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西施-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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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好友,有些没好气的反问:“为什么应该有人列队欢迎?我压根就无意张扬我回来的事情。”
“可是我有啊!一定是我那个不尽责的随从又不知道去哪儿摸鱼了,否则怎会这样冷冷清清的。”武惑离说得既理直、又气壮。
“你……何必这么多事?”史狄摇头叹息,真是拿他这爱玩的性于没辙。
不知归乡的人是谁呵!他明明该知道自己不喜欢来这套的,竟然还这样大刺刺的宜告著他的计谋,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开玩笑,你可是载誉归乡耶,怎么可以这样平平静静的。”
完全没有察觉史狄的心思,武惑离对于没有看到预期中那场盛大的欢迎会,气得想跳脚。
“想想看,你原是一文不名的小子,能有今天富贾一方的财势基业诚属不易,对他们这些曾为同乡的杭州人来说,也该算得上是与有荣焉吧!”
“是你把我看得太重了,或者对他们来说,史这个姓早就被遗忘在岁月之中,你又何必硬要将我的归来凑上‘光荣归乡’这几个字呢?”
“厚,真不知道凭你这不争不求的性子,是怎么在商场上立足的。”听曹史狄那总是泛著淡然的话语,武惑离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反唇相讥。
“或者该说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在定,所以你才能够建立这不可撼动的财富。”
武惑离言下之意很简单,就只差没有挑明了说,史狄之所以成功,全是靠著好得不能再好的狗屎运。
“或许吧!”盯著城门的视线移至好友的身上,对于他的气急败坏感到有些好笑。
他这不是没事找事,无端端的吹皱一池春水吗?
瞧他气成那个样子,倒像今天合该上演的戏码,是他的光荣归乡记。
“进城吧!就算没有夹道欢迎的乡亲父老,这城也是该进的,要不城门要是关上了,你就准备再次露宿荒郊野外。”
史狄笑了笑,好心的提醒,他可没忘了前几天他们因为赶路而错过了宿头,他第二天清晨时的惨样。
显然也是和史狄想到了同一件事,武惑离连忙甩开不悦的情绪,“说得也是,今天没有也无妨,改日再补办,我们先进城吧!”
一走吧!“
“对了,你的房子应该整修好了,奴仆也应该找好了吧?”
“应该吧!我把这事交给讳臣去处理,依他那严谨的性子,泰半是出不了差错的。
秦讳臣虽然名为史狄的管家,但其实更像是兄弟,所以当他决定回杭州,秦讳臣自然也就跟著来了。
“哦!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连成了一气,准备将我一个人丢在京城,还好我聪明,懂得死缠烂打这绝招,要不然我就得落得孤单的可怜人了。”啧,史狄挑眉。
什么时候死缠烂打变成一项“美德”了,瞧他说得这样神气兮兮的,他真不懂,怎么本该很丢脸的事,到了他的口中,全部成了值得夸耀的。
尽管心中嘀咕,但他却聪明的没有将话给说出口,只是迳自加快脚程,想趁著天黑之前,到达他即将落地生根的新家。
33 不过一往香的时间,史狄已经来到新购的房子。
武惑离很认命的紧紧跟随在史狄的身后,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不学无术的王爷,从小跟著名师练武,否则照史狄那飞快的脚程,想要摆脱他岂不是一件超容易的事。
就在他心中得意扬扬的同时,一双锐利的眼可也没闲著,他左瞧瞧、右看看,观察著这虽然繁华但和京城相比仍是差上一大截的杭州城。
想到史狄以后要在这“穷乡僻壤”落地生根,他忍不住想要摇头叹息。
可就这么刚好,在他左摇头、右晃脑的同时,眼帘就这么凑巧的映人一幕令他惊诧的景象。
“咦!怎么伟臣在和人吵架呢?”武惑离生怕自己看错,再次定睛一看,这一瞧叫他大吃一惊。
真的是讳臣耶!那个冷得和他主子有得拼的讳臣。
而且他还是在和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吵架耶!
扯了扯已经皱起剑眉的史狄的衣袖,他大脚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要奔上前去。
想要看热闹的意图浓厚得令人发指。
可是偏偏原本急匆匆赶路的史狄,这会儿却刻意的放慢了脚步,甚至主动的扯住武惑离的手臂。
“等一等,先瞧瞧状况再说。”
不想贸然的上前,史狄打算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喔!”失望的低应了一声,武惑离让史狄拉著,和西严凉一起躲至街角。
@&@“姑娘,你这行径已经危害到史家的名声,我希望你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望著眼前这个已经连续来捣了几天蛋的姑娘,秦讳臣的口气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维持著最基本的礼貌。
“啧,怎么你们史家就这么财大气粗,我韦语瑄一不踩你史家的地,二不顶你史家的天,你凭什么赶我走?”
双手叉在小蛮腰上,韦语瑄抬著头、挺著胸,那蛮不讲理的态度直叫秦讳臣气结。
“可是你张扬著这面旗,让我们史府招不著仆佣是事实,这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
“呵。笑话,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你们史家敢做不敢当吗?”韦瑄看著自己的杰作,这面旗可是让她费了许多的心血呢!
京城史家富不仁欺平民且虐乡里若是贪得史家银家破人亡日不远短短的二十八个字吓走了不知多少想进史家做长工或丫环的人,就算有人不信,让她劝个几句之后,也都乖乖走人。
她倒想看看,这史家没了仆佣供使唤,怎么舒舒泰泰的在杭州城内安身立命,这可是她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绝妙好方法呢!
为了这事,她可是天天冒著被娘骂的危险,丢下铺子不管到这来站岗,她的决心岂是这个管家寥寥数语便可以撼动的?
“你……”秦讳臣气结,要不是主子有令,在这杭州城,一不准张扬,二不准树敌,他早就将这个女人给拎进衙门,也免得他办事办得这样辛苦。
五十个缺的长工,如今名额依然五十,五十个丫环的缺,如今也依然名额余有五十。
凭他向来严谨的办事态度,竟办出了这样的事,秦讳臣对韦语瑄可是很得牙痒痒的。
“你真的不肯走?”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秦讳臣双拳紧握,咬著牙问。
“我干吗要走?”韦语瑄反问。
“你再不走,只怕我得去衙门走一趟了。”
“怎么,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了你吗?”对于他的威胁,她压根不放在心上。“这官衙办人可得讲证据,我是毁了你们史家的什么?”
“声誉,造谣生事也算是个罪名。”秦讳臣发誓今天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女人赶走。
否则说不准,主子这几天便会到了,到时要是没丫环使唤,不但他秦讳臣没了面子,造成主子的不便,他才真该死了。
“呵呵呵!你请便。”韦语瑄一点儿也不怕,笑容自若的催促他,“我倒要瞧瞧咱们的父母官办不办这个案子?”
要知道这县官大人可是她亲舅舅,疼她宛若亲生女,造谣生事的罪名本就可大可小,她就不相信舅舅会办她,顶多斥责几句了事。
“你……”秦讳臣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难缠的女人,满心的无奈让他火上了心头。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吧!
他做一转头,朝著后那几个他由京城带来的护院命令,“把这姑娘请出,以后不准她靠近史家大门百步。”
“是!”众位护院抱拳应道,举步迈向原本得意扬扬的韦语瑄。
望著眼前几位身著黑衣劲装的大男人,说不怕是骗人,但她可不想弱了自己的声势,连忙喝问。
“你凭什么不让我站在这大街上?只要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要你们史家在杭州城待不下去。”
“请便,反正到时公堂上讲理,我秦讳臣未必会输。”他可是吃了秤蛇铁了心,非要将她驱离不可。
他原本亦想以礼待人,可是这女人太过欺人,他若是再任由她这样下去,只怕真会落得一个办事不力的名号,所以……再一次眼神一送,秦讳臣自个儿往后退了数步,其余的就让那些护院去解决吧!
哼!她就不相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使得了坏。
第二章
“喂,当街伤人可是犯法,你们何必认了史家区区几两银钱而走险?”
望著前头人墙似的黑衣护院,那气势让韦语瑄不自主的退了数步,但她仍不忘试图与他们说理。
黑衣人没回应,靠近她的态势亦没缓上半分。
“呃……我说各位兄弟,你们……”
双方仅距十步之遥,她仍是硬著头皮想要说些什么。
“呃……我说……”
说她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她的手心都留了汗。
慌乱中,她考虑著自己是不是该走人?
毕竟救人是一回事,自己的小命应该还是比较要紧,可是……。
想到那些乡亲父老们的憨直,她这一走,铁定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求差,若是将来真出了人命,她的良心可就过意不去了。
但望著眼前杀气腾腾的护院,再不走人,轻则只怕被扔到大街上,重则是非死即伤,她该怎么办呢?
韦语瑄外表平静,内心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理智在正义与保命之间徘徊著。
“啊!”那群黑衣人已经立于她眼前。
“姑娘是要自己走,还是……”未竟之语清楚得很,就是她再不走,他们就要强制架高她。
她生平最痛恨被人威胁,原本内心里的挣扎在那人威胁的话语脱口后,反而气定神闲了起来。
“姑娘我就是不走,你若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到衙门告你们非礼?”
“这……”总护院原本坚定的表情有了些微的挣扎。
非礼耶!想他们个个是行得正、坐得直的大男人,若是被冠上这样的罪名,还能出去见人吗?
眼见态势丕变、秦讳臣一改原先的沉稳,气急败坏的大吼,“轰走她,有事我负责,难不成你们愿意任她毁去爷儿的声誉?”
“姑娘听见了?”秦讳臣的提醒让总护院在转瞬间眯起了眼,原本蛰伏于心的犹豫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主人那死而后已的忠心。“姑娘要是再不走,休怪我等无礼了。”
话一说完,不给韦语瑄说话的机会,眼神一使,两个大汉已伸手架住韦语瑄的左右臂。
“你们……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别和她废话了,直接拎走就是。”方才说话的总护院,直接向属下下令。
两人得令使劲就要拎起她,一记低沉的嗓音窜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等一下!”看了好半天的史狄终是出了声。
“爷儿!”秦讳臣一看到主人已到,恭敬的抱拳称呼。
“讳臣,我不是交代过,来到杭州城要以礼为首,怎么你竟对一个小姑娘这般无礼?”
虽然以他在旁边看的、听的,他可以确定错不在他,但为了不落个“仗富欺人”的名声,他只好先拿自己人开刀。
“爷儿,这个姑娘天天来咱们们前闹,让府里招不到半个长工丫环,属下也是不得已。”
简单的说明原由之后,秦讳臣静了声,等待史狄的发落。
“这位姑娘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问了吗?”
“属下没问。”在史狄精锐的眸光下,秦讳臣自知理亏的低下头。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史狄很快的断出个是非对错,虽然对讳臣不好意思,但此举会让他们史府站稳理字。
转了个头,他气定神闲的踱向韦语瑄。“姑娘,在下是这宅于的主人史狄,若是这府里之人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哼!做作。”对于他的以礼相待,韦语瑄嗤之以鼻。
她一向择善而固执,既然已认定史狄是个为富不仁的败类,说什么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听到她的轻哼,史狄的脸色未变,倒是一直当看戏的武惑离鸡猫于鬼叫了起来。
“你这姑娘很无礼,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在京城发迹,想要回到故乡作成作福的‘死’老爷不是吗?”
她刻意念钱音。
“死”字对这种大户人家可是极为忌讳,活像是听到了就没那个命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似的,她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起他的怒气,好让围观的众乡亲看清他的真面目。
“既然知道他就是史家的当家的,人家好礼以待,你却口出怨言,我倒不知道原来这杭州城不但是穷乡僻壤,还是个没有礼教的地方。”。自己嫌弃是一回事,武惑离可不容他人对好友有丝毫不敬。
“我就是这样,你们看不惯大可滚回京城去,没人巴著你们留下。”韦语瑄冷冷地说。
史狄纵横商场数载,看得出眼前的她对自己的观感不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