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x御堂]拉锯-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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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X御堂'拉锯
初次发文o(∩_∩)o。。请多多关照~
1.
他已经不会觉得冷,因为最冰冷的感觉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超过了那届临点之后,一切都只是麻木和茫然。
他有点想不起来受到如此对待的原因,那个原因细究起来太过渺小,渺小得令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断层,失落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环节。
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等落到地狱底层的时候,他才蓦然惊觉,其实他可以逃离的。只是在他察觉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已晚。
无力地动了一下手臂,僵硬的,没有知觉,如果不是那锁链的金属撞击声被牵动发出的话,他不会知道自己方才的确动了那么一下。
无法抬起头,不能面对如此悲惨境地的自己。像某种大型动物,被锁上项圈,固定在某个位置。就连基本的生理需求也不得不依赖那位“主人”,日复一日。
被器具插入的、还在震动不已的地方,也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到快感的地步。
所以冰冷什么的,也早就没有感觉了。
尽管此刻正全身赤裸地被锁在地板上。
一个人,出现在别人、许多人面前的时候,可以穿着得体的服饰,戴着恰当的面具,将自己保护起来,安全地周游于社会丛林之中。
然而,被剥掉衣服和面具,就像鱼被刮掉了鳞片,疼痛,无法承受。更让人无法承受的,是暴露出来的,连自己都难以正视的丑陋。
那个人像玩弄一件有趣的玩具似的,乐此不疲地变换花样,欣赏他丑陋的形态,玩味的口吻评论着,告诉他那是怎样的景色。他让他在他手里奄奄一息,却又让他无法逃脱。
死的自由,都被夺走了。
他绝望地躺在地板上。
窗外静静飘着雪。
2.
'御堂先生,今天有乖乖听话吗?'
门被打开,低沉的带着愉悦和嘲讽的磁性声线飘进来。
他眨了眨眼,一双擦得明亮可鉴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下一刻鞋尖顶起他的下巴,让他将视线上移,于是他看到,戴着眼镜的男人嘴角勾着一丝笑意,但眼镜后面的眼睛却闪着寒光。那是高明的猎人给予无可动弹的猎物的视线。
虽然那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一张脸,但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张脸更令他厌恶的东西存在了。
他选择闭上眼。
在同一刻里,声线飘进耳膜。
'看来,还没有学乖哦。'他蹲下身,低头的时候温暖的鼻息拂过他裸露的皮肤。
他不由瑟缩,但躲不过用力按住肩膀的手。一刹那,厌恶得几乎克制不住尖叫。他咬紧嘴唇将声音咽下。如果叫出来,对那个人来说是再有趣不过的助兴前奏罢了。
'啊,原来电池用完了。难怪御堂先生不高兴。'很内疚似的说着让人愤怒的话,他伸过手将深深没入他体内的道具猛然抽出。
瞬间的空缺感使他压抑不住,冲破他努力的抑制低低沉吟。
于是令他快乐地笑起来。手指在私密之处画着圆圈,佯装不经意地插入的时候,甬道无意识地收缩,贪婪地咬紧他的手指。他笑得更大声了。
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无比痛恨不听心灵指挥的身体,这具被别人了解得更透彻、掌握了一切弱点的身体已经不配被自己支配。惩罚自己般头部倾尽全力撞击地板,狠狠地用额头摩擦地面。只是几秒钟的抗争,已经令他气喘不已。
但他知道一切都是无用的徒劳。
所以轻易地被他捏住脖子,强迫纳入怀抱中。'御堂先生,虐待自己可不好啊。'
说着道貌岸然的话的男人,难道和那个整天用皮鞭抽打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布满红色伤痕的不是同一个?他抬起眼睫狠狠瞪视这个男人,可惜被屈辱的雾气朦胧的眼睛大概没有丝毫杀伤力吧。
他真的疲惫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以为已经荡然无存的反抗和不甘又回到身体里,凭借这微弱的力量做着无畏的抵抗。还能抵抗多久?他没有答案。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明白正面反抗他只会令他更有乐趣,但他不能也不允许不让他知道,他从未放弃亦从未屈服。
他遗憾地摇头,解开锁链束缚。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他有何反抗了,在他手里他不过是一个只剩下呼吸和说话能力的玩具,可能,根本连靠自己力量站起来都做不到吧。他半拖半抱,将他弄进浴室里。
热水接触冰冷的皮肤带来刀尖般尖锐的刺痛,冷得快凝固的血液一瞬间仿佛融化般被灼伤。箭似的水点源源不断地扎在皮肤上,沿着身体的曲线滑落,破碎。
身体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地被清洗。无谓的劳作。清洗掉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之后,会加诸更多。早已被侵蚀得肮脏不堪的身体,不再是水能够洗涤的程度。但沐浴过后沾黏在大腿根部的浊液顺着水流冲走,即使是短暂的时刻,也让身体变得稍微轻松起来。
然而轻易地进入被充分开拓过的区域的手指,还是让他清晰地知道,始终都被某人玩弄于指间。
'放开……'水流冲散了他无力的反抗,而他的声音则清楚地传进来。
'确定要我放开吗?御堂先生好像,无法自己站稳哦。'
于是他发现,自己的双臂不知何时穿过对方的肩膀攀在他背上,以支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想抽回手,却被他仅用一只手臂就禁锢了他的举动。
另一只手,依然沉浸在探索他身体内部的乐趣中。
他被水打湿的白色衬衣紧贴在白皙的胸口上,露出精致而性感的锁骨。透过半敞的衣领依稀可以看见那线条延伸至的结实小腹。以及,半透明衣物覆盖下的,浅粉色果实。
下一秒他就被这半透明衣物下的胸口贴近,细小的纽扣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摩擦,丝丝酥麻。
想要推开,却被搂得更紧。
两具紧密贴合的身体,像为了这样贴合而打造出来,没有一丝不契合的缝隙。心脏跳动的地方传递来的温暖,比水温更舒适。然而这份舒适的热度,即使渗透了血液,也无法抵达彼此心底。
始终是隔了一层道不清说不明的障碍。
在他迷茫的片断里,一只腿被打开,挂在他的腰间。他的腰沉下,在他来不及掩饰的惊喘中一枚坚实的楔子深深钉入身体。
他的每一个声音都令他感到快乐,像是宣泄这种快乐般,将楔子一次又一次刺穿他的身体。
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机械地随着他的节奏律动。为了不让自己倒下,也为了不让不合时宜的声音泄漏,他不得不捉住最后一块浮木,用力地攀紧他的背。即使他最想做的事是远远地逃走。
如果说,他给予他的痛苦是无视他的意志强硬地侵犯而令他无比痛恨,这种痛苦和痛恨他或许可以忍耐,只因那并非他所愿,他只是无力逃避。然而每一次交合,在痛苦和痛恨底下肆意蔓延至全身的美妙感觉,令他既恋慕,又恶心。
最甜蜜亦最可怖的媚药。
不管是否承认,已经一天比一天侵蚀他的心。
不知道是否在下一刻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如果是那样,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能够失去的,不能够失去的,都已经失去。再没有什么是可以掌握在手中的重要事物。所以,那最后的唯一的,尊严,绝对不能失去。
他看着怀里的人,脸色染上迷人的绯红。紧蹙的眉,紧闭的眼,头仰起,每一次律动,紫色的发丝便在白色的砖壁上划过动人的轨迹。
他捏着他的下巴,很用力。那一刻他的眉皱得更紧。他并没有就此放过,舌尖来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廓,感受到他在怀里一阵阵颤栗。用他带着嘲讽的华丽声线提醒他,他的身体正沉浸在莫大的快乐中,激动得泪流不已。
他咬紧牙,想转过头,无奈挣不脱他的手。身体里的他是如此炙热,令他一切感觉都失去了只能感知他的存在,他的进入,他的抽出,他的探索,他的攻击。他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试图更多地感受,却又害怕般松开。
他在他耳边说,'御堂先生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呢。'
水声如此巨大,依然不能掩盖掉他令人厌恶的声音。
他的意识逐渐迷离。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密麻的水线刷落的声音。
在他的意识之外。
3.
佐伯克哉在曾是御堂孝典的办公室里,坐在御堂孝典坐过的宽敞椅子上,双腿交叠,十指交织抵在下巴上,一派胜券在握的悠闲。
御堂始终没能到公司来收拾走他的物品,所以很多东西几乎是原封不动地保持着原主人最后一次光顾的姿态。
空气中仿佛残留着御堂的味道。
不,也许,是早上出门之前,厮磨时留下的气息。
那个曾经坐在这张办公桌后,用傲慢的视线冷冷扫过自己的人,此刻正像玩物一样陷入他手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做一切事情。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初次见面那天他冰冷漠然又无比傲慢的视线。这令他倍感享受。
我终于将你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了下来,折断你的翅膀,磨掉你的尊严,从此以后你只能仰视我的脸,那双骄傲的眼睛再也不能忽视我的存在。只能看着我,只能想着我。可是。
可是,为什么不曾臣服在我脚下。
明明已经失去了一切。
他烦躁地推了推眼镜,不愿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思考。但心中焦虑的感觉却像怒涛一样不断拍打他的胸腔。
天气越来越冷。早上出门的时候被清理好的路面湿滑,两侧人行道上堆满了半人高的雪堆。
白色冰冷的象征,总成为他联想御堂的暗喻。所以想把那个同样白色冰冷灵魂涂满别的颜色,击破他的防御壁垒,让他破碎成一地可以任他随意拼凑的碎片。
可是如此,却依然不能满足。
佐伯克哉不知道自己要在御堂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是身体的话,比他漂亮的大有人在。可是那些他都看不上,因为没有那种激发他征服欲和占有欲的眼神。
他凭什么自认高人一等?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为什么还保有那种那样的眼神。令人恨不得把他撕碎。他那样的眼神,是在挑拨别人将他毁灭撕碎吧。
两个人,就像拉锯中的两端,他掠夺、监禁,在他剥夺了他一次又一次之后,赫然发现他死守着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自己的身影投入对方眼中心中。
越是难以攻克的目标,越让人有兴趣。
克哉用纤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冷笑着想。
那就让乐趣延长更多吧。
如此掩饰着,心中激荡的焦躁感。
那时,聪明如佐伯克哉,也没有料到他黑暗的心,让两个在绝望中挣扎的人,看不到光明。
4.
昨天晚上,因为想听御堂的声音,他把他双手分别绑在左右床头。然后在他身体里塞入玻璃珠,最后用按摩器堵住出口。同时用皮套将玩弄的勃起的分身紧紧套住。
他很有耐心地站在床边,欣赏着御堂身体从苍白变得绯红的过程。
御堂闭着眼将脸埋在自己肩膀上,努力不让情绪受到生理上的影响。可是从他紧蹙的眉和咬紧嘴唇的动作上,还是看得出他的努力渐渐失效。
手握成拳,脚趾蜷起,摩擦着床单。
安静的房间内响着唯一发出声音的震动按摩器。
窗外街灯透过窗户落在御堂的侧脸上,完美的、忍耐情欲的诱人线条。
鞭子的声音适时割破宁静。
一声接一声,御堂吃痛的身体弹起又落下,下意识弯起的身体由于双手被绑定而无法抱拢。下体的动作幅度过大,体内的玻璃球在肠道中翻滚,似乎已经进入到很深的地方。所到之处一遍遍压过他的敏感点。双腿夹紧的时候,也更清晰感受到按摩棒的震动。鞭子带来的痛楚让身体更加清醒和敏感,体内的感觉被放大数倍,让他终于忍耐不住。
'……嗯……'拼命压制的无力喘息,隐没在鞭打背后。
尽管细小,克哉还是听见了,含着笑扔掉手中的皮鞭,倾身将御堂的脸扭过来,手指拭去他唇边的血迹。
特制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伤疤,只会在白皙皮肤上秀出妖艳的红色花纹。但是痛楚,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的手指从他急剧起伏的胸口滑下,来到小腹上,用力地来回抚摸,沿着那些红痕的轨迹。
无论是安静地承受还是反抗,对御堂来说都是灭顶的痛苦和快感。两种矛盾的感觉,就是这样在他身上共同出现。
身体被拉起靠坐在床头,下体压在床上,身体的重量压力让按摩器和玻璃球再一次在体内肆虐,他张开口大力喘息,试图将体内的感觉用空气排泄出去。
然而在开口的时候,一块带着腥味的湿热硬块塞进了他的口中。下颌被捏紧,咬牙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克哉的分身在自己嘴里律动。
挣扎着抵抗的舌头却在对方的强攻下如同描绘舔吻他的形状,舌苔上一片湿糯。上颌的敏感点被肉块的顶端不断摩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