烈女不二嫁,民女早已是他的人了,尽管他负心在先,亦无法对他绝情。”为了爹亲的武林盟主之位,她说什么都要入主鬼战堡。
  两人各怀鬼胎,各作表面功夫,实则目的一致,全为了鬼战堡的实际利益。
  说穿了,全是权与利的争夺。
  “刑姑娘的痴心叫本王感动,你要我怎么帮你?”鱼帮水、水帮鱼,渔夫宰食之。
  她腼然的道:“民女不敢要求赏金千两,只愿王爷能让堡主重新接纳我,勿受狐媚女子的迷惑。”
  “你不要银子?”
  “实不相瞒,民女乃杭州人士,家父是地方仕绅,银两实不匮乏。”一千两黄金她还看不上眼。
  “既然家有横财何需眷恋无心之人,本王下道旨送你回家便是。”他可不想多个人来碍事。
  本来看她颇具姿色欲带回宫侍寝,但一经交谈才知她是碰不得的女子,言语越见乏味,不如他那些媚功一流的娇妾美婢。
  还是茶楼的女子较有风情,眼尾一挑便是勾魂,一笑嫣然。
  “王爷是要民女魂魄无依呀!情之深切哪是钱财所能比拟。”她咚地下跪一叩。
  真有那么痴情?“本王明了了,你先起来。”
  他需要她来带路,一切先敷衍再说。
  “王爷是答应帮民女重得堡主的欢心吗?”她坚持要得到肯定的答覆。
  “本王会尽力撮合,但你得告诉我鬼战堡的所在地,我才好上门为你求情。”他说得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刑水清略微迟疑的问:“敢问王爷张贴告示一事所为何来?”
  “呃,我有位故友托我带个口信给战堡主,可是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差点露了马脚。
  “是这样吗?”刑水清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心口沉甸甸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以我的身分而言不算什么。”皇命一下万民动。
  “王爷的诚意令人敬佩。”她口不对心的低首赞扬,实则千迥百折的算计著。
  原本她对爹亲发出豪语要助他一统江湖,甘心放弃舒适的千金小姐生活远赴鬼战堡,不像大姐、小妹寻死寻活的只会拖累人。
  鬼战堡并非龙潭虎穴,她在短短时日内便已收服人心,立于不败之地,稳坐堡主夫人之位。
  可恨的是妖女肆虐,不知施了什么妖法蛊惑她要的男人,使他无礼地置她于不顾,开口闭口都是解除婚约,一再折贬她的自尊。
  甚至弄了条巨蟒吓她,威吓群鬼反她,让她在堡里待不下地被扫地出门,此仇不报她难以下咽。
  风雨无情,柳絮扬心,尽是南歌子,一首伤春秋。
  今日她刻意艳容以对是存著私心,一盼汉王迷其姿色助成心愿,二来展露风华多掳获个裙下臣,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汉王不似外传的好色,迟迟未起觊觎之心,莫非另有打算?
  “刑姑娘过谦了,本王怜你是痴情女子。你大致的描述一下鬼战堡的环境,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刑水清算是心思缜密的女子,城府颇深。“民女怕一时说不清楚,不如由民女带王爷入堡。”
  “这……”宣读诏书她在一旁多有不便。“不好吧!本王怕你承受不了异样的眼光。”
  “自古女子多卑贱,民女就算受不起也要咬牙硬挺,毕竟攸关民女的终身依靠呀!”她悲情的泣诉。
  说哭就哭的本领可是她的绝活,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再刚硬的男人也会变成绕指柔,手足无措的屈服在她无助清泪下。
  她用这一招收服了不少武林人士、风流儒者,人人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不忍重话一句。
  “你太妄自菲薄了,有本王为你出头,你只需待在行馆里静候佳音。”他不准有人违抗他的意念。
  “民女并非不知感激,而是归心似箭,急切地想见心爱的夫婿。”她说得至情至性,一副以夫为天的模样。
  朱高煦眉头一皱,“看来你很坚贞。”
  顽固如石。
  “天比翼,地连理,此心永不移。”她是蔓,树生树死缠一生。
  堡主夫人之位她誓在必得。
  “好个比翼连枝不移情,本王成全你就是。”眼光闪烁一抹熠光,他已有定夺。
  “多谢王爷的仁风义行,民女无以为报……”她突地娇弱的一颠,身子偎向他的方向。
  他心里有数的伸手一揽,顺势抚上她的纤手。“本王从不让美人失望。”
  送上门的肥肉不吃可惜,他是权倾一方的汉王,玩个低贱民女是她自甘堕落,怨不得他辣手摧花,摘下这朵出墙红杏。
  至于她的要求……呵呵,她太天真了,天总是不顺遂人意。
  “王爷,民女头好晕哦!”扶著额,星眸迷醉的刑水清欲拒还迎地推拒。
  “小心,本王扶你去内室休息。”他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在她唇上偷个香。
  她羞红脸蛋地娇嗔一声,“王爷欺负人。”
  “本王是怜惜你,好心应该有人赏。”朱高煦直接抱起她往寝室走去。
  芙蓉帐一放,情欲滋生,两个各有异心互相利用的男女摩挲著彼此,吟声娇喘不断逸出,织出一张陷阱请君入瓮。
  一步错,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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