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 作者:贺兰茵(jjvip2012.11.20完结,魔法时刻,强取豪夺)-第10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换上浴袍,推开侧门进入浴室,一脚踏进浴池,沿着下坡深水缓缓下沉,不经意地抬眼,只见水面晃动着一缕金线,她蓦地脸色剧变,回首厉声喝道:
“出去!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巍妮的脚步刚踏上浴室门槛,堪堪被吓在当口。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我的寝宫!”伊琳娜眼神如霜带雪,冷冽扫来,巍妮不由打个寒颤,带领一干婢女叩首行礼,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多说一个字,顷刻间退出寝殿,散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伊琳娜从水中一跃而起,‘碰’地关上浴室大门,把三道加锁全部锁死,方才慢慢转过身来。
浴池里,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浮出水面,闪电般来到她面前,一圈冰冷的手指刹那环上了她的腰际。
“琉黎。。。是你。。。真的是你来了。。。”伊琳娜几乎泪盈于睫,怔怔地望着眼前人,那阳光般璀璨的金发,芳草夏花般的笑颜,竟是亘古不变:“我不是在做梦么?还是我仍在睡梦中?”
“我的公主。。。我想你。。。我回来了。。。”琉黎近乎痴迷地凝望着伊琳娜,将她紧扣在身前,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可以睡这么久呢。。。我怎么可以放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我好担心你。。。看见你没事儿太好了。。。太好了。。。”
“琉黎,你怎么出来的?”伊琳娜只是轻轻一挣,却迎来琉黎更紧密的拥抱,她的脸颊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胸膛,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将她揽腰一提,俯首攫取了她的唇。
如饥似渴地、不容置疑地、狂乱无章地,他深刻地掠夺她每一分每一寸的领地,汲取她的甜蜜甘露,唇齿纠葛间断断续续地呢喃,仿佛春雨淅沥一般流淌过她的心田:
“你没忘了我。。。伊琳。。。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我的。。。你说过你喜欢我,你亲口说过。。。我一直记着。。。到死都记着。。。”
她的背脊贴上冰凉的墙面,方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那浴袍早已在她跨入浴池之际就被她抛在一边,而他亦是□,浑身全luo,此时此刻,两人赤诚相拥,毫无遮掩,她理应在本能上有所排斥,但不知为何她却发现她推不开他。
她想说点什么,但他痴缠的吻让她无所遁形,她没有抗拒,任他抱着吻着抚摸揣摩那一身雪肌,她发现她抗拒不了,或者她并不想抗拒,潜意识里甚至还回应他、鼓舞他继续。。。不不不,她这是在做什么,拼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她尽可能往别处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譬如: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从巫伦尤克血池瞬间转移至此?须知,女皇寝宫百米内外布下重重结界,没有女皇陛下的应允,谁也轻易闯不进来,更何况是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
难道、除非。。。
正自疑惑,他已抱着她滚倒在浴池边的软榻上,密密麻麻的吻从眼帘唇齿婉转向下,如阳光流水一般拂过她每一分娇嫩的肌肤,撷取她每一处浮动的暗香,而当他的肌肤与她紧紧贴合到没有一丝缝隙,那高昂惊耸的庞硕巨物抵上柔软粉嫩的桃源幽巷之时,她蓦地浑身上下仿若电流经过,小腹一股热流汩汩涌动,就像久行沙漠的旅人口干舌燥地等待着绿洲出现一般——而她的绿洲,此刻就在眼前。
她的心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想要他,她期待与他之间跌宕连绵的靡靡芳华。
而当这般明亮的、希冀的目光看向他那举世无双的金银妖瞳的瞬间,一种心有灵犀的相吸相通充斥了彼此的全部,他的脸上涌现狂喜,一声低吼,尖挺如峰峦的巨硬一举勃发,刹那间春雨被惊、桃林被破、花枝被伐,他一路金戈铁马南北纵贯至香园花海尽头,强烈亢奋的激震荡漾撼动了她的所有感受的细胞,破釜沉舟的一击铁锤敲响了她隐藏于内心深处的磅礴锣鼓,而其中蕴含的无限深情蜜意又如一弯细柳徐徐撩拨她宁静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她被他掌控旗下,如风中荷叶不停地迂回飘摇,光洁额头渗出香汗如玉珠落盘,颤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攀附上他白皙宽阔的肩膀,一股熟悉的难以抑制的冲动从她的血液里疾速奔腾着、叫嚣着,迫切地寻求满足渴求的进一步突破。
这就是‘血之羁绊’的魅力。
这就是为什么琉黎能轻而易举地突破一切结界来到这里,来到她身边,因两年多来她每半月一碗的心口血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的同时,他们之间就也产生了再也消隔不了、铲除不掉、压抑不能的,世间最最牢固、强大的‘血之羁绊’。
她的尖叫不断回响在封闭的空间里,一声又一声,毫不掩饰的、热情如火的,宛如他曾为她打造的金玫瑰园,百花奇草竞相盛放夺妍。
“伊琳。。。伊琳。。。你是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他发狂似得要着她,狠狠地要着她,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激烈、时而又汹涌澎湃,一次次地疾速奔驰在她最柔软细嫩的腹地深处,以最强壮巍峨的姿态、最惊世骇俗的勇猛演绎他不容拒绝的占据和拥有,以最刻骨铭心的烙印传达他这些年来深邃到几乎绝望的相思和等待,无论相对应他的疯狂索取,她的回应是多么的微弱渺小,他不管不顾地犹如一株菟丝花一般将她重重缠绕,圈禁在他的怀抱里,仿佛这一场要将彼此燃烧成灰的热烈缠绵永远没有尽头。
“我。。。可以么?”他的唇慢慢下移,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对于血族而言,真正得到一个人,便是如此。。。”他深深凝视她,獠牙毕露,咬向她纤细雪白的颈项,汲取甜美的血液,跟着咬破自己的手腕,凑到她唇边,让她喝下他的精血,她被他咬破的伤口即刻愈合,但彼此之间强烈的牵绊和吸引又更上一层楼,提升到类似登临极乐,仙乐飘飘的境界。
一方斗室,蒸汽迷蒙,合欢无限,入骨融血。
“伊琳,你永远是我的伊琳。”他将自己的全部埋入她的柔软园林,不容她任何推却地吻着她芬芳欲滴的唇畔,吞噬她娇喘不休的香气:“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沧海桑田,无论你心中还有着谁。。。”他的金银眸子,澈如流水晰如明镜,他的温柔嗓音,悦耳动听宛若流水溅玉,俯着她的耳畔,低低呢喃她的名,每一次呼唤都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但那许多许多的弦外之音最终只化为简单的一句:“我,琉黎巫伦尤克,永远都在这里,为你一人,亘古不变。”
她心中一震,嘴唇动了一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对他,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错。
在所有人中,她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但归根结底,伤他最深的仍然是她。
她曾亲口说过她喜欢他,彼时确实出自真心真情,无论是否因为‘血之羁绊’,抑或是因他像极她的初恋,但在巫伦尤克生活的日子,琉黎对她的宽厚包容忍让疼宠,却是她来到圣陆后的颠沛流离的经历中最为难得的一段平静安定的时光。
对琉黎,她曾心动,但让她真正动情的,却只有蓝洛一个,就好比前者是深深的喜欢,而后者,却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爱恋。
一个人一生中到底能喜欢多少人,爱上多少人,她不知道,事实上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就像有些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要她,但一到夜里,同样可以召唤其他女子陪侍,随掷风流**。
只有琉黎,是最令她心疼的,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敢再轻易地将对他的喜欢表现出来,以免伤他更深。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吧,知道她舍不下利雅,知道她终于还是爱上了蓝洛,为了蓝洛,甚至下令禁止各国主的侍寝,罔顾五年内她若不能诞下继承人就必须禅让皇位的圣陆古法。
“对不。。。”她想说‘对不起’,他却不让,吻上她鲜嫩娇艳的唇瓣席卷风云雷雨,托起她柔若无骨的腰腹力挺石破惊天,她的浓浓歉意被他惊涛骇浪般的冲击撞得粉碎,只余唇齿间含糊不清的嘤嘤呻吟。
叫她如何能拒绝他,叫她如何舍得令他再度伤心——到底还是她负了他,负了眼前这个,为她生、为他死,千百年来,一直默默守候着她、保护着她、爱着她的吸血鬼王。
而她能够补偿他的、能够给他的,也只有这伴随着‘血之羁绊’而来的片刻缠
☆、109圣陆女皇(十二)
巫伦尤克鬼冢;多年安静沉寂得几乎被人遗忘的一座死城,最近却不知怎得似炸开了锅一般;昼夜传来鬼哭狼嚎风声鹤唳,一条条迅疾如雷的黑影仿佛孤魂野魅般上跳下蹿,平地惊起阴雾阵阵、野氲茫茫。^//^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上任何变故都不止一朝一夕的积累——是以鲁卡巫伦尤克认定;自打他将维维纳入鬼族后裔;他的逍遥日子便如黄鹤一般一去再不复返,只剩下面对烂摊子焦头烂额的挫命。
话说数天前;维维瞒着鲁卡收留了奥路菲送来的五个身负重伤的贝缇人族;待到鲁卡发现,那五人已被维维转化为吸血鬼,跪在鲁卡跟前;口口声声高呼师祖恕罪。鲁卡当场气得头顶青烟袅袅,拍案而起,指着维维破口大骂道:
“擦——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为什么不请示我?你当我巫伦尤克鬼族是什么地方?乞丐帮会?!你当我鲁卡巫伦尤克是啥?丐帮头子?!任凭你随便拉个来历不明的都能入会、给我磕头?!走走走,把他们全部赶走。。。不不不,奥路菲那只奸诈狐狸送来的准没好东西!我看他们定是别国派来的奸细!间谍!密探!他们既已是吸血鬼,就决不能让他们出去丢了巫伦尤克的脸面。维维,我现在命令你,即刻把他们全部处以极刑!即刻!这是你将功折罪的唯一的最后的机会!”
维维坐在一块风干了的石头上,一手拖腮一手扯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一脸淡定地看着鲁卡发飙:
“你说完了?”
鲁卡狠狠地瞪维维:“说完了!还不快实际行动?!”
“是!”维维拍拍屁股站起来,气定神闲地对新鬼族五人组吩咐道:“黎明之前,执行任务如下——除清后山坡的杂草;扫净金玫瑰园里的残瓦断桓;荒地至少翻犁三遍,待天气回暖随时开始培植玫瑰;但凡可循环利用的水晶钻石玉珠碎片全部收集起来,交还我处,准备来日修葺王殿门柱。”
维维完全无视一旁青筋暴起、蠢蠢欲动的鲁卡,嘴巴飞速蠕动,有条不紊地连串吩咐道:
“切记切记,金玫瑰园乃是我国国主亲手建造的园林,尔等只管做事不许多问多看,更不准进到石屋里去,园子里所有布置往后都必须恢复到与从前一模一样!还愣着干啥,快快动手,要是干不完我派下的活儿就别指望能回鬼冢睡大觉,等着明早陪太阳公公烤火吧。”
五人不敢懈怠,即刻领命分头散去。维维这才转过身来,看一眼脸色铁青的鲁卡,不紧不慢道:
“他们如今都是我的后裔,也就是你的后裔,对待自己人要客气一点。鲁卡,你身为师爷爷,得跟琉黎殿下学一学,拿出点像样的绅士风度来吧。”
一提到琉黎,鲁卡的面孔立马由青转白,眼神倏地黯淡下来。维维心知说错话,忙顾左右而言他:
“你先别气,我之所以将这五人纳入鬼族麾下,自有我的道理。一则,巫伦尤克如今人丁单薄,急需扩充内部实力,我看那五人中有两个资质颇佳,只要好好训练一番将来必能成器;二则,那场大火几乎将巫伦尤克烧尽,这几年杂草丛生、土地荒废、宫殿年久失修,总得有人帮忙料理杂琐,你生来就是个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光靠我一个怎能忙得过来。”说完,维维又讲了一些修葺城堡的计划,鲁卡兀自垂首闷声不吭,直至维维住嘴方才冒出一句:“你说,琉黎到底去哪里了?他还。。。活着吗?”
鲁卡抬起头来,稚气未脱的五官明明是个小小少年,然而眼角眉梢的迷茫凄惶却仿佛历经了几百年的沧桑。
维维看着鲁卡,长长叹出一口气。自打前夜,琉黎从血池中不翼而飞,鲁卡就如七魂丢了三魄,整日胆战心惊。他们惟恐琉黎遭遇不测,未免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联络游居在圣陆各国的鬼族打探琉黎的下落,表面则佯装一切如常。
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琉黎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不曾现身圣陆任何一片国土,即使鲁卡利用他与琉黎之间的‘血之羁绊’感受琉黎的气息,结果却总是落入一片虚无,似乎被一股强大的结界阻挠着,怎么也冲不破去。
“我虽不知道琉黎在哪”,维维搭着鲁卡的肩膀,好言劝道:“不过你放心,琉黎断然没事儿的,鬼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