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尚未成功-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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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子温和开朗,让每个人都不会讨厌,但也不会过分的亲近。她在自己的身边筑了一道墙,能看见对面的人,却走不过来。
绘画班里人来人走,只有空空一人坚持了下来,连班上的老师都夸她的天赋很好,又那么努力,必有出头之日,每次听到空空都会忍不住的笑,她可没有艺术家那般的狂放气质,也不想披头散发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流浪汉。
最近又新来了一批学生,那老师兴致勃勃地介绍他新收的学生,空空只瞄了一眼,没有细听,本意就没有打算深交。那一眼中她只隐约记住了有一个亚洲人的长相,在一群白种人中显得突出,让她没来由的多了些亲切,至于名字,她却在一个恍惚中错过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空空在她的画中添添补补,有时兴起还会设计几套服装,纯粹是职业习惯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奇怪,空空呆在画室便发现屋外的天阴沉得很,随时都下得下雨来。果真她一收拾完画具走出门,雨便向倒下来般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挑了挑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看来必定要冒雨走上一段路了,她刚想抱头出去,眼睛却瞥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那个同是黄色皮肤的学生。
空空的那一眼也顺便看到了扑进那个男子怀中的性感女人,身体刚一接触,两唇也碰在了一起,身子极大幅度的扭转纠缠着,女人妖娆的身子像是整个缠到了男人的身上。
真是一年春好处,遍地桃花朵朵开,空空摇头心中念起了诗,果真是外国式的豪放,一个吻都一定要有惊天动地的效果。她笑了笑,便向雨中冲去,大雨将她的身影淹没。
第二天醒来她就觉得不舒服,脑袋就像被人用大锤敲过一样,她本想好好呆在家里对抗感冒病毒,可奈何早一天已经答应了自己那个笑得异常灿烂的艺术家老师,说是要商讨一年一度的艺术展活动,作为他唯一一个超过一年的得意门生,空空硬着头皮答应了。
只胡乱吞了几颗退烧药,空空便向画室奔去,一路坐在车上头中摇得比车子还厉害。
哪想到一进画室,那个成日疯癫的老师竟然还没到,空空无力地扶着头坐在座位上,算了,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有什么期待,也真亏得自己这么热心。
其他的学生也都没有出现,等了许久才晃进那个黄皮肤的男人,也恕空空实在是记不起他的名字,黄皮肤便成了他的代号。
不知是不是发高烧所以眼睛有一些闪光,空空觉得那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若要确切来说那应该还只算一个男生,有着阳光的面庞,不是一眼就吸引人的类型,只是脸上的生气和时常斜着嘴角的笑替他抹了一层亮色,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老师像是打定了死不前来的念头,吃了药喝了太多的水也让空空上厕所的欲望格外强烈,她直着身子站起,刚朝外迈了一脚就发现双腿已经软了,空空自知无力回天,只能任着身子扑向大地。
黄皮肤正好从后面走来,刚巧接住了空空不稳的身子,空空脚下一个踉跄,踢翻了身旁洗笔的水桶,水是隔夜她忘了倒留下的,早已不知被混成了什么颜色,水不受拘束地跑了出来,正好完美地替黄皮肤的白鞋添了色彩,连带着他的裤腿也是一片混沌。
“你没事吧?”空空头一次听到了黄皮肤的声音,带着不称他外貌的慵懒。
空空尴尬地笑了笑,忙从他的身上退了出来,看见他被自己弄脏的鞋和裤子脸上更是烧得泛红,“我没事,只是有一点发烧,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的鞋子裤子都脏了。要不这样,你告诉我尺码,明天我帮你带一套新的过来!”
空空自顾自地说着,黄皮肤却是没有答话,手掌却覆上了她的额头,“果真烧得厉害。”话语动作就像是与空空是极为熟识的人,生生让空空呆了好几秒。
“啊。”空空总算反应过来,拉开了两人有些奇怪的亲密距离,摆手说着,“没事,看来今天老师也不会来,我去一趟医院就行了!”
黄皮肤褐色的眸子中也有了笑意,弯嘴露出了白牙,“的确,老师应该不会来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空空无法理解他喷涌而出的善意,难不成是因为同一种族所以在异乡没来由的就多了几分亲切感,她无从得知,只知道自己竟完全拗不过黄皮肤的决定,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
“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还要麻烦你送我回来。”分不清驾驶座上男人的心意,空空选择了赔笑道歉。
“没关系,衣服鞋子我从来不缺。”空空看见他笑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傲气,这一转头也正巧撞上了他投过来的目光,“你把地址告诉我,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下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空空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栖身之地,若是云候在场一定会骂自己傻,一点防人之心的都没有,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云候的长指刮过自己的鼻子,带着宠溺的笑,是自己独享的温柔……唉,没事又想起了这些,她的脸也跟着黯了下去。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叫出黄皮肤的代号。“我叫孙揆。”
这是空空在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孙揆……一个名字……
孙揆自认不是一个好心之人,却不知为何揽起了空空的麻烦事,他的手有些迟疑地抚上了空空的脸,果真是小小的,带着婴儿般的细致触感。
他从进这个班的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空空,他发现空空每次都坐在最靠窗的那个位置,任阳光在她的身上打上金黄。她时常像是在动着笔,眼睛却望向窗外,呆呆的一动也不动。每当空空望向窗外,他却盯着她的眼睛出神,那双眼睛很深,像是藏着些什么,却又没有染上一丝尘埃。
孙揆知道每次在看他的心中都会有着悸动,他想知道那翦水般的眼睛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他想知道那小巧的菱嘴扬起时会是怎样的一个弧度,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这个女人吸引了他,深深的。
等到空空转醒,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头还有些晕但已经不痛了,她支起身子,发现自己的小套房里有外人入侵的迹象,她恍惚间看到厨房有人。
“候……”背影是那样的熟悉,让她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随着那人的慢慢走近,空空的心中震荡的也越来越厉害,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不住地抖着,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了什么。
“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孙揆问候的声音传来,空空黯下的脸色明显表达出了她的失落,看来果真还是自己放不下,亏一年前还走得那么决绝,就算云候找到了自己,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她自怨自艾地想着,没有发现孙揆又用手背试起了她额头的温度,“看来已经有些退下去了。”他自发地拿了一个靠垫放在空空身后,让她躺了下去。
“我已经让医生来替你看过了,他们帮你打了针开了药,说是明天就能好了 ”
“你怎么还没走。”打断了孙揆噼里啪啦的话,空空抛下了一句,说不上冷,只是少了些温度。
听到这句话的孙揆明显的一愣,旋即嘴角一挑笑得露出了白牙,“空空妹妹啊,你真是好没良心啊,我把昏迷不醒的你送了回来,帮你找了医生,还帮你烧了饭,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呢!”听不出话里的喜怒,多了一分轻佻。
空空看向他的手里,果真多了一碗看不出食材的食物,她有些反感地颦眉,“用不着这么亲密的叫,怎么看都是你比我小上几岁。”
“我这是在表达我的亲切之情啊,为了我们的同学情谊,国人情谊,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不执着于空空口中的年纪,孙揆为他的停留找着借口。
空空对着他的碎碎念直想举双手投降,“好,我说不过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感激不尽,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你若忙完了就先回去吧。”她委婉地下起了逐客令。
孙揆想不到空空竟是个牙尖嘴利之人,整张脸因此添了许多生气,更加显得明媚,那双眼虽不是在笑,却也是让他的心魂一颤,“好好好,我喂完了你就回去。”
“这是Em
incedeveau,我多加了些白葡萄酒,让你能够发发热,多出点汗。“说着,他把汤匙塞到了空空嘴前,正好搁在她的下唇上,逼着她不得不张开嘴。
奶香弥漫了整个嘴巴,有着淡淡的酒味,空空也不想和自己的胃作对,一口口的吃着,很快就少了半碗。
“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候?”孙揆的问话一出口,空空整个人便呆住了,她充满警戒地瞪了孙揆一眼,撇过头没有再看他。
呵呵,脾气大得很啊,“你睡着的时候也在一直喊着这个名字,还边喊边哭的,怎么,他始乱终弃了?”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身上没有力气,空空真想一把把孙揆推出门外,分明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还要硬装些什么熟络,只想想她就浑身不舒服。
“好,我不说。”孙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刚才老师打电话来了,说你怎么没有去画室,说展览的事急得很,噼里啪啦地把你骂了一通。”
那个疯癫的小老头,分明就是自己迟到,还要理直气壮,“那你怎么说?”
闻言,孙揆咧嘴一笑,眉目皆是舒展,让空空的心没来由的一抖,“我说你太累了,还在床上睡觉……老师让我好好照顾你……”,空空顿感天旋地转,她的清白啊,她顿时觉得孙揆那笑过于炫目,炫目的尽是奸诈。
第五十五章
大都市的夜景总是炫目,霓虹灯光从傍晚亮到第二日的诸晨,也难怪总有那么多的人想在这里打出一番天地,光这副奢华的灯景皮相也够吸引人的了。
已是半夜,云候从梦中醒来,撑起一丝不挂的身子靠在床上,眼睛像是一汪深潭。
床的另一边躺着的同样是一个赤裸的女人,满身的潮红显示着方才屋内的***欢爱,长发披在背上,掩去了她一半的相貌。
这就是父亲替他找的相亲的女人,云候嗤笑地看着满地凌乱的衣物,留在自己身上的大小抓痕,大家闺秀……到了床上还不是同样的放浪,甚至比其他女人更加有荡妇的潜力,那如饥似渴的眼神活生生地想要吞了自己。
他随手拿了一条浴巾遮住自己的下半身,起身走到了窗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气缓缓的从他的嘴里吐出,将他的脸笼罩在一片迷茫中。
他该死地又梦到了空空不告而别的前一日晚上,看着她蹲在沙滩上大哭时左右摇晃的身子,他竟然还再替她心中揪痛,云候心中讥笑自己,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拈在了玻璃上熄灭。云候啊,云候,你也真是有出息,别人都那么绝情的一刀两断,你却还在替她担心。
越想越是心中悲愤,他伸手一拳打在了玻璃上,消脆的响声带着沉闷,痛从关节传到了心里。虽然撕了当日空空留下的纸条,可上面的每句话他却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不说再见……好个不说再见啊……
忽然地上手机铃声响起,应是方才动作激烈不小心拍到了地上,云候一看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
“怎么,难得你会想起我,打电话过来,怎么,那边的事情忙完了?”他舒展着脸上的表情,眉目间是让男人嫉妒女人疯狂的冷峻狂傲。
“大哥,我怎么觉得你在那边笑得很奸诈啊,老头这次也真是的,非要让我和四弟来并购这家公司,那女人又格外的难缠,只差没把我们的腿跑断。”电话那头的是云家老三云贤,因这样随性不羁的个性没少挨云尚和的骂,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却不知为何和云候亲得很。
“父亲做事自然有他的打算,他那是看重你们才放心让你们两人过去。”
云贤轻啜了一口身边的红酒,双腿打叉架到了椅子后背上,“先不管这些,大哥,听说老头一直再让你相亲,怎么样,找到嫂子没有?我和四弟下个月便会回去,顺便帮你审核审核。”
“哪里这么容易就找到,我还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下半生就交给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比方说现在正在身后躺着的这个。
“大哥,实话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柳空空……”他知道柳空空消失不见的时候,云候真的像是武侠小说里说得那般走火入魔,听不下劝,在城市中奔走的像失了魂一般。
“大哥,就算你再怎么执着,她也不会……”云贤还想继续说着,却被电话那边传来的女人声音打断,他不禁苦笑。
这边的云候低头看着又攀上自己的八爪章鱼,也是苦笑,“三弟啊,看来你大哥又要去忙了,有话下次再说吧。”他心中也庆幸这女人醒的及时,对于云贤的问题他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