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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我的老婆是毒妇-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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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发生是在西疆附近。
  而这个离愁谷的谷主不应是刚刚搬迁来此的新人,那么,仇无垢与他又有何关系?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菊花楼下,公孙一眼就认出走在马车前面的是昨夜给他送信的女子,她依然穿着一身碧绿衫子,神态恭谨地对着马车内躬身道:“谷王,已经到了。”
  他的心陡然高高提起。车内的人是否就是他怀疑的那个人呢?他屏息等待,但许久之后仍没有看到人从车内下来。
  那少女使者和公孙泰说了几句话后又回禀道:“他还没有来。”
  原来车中的人是在确定他是否已经到了。
  他迟疑着,不知道自己是该在此时走上前去,还是这样默默地隐身观看。
  就在他情绪波动不定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掌,只听有人叫道:“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去?”
  他毫无防备,被那人吓了一跳,而且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言萝。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昨晚曾闪过的促狭。
  “来看热闹啊!”她一推他的肩膀,“走啦,人家都已经到了。”
  车旁的人听到动静也看过来,那碧绿衫子的少女一看到公孙,忙向车内禀道:“谷主,公孙公子来了。”
  公孙心中一阵叹气,所有的紧张和算计都被言萝这一推打乱,无奈只有硬着头皮对马车拱了拱手,“抱歉,我来迟了。”
  车内人久久没有说话,而后,车帘被人从内缓缓掀起,那张素净纤柔的脸陡然映进他的眸子,让他再也无法故作冷静,脱口惊呼,“真的是你!”
  即使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只是万万不能置信真的会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下与她重逢。
  她却异常镇定,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公孙公子,好久不见。”
  原来之于她,他们只是“好久不见”?原来她真的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他的目光自她的脸上,游移到她的发上——如今的她与求学时的她已经有所不同,那曾经盘绕成双髻的长发尽数垂落身后,有如一匹光滑的锦缎,为尚未成年的她平添几分不属于她年纪的妩媚。
  然而这美丽的长发看在公孙眼里,真是刺眼到了极点,甚至是种挑衅。
  他微微抬起下巴,藏起所有的惊诧,也藏起初见她时横裂过心头的痛,报以谦和的微笑,“没想到你看到我可以如此平静。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的人还活着,不觉得惊异吗?”
  “生死有命,你没有死就是老天让你活,我惊讶什么?”她缓步进了菊花楼,“掌柜的,有没有雅间?”
  “有有,姑娘里面请。”
  仇无垢一回眸,“言萝,你也要跟来?”
  她耸耸肩膀,“反正今日无事。”
  小小的雅间里,一张桌旁坐着仇无垢、公孙和言萝三个人。
  公孙面对着仇无垢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沉吟着要怎样开口。原本他是为了求药而来,但现在变成与仇人相见,到底还该不该说?
  仇无垢却先看向言萝,“这一次出来,想在你那座古墓里住多久?”
  “一个月吧!听说下月初在少林有场武林大会。”
  “凭你现在的实力就想挑战那些武林高手?”她笑问。
  言萝一撇嘴,“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只是听说这次有许多黑白两道的人到场。黑道里那些臭名昭著的恶人嘴脸我要先去认一认,早晚有一天要他们死在我手里。”
  “嗯,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志向!你是人小心不小。”仇无垢的明眸此时才转向公孙,“就好像公孙公子,以前在学堂曾多次说他立誓要做天下第一的神医,却不知世间事最难捉摸,要达成这个志愿还真的很难呢!”
  公孙平静地接话,“难得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我以为死在你手里的人必然多如蚂蚁,每个人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你未必都记得清楚。”
  “如公孙公子这样曾经伙同老师一起来算计我的人并不多,所以印象深刻。”她淡淡反击,言辞犀利如刀。
  “谁说我曾伙同老师算计你?”他的瞳孔一收。
  “难道你敢说,你不曾答应过老师什么吗?”她笔直地正视着他,目光逼人。
  言萝托着腮,哼笑道:“你们两个今天是在比谁的眼睛瞪得大?”
  公孙的眼睑一垂,无声地笑笑,“说的对,我来的确不是为了跟仇谷主比试什么,而是想和你好好地谈一笔买卖。”
  仇无垢向后一靠,嘴角勾起,“那可真是不巧,我来却不是为了和你谈买卖,而是想与你来一场比试。”
  公孙猛眨眼,困惑地盯着她,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放到桌上。
  一见那瓶子,公孙心头一紧,瞳孔再收。他记得这只瓶子,那是当日在老师的书房中见过,并让他们引发争执的那只竹瓶。
  “当日我告诉你这只瓶子是用菱竹做成,放入舌兰香会生剧毒,但你不信。今日若你敢闻一闻,无论你找我是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对视着她的眼睛,公孙的神情从些许讶异到冷冷的嘲讽,“怎么?当日没有要我的命还是有些后悔吧?”
  言萝也不由得坐直身,不解地看看仇无垢,又看看公孙。“你们两个人是仇人?”
  “仇深似海。”仇无垢居然还在微笑。
  公孙盯着那只竹瓶子,“你说话不会反悔吧?若我闻了这瓶子里的气味,你就答应我任何要求……哪怕是我要你死?”
  仇无垢的肩膀像是抖了下,但眼波平静如昔。“你可以要我死,但是这对你来说有任何意义吗?”
  “他要你死你就死啊?”言萝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宝剑拍到桌上,“好歹要问问我这把剑同不同意?”
  公孙缓缓伸手,指尖终于触碰到瓶子的外壁,将其缓缓地移回到自己面前,声音比动作还要迟缓——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死的。你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我也会不甘心,更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打开瓶塞,左手掌处不知何时多了块红色如软泥的东西,在瓶口上横了一抹,再将瓶子拿到自己的鼻翼前,深深地一吸,那种神情,仿佛他吸的不是剧毒,而是什么鲜花的芳香。
  言萝惊诧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拿自己性命不当回事的人。
  但见放下瓶子的时候,他从容地问:“我现在是否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了?”
  仇无垢默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失望,也没有胆怯。她幽幽开口,“你早有准备?”
  他回答,“《古草说》那本书我也看过了。舌兰菱竹之毒,唯用软红泥消解。”
  仇无垢笑了,“看来你要感谢我,为你介绍了这样的好书。”
  “是要感谢,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要你身体发肤的任何一样东西。”他说到“发肤”两宇时,牙咬得格外用力。
  她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眸凝视着他的面容、嘴唇,等待着从他嘴里要出口的话。
  看到她终于露出一丝紧张,公孙的心中闪过某种报复快感。
  “听闻离愁谷中多良药,我只想求得一株百年以上的何首乌。谷主是个善知人意的雅人,当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请求吧?”
  她的眸光一黯,笑了,“原来是公孙家的长公子看上我谷里的那几根破药材,这也不难。”她抬起眼吩咐身边的绿衫女子,“叶青,明日拿一株三十年的何首乌过来,亲手送到公孙公子手中。”
  见她起身要走,他急急地拦阻,“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
  “你是想问江绍和其他人的事情?”她捏着垂在手边的一缕青丝,“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答案比较好。”
  “仇世彦杀了他们?”他暗暗咬牙,“你有何不能说的?是怕我死,还是怕你说了之后,仇世彦会让你死?”
  她轻蔑地低笑,“我既不怕你死,更不担心仇世彦会让我死,只是我不想说,你又能奈我何?”
  “你!”公孙倒吸一口气,知她若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逼她,于是转移话题,又问:“离愁谷中当不会只有三十年岁的何首乌吧?”
  “那是自然。”她笑道:“三十年是最年轻的岁龄,我谷中超过三百岁的何首乌也有得是。”
  “那——”公孙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却被她截断。
  “只是你跟我要何首乌,我给或不给,以及给什么货色,也要看我的心情。这不算违背我先前的诺言吧?”
  她的眼波停驻在他银发之上,云淡风轻的笑容更加让他觉得刺眼,“不过我也要劝你一句,你的发色是因为中毒生变,光靠何首乌只怕治不好,更何况是三十年岁的何首乌。不过,换作我谷中的奇花异草可就说不定了。”
  公孙紧迫地盯着她,仿佛要盯出火来。
  她回首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既然你刚才赞我是善知人意的雅人,我也不妨好人做到底,再给你多一次机会,倘若明年此时你能在此地再与我比试一次,我就多送一株奇花给你。”
  “若是我输了呢?”
  “你若输了,自然就得交出命来。我虽然对拿走你的性命没有兴趣,但这就是败者所应付出的代价。怎样,你敢吗?”
  公孙久久地盯着她嘴角的笑容,长长地沉吟着,终于回应,“好,一言为定!”
  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本以为拿到离愁谷的何首乌,他必然可以调配出将头发变黑的药剂,但他失望了。
  好在还有第二年。来年的那天,他与她都如约到场,她捧出两瓶毒药让他服下,他用了一个时辰化解毒性,于是她交出一棵五十年的碧折蓝草,可解天下奇毒,然而……药效还是让他失望。
  第三年,她带来三瓶毒药,他用一个半时辰化解,而她又痛快地交出一棵百年人身胆,状如人身,味如苦胆,也是解毒的圣药,只可惜,他与她的比试还是得继续下去。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匆匆时光一晃而逝,一转眼,第十年竟已经悄然来临——
  京城
  写着硕大金色“公孙”两字的匾额还高高挂在公孙医馆门上,但字上的泥金和底牌的红漆已在岁月洗礼下黯淡许多。
  往常热闹的医馆门口已经有七八天,冷清得连地上的叶子都没有被风卷起来过了。
  门口两名家丁坐在台阶上闲扯,脸上的表情都是忧心忡忡。
  “馆主这次病得真是蹊跷,怎么会突然起红疹?”
  “嗯,听说旁人不许随便接近,只有夫人和大少爷侍奉左右。”
  “太少爷还真是难得,听说馆主病了,特意跑回来,可是他的头发怎么还是……”
  “嘘!小声些,这是大少爷和馆主的忌讳,旁人谁也不让提。”
  “那大少爷将来是否要继承医馆呢?二夫人肯吗?”
  “肯不肯都要听馆主的,我看馆主挺喜欢大少爷,否则这次就不会特意召大少爷回来了。”
  “事情只怕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吧?”
  不管外面的家丁聊得多么热闹,公孙医馆的后堂仍是一片幽冷的寂静。
  当公孙夫人段氏捧着药碗从廊下走来时,一袭白衣挡在她身前,旋即传来的是那让她安心的幽美音色,“娘,让我来吧!”
  段氏抬起脸,看着儿子那张俊颜,点了点头,将托盘交付到他手上。
  三天了,从儿子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但她心中还是有着难以消解的距离感。无论儿子的神情多么温柔,无论儿子的态度多么恭谨,她心中浮现的却不是欣慰,而是深深的不安和愧疚,既怕他随时离开,又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十五年没有在一起长相守的儿子,不管怎样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她低唤着儿子的小名,“小离,你爹最近几天好点了,如果你有事忙……”
  “娘不希望我留在家里,陪在您和爹的身边吗?”
  公孙的声音更低,却又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让段氏心头一震,忙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你爹一直说你在外面做大事,不希望家里对你有过多的要求,娘是妇道人家,本不该开这个口对你说什么,但总是怕你回来受委屈……”
  他讽刺地一笑,“娘怕我受谁的委屈呢?若在家里我还要受委屈,那天下之大还有我立足之地吗?”
  段氏被他驳得无话可说,一时间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而公孙已经转身踏进房门。
  “爹,请喝药。”他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扶起躺在床榻上许久的父亲。
  公孙博文缓缓坐起,眼睛望着他,“你不该用那样的口气和你娘说话,她是好意。”
  “我知道。”他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然后一笑,“爹娘可以放心,明天我就走。”
  “要去哪里?”乍听儿子又要离家,公孙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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