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妖女好过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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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溪,他产生了一丝惧意,他跟这个小丫头好像是天生犯冲一样,若能不在一起,还是少见面的好。不然这条命早晚要搭在里面。
轻轻叹了口气,昏沉间,许夫人推门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夏溪。司徒麟睁大眼睛,终于回来了,“溪儿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累了,等她睡醒后就好了。”许夫人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她的房间不能住人了,又不想惊动伙计,只得委屈你,先让她在你房间歇息一下。”
司徒麟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往边上挪个位置,因动得快了,胸口又是一阵闷痛,“把她抱过来吧!”
“司徒公子,你的伤?”
司徒麟自嘲地笑了一下,“没事,大夫说休息几天就无妨了。”
将夏溪放好,司徒麟拿被子给她盖上。沈兰坐在一侧,心慰地道:“难得发生这种事,你还依然这样待她,换作别人,只怕早已把她当成妖怪,躲得远远的了。”
他其实也很想的,“我想这应不是溪儿的本意,我看得出,她也在尽力地压制。”
沈兰笑了笑,“难得你会这样为她着想。”
“若没有溪儿,只怕司徒早已葬身老虎岭了。她平时行事虽任性了些,心地还是善良的。”司徒麟眼都不眨地夸赞夏溪。
沈兰道:“当初溪儿执意要代替夏倩珠,或许这也是老天安排吧……司徒公子,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司徒麟一怔之后,笑着说:“当然。”将胳膊伸了过去。
沈兰把完脉后,笑说:“幸好,伤势不是很重,不然溪儿醒后定会内疚……吴双!”扬声向外面喊了一声。
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夫人。”
“给我一粒青露丸。”
“是。”男子由怀中取出一瓷瓶,神色恭敬地递给沈兰。
司徒麟没见过此人,便多看了两眼,猜想他可能是沈兰的属下。那人交出瓷瓶便又退了出去。
沈兰看到司徒麟的目光解释说:“吴双是我的暗卫,在江湖上武功也算一等了,他脸上的伤是适才被溪儿弄的。若不是身边这两个暗卫,我还真制不住溪儿呢!溪儿武功高,发起狂来,唉……”
发狂!“许夫人,那溪儿……”
“先把青露丸吃了,我慢慢再跟你解释。你的伤吃了它,会好得快些。”
司徒麟依然将青露丸咽下。
沈兰这才开口说道:“司徒公子应该已经知道溪儿曾经是血教的人吧!”
司徒麟点头,自然知道,还知道她是血教的叛徒呢!
沈兰又道:“我们从头说起吧!”语气一顿,见司徒麟一副细心聆听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她不是很确定让司徒麟知道溪儿的一切,但她有种直觉,让司徒麟知道溪儿的身世,或许对溪儿是好的。
“你可能对江湖人物不是很熟悉,溪儿的生母是当年的凌波仙子,武林第一美女。我虽没有见过真人,却看到画像,真是美得不似凡人。”沈兰感叹说。
司徒麟看了熟睡的溪儿一眼。
沈兰接着说:“溪儿只与她有十分之一的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司徒麟微微点了点头,溪儿的双眼的确灵气逼人。她的生母应该是很美了。
“听说凌波仙子喜欢上一位来自西域的年轻刀客,却糟到了溪儿外婆的反对,溪儿的外婆便是盘龙谷的谷主。”
司徒麟并不知盘龙谷的谷主是谁?想来也是江湖的门派吧!眼神蓦地一转,看见夏溪的小脸微微枕向一侧,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口鼻,他想也未想,便伸手轻轻地将其拨开,动作却突然间顿住了,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做这些。他对她心中有惧意,却也……唉!
沈兰看到他温柔的动作,并未做声。直到司徒麟抬起头,沈兰才继续说道:“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便是溪儿,谷主一气之下将溪儿的母亲逐出家门。溪儿三岁时,她得了一种怪病。只有谷主能医治。一家三口便返回盘龙谷,谷主却憋着一口气拒绝为女儿治病。等谷主想通,要为女儿治病时,却已经晚了。刀客带着她的尸体不知所踪,至今仍没有他们的下落。只剩下三岁的溪儿。谷主将溪儿带回盘龙谷抚养。因思女成疾,便疏忽了对溪儿的照顾。溪儿五岁时便也失踪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刀客回来偷偷将溪儿带走了。直至两年前,谷主才知道是她的老对手血教的教主掳走了她的外孙女,想将其训练成一个杀人机器。所幸,溪儿本性善良,虽然从小在邪教耳濡目染,却仍不失纯真。而且仍有五岁时的记忆。
“溪儿逃离了血教,成了血教的叛徒。教主自然不会放过她。自她离开血教的那天起,身后便不断地有血教人追杀。而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沈兰深深叹了口气,“溪儿自小练的血教的邪功,必需借助血教独门秘药血还丹。如果溪儿不定期服下血还丹,便会发狂,就像今天这样。丧失神志,她的经脉倒流,浑身真气乱窜,疼痛难当,唯有将真气发泄出来才行。因此她在会丧失神志的情况下伤人而不自知。今天我若不是及时赶到,只怕这里已经成了阎罗地狱了。”
司徒麟听到此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他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而沈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看他,“这也是为什么我总不放心她行走江湖的原因之一,怕她伤害他人。而血还丹更能伤己。血还丹能让人短时间练就高深武功,可如果不继续服用它,身体便会逐渐衰落,每天都有一段时间会失去武功。以后每天失去武功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等溪儿完全失去武功之时,便是她命丧的时候。”
“这般霸道。”司徒麟张口结舌,“那溪儿自己知道吗?”
“一清二楚。”
司徒麟呆了一会儿,怔怔地看着溪儿的睡脸,“溪儿还能活多久?”
“说不准,要看她的体质了,也许一年,也许半年。”沈兰痛心地说。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就这么看着她慢慢地接近死亡?”怪不得溪儿曾说她只剩下一年的性命,原来竟都是真的。
“没有,除非我们得到血还丹的配方,而且就算得到了,研制也是需要时间的。”
司徒麟深深叹了口气,看她每天笑脸迎人,竟然会……
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沈兰起身准备告辞。
“许夫人……”司徒麟喊道。
“放心,我自有住处。溪儿就烦你照顾,我明早会过来。”一点也不担心司徒麟与夏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倒像似有意为之似的。
沈兰离开后,司徒麟看着身侧熟睡的夏溪陷入沉思。
看许夫人的态度,司徒麟已然明白,只怕短时间内离不开夏溪了。不然许夫人也不会将夏溪的身世告诉他。
司徒麟摸摸自己的脸皮,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家现在是归不得了,而夏溪……司徒麟的眸光再次移到夏溪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原来黝黑的肌肤已经慢慢地变得白皙,鼻头上的几颗雀斑不但不丑,反而增添了几丝俏皮,说实话,作为女子,她容貌算是普通的,而且略微有些偏中性,这也是为什么她扮起少年来不易被人认出的原因。她五官最出众之处,当属那双狡黠黑亮的眼珠了。高兴时,眼珠微转,神采奕奕,令观者目眩。生气时,瞬间便会化成寒冰,令人心底发凉。就如她的性情一般,喜怒无常。
司徒麟思虑一夜,直至东方发白,才和衣躺下。
第7章(1)
第二日,夏溪长长地伸个懒腰,坐起来,“咦!麟哥哥,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蓦地顿住话头,好像想起什么,左右一看,“这是你的房间……”
司徒麟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笑说:“睡醒了,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个时辰呢!”
这时有人敲门,“可能是你姐姐过来了。”司徒麟笑说,然后一步一步,动作缓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岂料却是店里的伙计。
“客官,药刚刚给你煎好,给您。”说着,将篮子递了过来。
司徒麟接过,笑说:“有劳小二哥了。”由怀中摸出一块碎银给了伙计,“跟昨晚一样,把饭菜端到屋里来吧!余下的就当是你的赏钱。”
“谢了,客官。饭菜过会儿就送到,包你满意。”伙计笑颠颠地走了。
司徒麟将篮子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汤药,所有动作都是缓慢的。然后一口喝干碗里白糊糊的汤药。一抬头,见夏溪直直地盯着他看,“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等一会儿饭菜便端过来了。”一伸手从竹篮里拿出两粒糖果,笑说,“这伙计还真是细心,怕苦了我,来,给你吃。”
夏溪摇头,“司徒哥哥,你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喝药了?”
“呃……补药而已。”
夏溪跳下床,揉了揉肩膀,“我的身体四肢都好酸。”走到司徒麟面前,“麟哥哥,我昨晚有没有伤到你?昨晚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了。”
“昨晚……你姐姐及时赶到,你并不没有伤到什么人。”
“真的?”
“若是假的,伙计早把我们扭送见官了,哪还会给我煎药。”
夏溪松了口气,笑了,“那就好。”然后一捂肚子,“我还真饿了呢!伙计动作真慢。”说着蹦跳地推开门,接着便怔住了。看着外面那栋称得上残砖断瓦的房屋,夏溪咬了咬唇,转回头,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是我做的吗?”
司徒麟却笑着道:“客栈伙计说,那屋子正要拆了盖新屋,这下省他们费事了。”
“哦。”夏溪抓抓头发,干笑,“我好像越来越可怕了,呵呵。”转首看到桌上司徒麟喝空的药碗,神色黯淡下来。
司徒麟暗自回忆昨晚的情景,那岂止是可怕啊!
“掌柜的一定管你要了不少银子做补偿吧?”夏溪轻声问道。
“还好。”
“麟哥哥,你身上的银子都是从哪变出来的?养伤的时候,你的身上明明已经没银子了……”
司徒麟笑说:“我以前经商时,在各地都存了一些银子。”
“原来那时麟哥哥就知道会有今天啊!真厉害。”
司徒麟苦笑。
“溪儿,一会儿伙计便送饭来了,先把鞋穿上吧。”
夏溪一低头,“啊!我又忘了。”蹦跳地跑回床上,低头找鞋。
司徒麟走过去,慢慢地蹲下身,由床底将鞋够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司徒麟微一皱眉,胸口又痛了。稍刻才缓和了些。
“麟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司徒麟摇头,伸手将鞋给夏溪穿上,这才慢慢地直起身。
“麟哥哥……”
“嗯。”司徒麟一低头,惊见夏溪的双眼瞬间便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你不怕我,也没有把我当怪物,也没有嫌弃我,还像以前对我那样好。麟哥哥……”夏溪激动地大喊一声,便扑到司徒麟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嗯!咳咳……”司徒麟一声闷吭,接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夏溪急忙放开他,仰起头,瞪大眼睛,“麟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徒麟哪还有力气说话,想摇头,明明痛得要命,想点头,唉……
夏溪小手贴上司徒前胸,司徒麟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立时包围了他的五脏六腑,胸口的闷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司徒麟终于停止了咳嗽。
夏溪放下手臂,“你明明受伤了,干吗还掩饰,动作慢得像老牛一样谁都看得出来。”
“轻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夏溪满脸内疚,要说什么,伙计恰巧敲门送饭来了。
司徒麟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隐去。
吃完早饭,沈兰也出现了。司徒麟伤势虽不严重,但也不适合坐马车颠簸。加之昨晚并未休息好,是以吃罢早饭便又躺下了。
夏溪跟着沈兰出了四方客栈。沈兰带着她往南走。
“姐,我们去哪啊?”
“跟我走就是了。”沈兰说着一打马鞭,“驾。”
“驾!”夏溪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快马加鞭,一气跑出十里,最后在半山腰处停下,下了马,沈兰带着她往林中深处走去。又走了半刻,夏溪看向前面,瞪大眼,“啊!是温泉。”
沈兰微微一笑,“不久前你姐夫发现的,对治你的病有好处。”
夏溪眼神一黯,“姐……我昨天没伤到你吧!”
“就你那点微末武功,想伤到姐姐,再练十年吧!”
夏溪嘻嘻一笑,三下两下便脱了外衣。
“溪儿,你干吗?”
“洗温泉啊!”
“胡闹。”沈兰嗔怪道,“是到里面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莽撞。”
夏溪一吐舌头,“没关系,反正四周又没有旁人。”
两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竟是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