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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蛮牛娘子-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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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她佯装微笑,面颊却不住地抽搐。
  该死!她怎会觉得自个儿像是被人盯上的上等肉食?眼前这个长得一副又油又腻的刘掌柜,一双色眼不断往她身上瞟,真的教她好想吐……唉!她好可怜啊。
  “不用多,只消一个月十两,再加上月休三日,附带三顿膳食,便已极好。”刘掌柜抢在两人之前,道出自个儿的要求。
  身后两人莫不死瞪着他,恼他居然提前开口。
  明明说好一同商议,他却……
  傅摇光缓缓对上他的目光,扯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不如这样吧,一个月呢,我给你二十两俸给,再加上五个休憩日,附带三顿膳食还有宵夜,住呢,就住在这儿,你说好不?”
  “你不是在同我说笑吧?”刘掌柜难以置信地睇着她,听着身后的阵阵抽气声,心里快活得紧。
  其实,酒楼的俸给一点都不少,他却压根儿不怕老板发现他偷空跑到这儿讨个管事职位,因为只要取得管事职位,那可是前途似锦呢。
  往后不但可以接掌分行,更可以接近傅家三小姐……倘若可以讨得傅家三小姐的欢心,就等于是得到一座金山,如今三小姐这般赏识他,莫怪身后那两位气得捶胸顿足了。
  嘿嘿!看来捷足先登算是成功了。
  睇着他笑得张狂的嘴脸,傅摇光不禁笑得娇艳,带着甜甜笑意道:“是你先同我说笑吧?”
  “嗄?”刘掌柜不解地瞠大眼。
  “你不是在说笑吗?”她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要不放眼整个杭州城,有哪个管事、哪个掌柜的俸给有如此之高?”
  简直是痴人说梦!十两?他知不知道十两可以买多少下人、可以救活多少人?说得这般随便,好似这十两来得轻而易举,啐!傅记布坊闻名遐迩,可不能容他随便说笑。
  “这……”刘掌柜手足无措地睇着她的笑脸,不知如何响应。
  “来福,送客。”她敛起笑容,下逐客令。
  “是。”一旁的家丁立即上前,不管刘掌柜到底走不走,横竖架着他走就对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教一旁的两人呆若木鸡。
  傅摇光一如往常,勾起魅惑众生的笑。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别再同我说笑了,我向来不爱与人说笑。”他们若是识相的话,就自个儿认命些,省得她还要差人赶。
  大伙儿都是街坊邻居,往后还要碰头的,别逼她把事做绝嘛。
  “那就……”袁家烧腊的原掌柜顿了下,道:“不然这么着吧,比照我现下的俸给,一月六两,两个休憩日,附带两顿膳食。”
  “这……”傅摇光沉吟一会儿。
  她真的不想嫌他,可他……虽说他瞧起来不似刘掌柜那般油腻,却长得尖嘴猴腮,实在难入她的眼。
  “倘若是我,一月五两,一个休憩日,一顿膳食便可。”王记钱庄的王掌柜见她面有难色,连忙削价竞争。
  傅摇光蹙起漂亮的柳眉睇着他。
  唉!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一副刻薄样,嫌贫爱富的嘴脸……
  “我一月四两,不须休憩日,连伙食都省了。”原掌柜赶紧改口。
  一旁的王掌柜也跟着喊:“我三两,也不须休憩日。”
  “我二两就够了。”
  “我一两!”
  两人喊红了眼,俸给愈喊愈低,好似只要能够踏进傅记布坊,俸给倒是另外一回事了。
  尽管两人不断地降价,之于她是好事,但不知怎地,她还是兴致缺缺。
  想当她傅记布坊的管事,不仅人品要好,还得长得像个人,像方才长得像猪的刘掌柜、眼前长得像狐狸的王掌柜,和长得像猴子的原掌柜,哪里入得了她的眼?
  来福,快点回来吧,这里还有两个碍眼的东西啊!
  傅摇光在心里默念着,突地听见一道极为熟悉、教她罩上一层寒意的声响──
  “现下是怎么着?傅记管事的身价竟是这般不值钱?居然分文不要,还愿意倒贴?”
  什么?现下已经到了倒贴的阶段?
  尽管心里觉得好笑得紧,傅摇光依旧没心思去瞧两个正在互相攻击的人,只管睇向声音来源,瞪着那抹已有多年未见的身影,笑意不自觉地隐去。
  他不是教爹给遣到苏州了吗?怎会在这当头回来了?
  “三小姐。”阮弃悠走到她面前,必恭必敬地喊了声。
  然而他挑高的浓眉和带笑的唇角却怎么瞧都觉得刺眼,不管他的语调有多温柔,听在她的耳里总觉得讽刺多过于尊敬。
  “三年不见,小姐出落得仿若天仙,教人不敢直视。”
  “你怎么会来这儿?”她没好气地道。
  听说苏州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他现下跑来,那边由谁负责?放着活儿不干,反倒同她说些令人作呕的体面话作啥?
  “是老爷要我来的。”他的语调不疾不徐的,像个再标准不过的下人。
  “要你来干嘛?”她冷声道。她最不想瞧见的人就是他了,爹为何还要他来?这岂不是存心教她日子难过吗?
  “还不知道。”他答得得体。
  “要待几天?”
  “得看老爷的意思。”他浅浅一笑,漂亮的眸子直瞅着她。
  傅摇光微恼地挑高柳眉,却是拿他没法子。
  啐!他开口闭口都是爹,表面上好似极为尊重爹,但只有她最清楚,他根本就是拐着弯拿爹压她,就是要堵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便觉得快活。
  可恶的混蛋!爹到底找他回来作啥?
  爹该不会是一阵子没听着他的马屁话,受不住了,便赶忙召他回来?
  说真格的,她见过那么多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拍马屁拍得令人心花怒放,撒谎可以撒得天花乱坠、浑然忘我,好似他出生就是为了撒谎和拍马屁……他为何不干脆入宫当公公?
  依他阿谀取容、奉承谄媚的天赋,若是入宫当公公,肯定可以成为大乱国纲的一代妖臣,将他留在傅记布坊,可真是委屈了,教他没了大好前程。
  “那你还不去找他?”她没好气地道。
  既是爹找他来的,他就该去找爹,而不是特地到她这儿来,好似存心来瞧笑话,尽管她不觉得自个儿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嘲笑。
  “我方才到府里却没遇着老爷,以为他上布坊了,谁知我一来便见着这阵仗。”他唇角的笑意更浓,就连眉眼都隐隐含着笑意,好似在嘲笑她办事不力。
  “你……”瞧吧,露出马脚了!
  这没心没肝的混蛋,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嘴巴毒得可以媲美西域五毒,人前人后两张脸,在爹和她的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
  自己到底是哪里碍着他了,让他一开口便是嘲讽?
  “不知道需不需要小的为你解劳?”他笑得黑眸微玻А
  “不用了,能为我解劳的下人已经太多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微恼气势输了他一截。
  “哦,是吗?”
  “不是吗?”他就是下人啦!听不懂啊?
  “既然小姐这么说,请恕小的无法替你解劳。”言下之意,他就是要撇清下人的身分,倒也不是刻意撇清,而是他不当下人已经好几年了。
  早在多年前,他便已经擢升为管事,在他北上苏州之前,他更是跃升为总管,掌管江南十几间分铺,身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已非吴下阿蒙,不再是她能够颐指气使的对象了。
  “弃儿!”她气恼地喊道。
  “老爷特地赐了名,我叫弃悠。”阮弃悠不疾不徐地回道。
  “我告诉你,爹有意在北京设间分铺,你信不信我会要爹把你调上北京?”最好是能把他丢得愈远愈好,远到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省得她一见到他便一肚子火。
  “那么,小的还得感谢三小姐的提拔。”他笑得很狂妄。
  哼!她以为他爱来吗?倘若不是老爷特地来信催他南下,他才不想再见到她;倘若她不是老爷的千金,别想他会特地绕过来探视。
  “你可以滚了吧?”气死她了!爹如果不赶紧撵他走,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活活气死。
  “呀,我方才没说我要在这儿等老爷吗?”他轻呀了一声,仿若替自个儿的失责感到抱歉。
  “你……”
  “三小姐,他是……”
  她正恼着,突闻身旁有人发问,她不禁光火地瞪去。
  “干你们屁事?两人吵完了还不快滚?想再扰我的清静吗?”
  “但是……”
  两人不知所措地睇着她犹如母夜叉般的嘴脸,不若方才美若天仙的媚态。
  “来福,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送客?”没见着她快吐血了吗?
  “是。”
  不一会儿,随即看到一抹身影从前院铺子的小径跑回来,一手拎着一个地再往外头狂奔而去。
  剎那间,凉亭中就只剩下她和他。
  她别过眼,强逼自个儿漠视他,努力说服自个儿别再同他一般见识,但……
  “真不愧是三小姐,你的作法就是一般富贵千金会干的蠢事。”阮弃悠冷声说道。
  她抬眼探去,果真见着他敛起笑的淡漠嘴脸,心里更火。
  “你!”
  “幼稚、不长进、丢人!”冷冷拋下这些话,他仿若没事般地从她身旁走过,好似当她不存在。
  “阮弃儿!”她不禁放声大吼。
  可恶!她要报仇,非要报仇不可!
  第二章
  “爹!”
  “就这么办吧,你尽管把布坊的生意交给弃悠,知晓吗?”傅林挥了挥手,接过阮弃悠必恭必敬递上的茶,满意地点了点头。
  “爹?”
  “摇光,弃悠是个人才,你应该很清楚,再者,你若把事分给他做,就毋需再找管事了,是不?弃悠的能力可是能以一抵十的。”傅林呷了口茶,不禁赞道:“弃悠,想不到你连泡茶的功夫都精进不少。”
  “没的事,只是比较晓得老爷的喜好罢了。”阮弃悠笑得温文尔雅,若不仔细瞧,真会以为他是出自于名门的公子呢。
  “你这小子,说起话来就是这般贴心。”
  “是老爷教得好。”
  “摇光,你要多同弃悠学习,瞧!爹都不用开口,他便知道爹想要什么,真是贴心啊。”傅林几乎把他当成自个儿的儿子看待。
  “弃悠在老爷的身边待久了,自然贴心。”他依旧笑得真诚。
  “唉,真不傀我将你视为己出。”傅林忍不住拍了拍他坚实的臂膀,对他真是满意极了,几乎想将他纳为义子。
  “这全得感谢老爷的提拔……”
  听听!这还真不是普通的贴心啊,不过简单的三两句话,便把爹给逗得喜笑颜开,好似她这个女儿只会忤逆他似的。
  瞧他必恭必敬地站在爹的身侧,不知道的人一瞧,说不准还会以为他是爹在外头的私生子哩。
  哼!他笑得极为真诚,仿佛能够侍奉爹是多么无上的恩泽,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
  她岂会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傅摇光淡漠地瞪着皮肤更加黝黑的阮弃悠,漾着怒火的双眼好似快要喷火,将他燃烧吞噬。
  诚如爹所说,她该是最清楚的。
  不单单是他的办事能力,还包括他阿谀奉承的能力,全都是一等一的,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是不?
  然而,爹所见着的全都是表面功夫,哪天数他给卖了,爹还被蒙在鼓里呢!
  爹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当年会捡他回来,八成就是被他的甜嘴给骗的!如今爹的年岁渐大,耳根子又更软了,哪会不听信他的说法?
  不过……他是奸宦谗臣哪,爹怎会瞧不出来?难不成真是年岁一大,爹便变得昏庸?
  她在三年前好不容易想尽办法将他贬到苏州去,爹居然在这当头又将他调回杭州?她是不怕他会狼子野心,吞了爹的心血,毕竟她上头还有两个能干的姐姐,可她就是受不了他老在爹的跟前逢迎拍马。
  “摇光,你要多同弃悠学学,知道吗?”傅林侧眼睇着坐在一旁、直瞪着阮弃悠的宝贝女儿,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怎么着?是弃悠太久没回来,你觉得与他生疏了不成?”
  “我从来没同他熟稔过。”她没好气地道。
  谁同他生疏?一直都是如此,只是爹教他的笑脸给骗了。
  他的笑脸只给爹和大姐、二姐瞧,向来不给她的,只有在一家子相处时,他才会勉为其难地对她笑。
  就如同眼前这般,所以爹才会误以为他待她极好。
  唉!爹真是年事已高,脑袋昏庸了,居然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哪里是忠心为主啊?说穿了,他还不是为了要巴住傅家这块大饼,要不然他老早闪人了。
  “怎么会呢?你们是一块长大的,弃悠还是我唯一允许可以同你一道进出的男子呢。”傅林笑得心无城府,好似真的没发觉两人的明争暗斗。
  “是哦……”她勾起唇,笑得很冷。
  唉唉唉,昏庸的老爹,肯定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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