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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我的老婆是毒妇-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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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清楚,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公孙低垂着眼睑没有再说话,公孙泰大胆地转移了话题,“大少爷,馆主来信曾说,如果大少爷到分馆,要小人们务必转达他的意思,希望大少爷尽快回总馆一趟。馆主说大少爷想知道的答案他会帮大少爷找到,您一个人漂泊在外,他很不放心。”
  公孙的眸子中闪过淡淡的流光,似是自语,又似是在回答公孙泰的话,“如今才想到照顾我吗?太晚了些。”
  公孙泰听不明白,但他依稀猜到必然是大少爷和馆主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父子嘛,谁家没有些锅勺碰锅沿的事情呢?
  对于这个大少爷,他所听来的一直都是零碎的传言,并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他单名一个“离”字,是馆主的长子,甚得馆主的喜爱,但为什么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到外面去,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去年大少爷再度出现的时候,满头的青丝不知为何都变成银发,成为公孙家族上下谈论的话题,但没过多久,他就又消失不见。
  从馆主传发各地医馆的信件来看,他对大少爷还是非常钟爱挂心的,只是大少爷这副冷淡漠然的表情若是让馆主看到,一定会伤心死吧?
  真是奇怪,年纪轻轻的大少爷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若换作其他人,一定会好好地守在总馆,等着有朝一日继承家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身在外漂泊。
  世上让人看不透,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很多啊!
  “掌柜的,”公孙再度开口,“麻烦您明日为我准备一些药材。”旁边桌上正好有笔墨纸砚,他提笔写下药方,交给公孙泰,“这些东西请尽快帮我准备好,晚间我再来拿。”
  公孙泰接过纸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因为纸上写的几味药材都是驱除虫蛇的配方。
  “大少爷要去离愁谷?”他急忙阻拦,“那可不行啊!万一有了闪失,小的怎么跟馆主交代?”
  “不用你交代。”公孙冷冷回答,“我的死活本就与你无关,你只需帮我把东西准备好,其余的不用操心。”
  说完他起身就走出医馆,公孙泰在后面紧追,大声问:“大少爷出门在外,不如就住在医馆里吧?”
  然而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回答,在门口密密麻麻的人影遮挡下,公孙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其中。
  深夜,月圆,四周万籁俱寂,江面上只有一艘船、一个人。
  去年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奇迹般活下来,却得面对更多的迷惑和痛苦。
  人未及弱冠便已经满头银发如皓雪,当他回到公孙家的时候,里里外外所有人惊诧的目光让他几乎想立刻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为什么?当初让稚龄的他去学医求书,离家一去就是五年,后来带着满身心的伤痛回来,却又成了众人眼中的“怪物”?
  即使父亲满怀歉疚地表示一定把他的发色治好,却安抚不了他已经冷掉的心和意志。再度离家远行,与上次不同,这次他对自己的未来更加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能去哪里,唯一能对自己承诺的,就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将一头银发变回青丝。
  毒王算什么?他公孙离立志要做的是天下第一神医,比老师江绍还要高明绝顶的神医。
  不过,一年前最古怪的事不是他的头发因毒变色,而是老师及所有师弟师妹的离奇失踪。
  他们都去了哪里?是否还尚在人间?毒王会不会把他们全部都灭了口?而仇无垢……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恨恨地揪起,似被什么力量强行打成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自那日后,她的名字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那是一种恨吧?是的,是恨!解不开,抹不掉的恨,不仅因为她欺骗了他,几乎用毒药结束他的性命,更因为当他痛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用那种冷漠的眼神静静旁观着他每一分痛苦表情,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她当时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啊,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难以捉摸又如此无情?
  原来她与他一样,外表和年龄并不相称,心境都提前变老。
  若是在寻常人家,他应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经史子集也好、骑马射箭也罢,生活必然是快快乐乐,无牵无挂。
  但他十六年的人生中却有六年的时间不曾体会过阖家团聚、承欢膝下的亲情和温暖,孤独的日子一久,他甚至都忘了什么是温暖。
  只是依然会有渴望啊!渴望能回到以前正常人的生活,而最大的阻碍就是这碍眼的银发。
  查遍所有医书都找不到恢复发色的方子,根本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了哪种毒药造成发色的改变,而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找毒王仇世彦追问。
  也许,这离愁谷中充满传奇色彩的何首乌会是转变他际遇的一次机会?
  “噗通!”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响起落水的声音,他坐起身回头去看,只见岸边有道人影迅速奔逃,水面上则依稀看到一双人手在摆动挣扎。
  今日莫非是忌水?怎么在一日内连着碰到两次落水事故?
  他划船靠近,将船篙伸了过去,大声呼喊,“用手抓住竿子!”
  水下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双手不再像刚才那样乱扑腾,而是急切地抓找,终于握住了竹篙,公孙用力一拉,水下的人破水而出,被拉上船板。
  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子,准确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虽然全身湿淋淋的让她显得异常狼狈,但顾盼之间神采逼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看得出日后必然是艳惊天下的美人胚子。
  “看到那个家伙逃到哪里去了吗?”少女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道谢而是追问。
  公孙环臂看着她,只觉得她很有趣,“已经跑掉了。怎么?你被人丢进水里不甘心?”
  “不是他丢我入水,是我追他追得太猛,一时间没有煞住脚步才冲进水中。”少女很不高兴地纠正他的错误判断。
  “那个人欠了你的钱?”公孙这才看到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柄宝剑。
  “哼,反正是个该死的人!”她忽然皱了下眉头,动作细微,却还是被公孙敏锐地捕捉到。
  “你哪里受伤了?”
  他凑近要看,那少女的眉头拧紧,向旁边闪开,警觉地问:“你想干什么?”
  “刚刚是我救了你的命,你没有忘吧?我只想看看你是否有其他的伤势。”他对她微笑,却好像很难化解她本能的敌意。
  “不用,我自己会包扎。”
  “你全身上下连条干净的布都找不到,要怎样包扎?”他从船舱内拿出一卷白布,“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好,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嘟着嘴接过白布,问道:“你是谁?”
  “现在才想到问救命恩人的名字?你叫我公孙就好。”他这时看清少女的脖子上有道伤痕正在渗血,“你的颈子有伤口,别动,我给你止血。”说着,手指在她的手臂及脖颈处飞快地点了几下。
  少女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就觉得脖颈处的伤口好像不疼了,用手一摸,也没有血在流了。
  “原来你是个大夫。”她的眉毛舒展许多。
  “不是大夫,是神医。”他挺直脊梁,语气中自有他的傲然。
  少女哼哼笑,“神医都是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小年纪的神医?”
  “我不与你争论这个,现在你要去哪里?是否要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能回去,反正离愁谷距离这里也没多远。”她站起身,脚步还有点摇摇晃晃的。
  公孙眼睛一亮,叫住她,“你住在离愁谷?那你知道进谷的路了?你是谷里的人?”
  少女又警觉起来,反问:“你想做什么?”
  “我要入谷,你可否帮我?”
  这名少女自称叫言萝,公孙觉得也许叫她“阎罗”更贴切一些,因为他很少见到什么人的身上有她这么浓重的杀气,况且她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而已。
  相较于仇世彦的老奸毒辣、仇无垢的心机深沉,这个言萝倒是个喜怒形于色,做事干净利索又有些大刺刺的单纯女孩,所以虽然她始终冷着面孔,公孙倒是觉得跟她相处挺有意思的。
  “我再说一遍,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带你进谷,但是我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出去或是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言萝站在谷口,面色凝重地又警告一次。
  公孙微笑道:“谢谢你带我来,后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你要是知道离愁谷有多可怕,你就笑不出来了。”言萝冷冷的威胁中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公孙站在原地没有急着向前走,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葫芦,从中倒出些白色粉末在自己的身上鞋上,然后才开始前行。
  言萝站在他身后,很纳闷他的行为,抱臂身前就看着他向前走去。
  传说中古怪可怕的离愁谷,因为他们来的时候还是夜间,风啸叶响,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味道。
  但公孙仰着头,嘴角挂着笑意,缓缓地踱着步子,好像闲庭信步一般不急不慌。
  倏然,自旁边的树梢上飞快地爬下一条粗壮的大蛇。它全身赤红,还间杂黑色的斑纹,头昂得高高的,对着他吐着芯子,双目喷血,甚是吓人。
  公孙停在原地,双目默默地与它对视,那蛇吐了吐芯子,本来像是要往前扑,忽然身子一缩,转身飞快地爬走了。
  “咦,你怎么做到的?”言萝在他身后好奇地问。
  “你就当是我有神力好了。”他回头对她眨了眨眼。
  “哼,你不知道你惹上麻烦了,这些蛇都是离愁谷的守护者,你赶跑一条,会有更多的蛇来找你报复。”
  她话音刚落,山谷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笛音,这笛音悠长高亢,从密林幽谷的深处传来,带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片刻后,四面八方爬来无数长蛇,像暗夜的海浪般一重重翻滚而来,言萝不由得看呆。
  公孙再度拿出那只葫芦,将其中的粉末满天一撒,那些即将扑到他面前的毒蛇们就奇迹般纷纷后退,像是极为畏惧那些粉末的力量。
  笛声还在悠悠吹着,可以听出这笛音就是催动群蛇行动的号角,但是无论笛音如何吹动,蛇群都只是高昂着头,吐着芯子,畏惧不前。
  笛声响了有一炷香的工夫后,吹笛人终于放弃,只听笛声一沉,群蛇缓缓撤退了。
  言萝忍不住赞叹,“来离愁谷的人里,你是第一个能破这蛇阵的,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谷主愿意见我了呢?”公孙问。
  “不知道,要看她心情好不好。”她耸耸肩,“你这样折损她的面子,若换作是我,非好好地整治你一番不可。”
  “但愿谷主与你的性格不同。”他开了个小玩笑,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一战是赌赢了,因为有人影从蛇群离开的方向现身。
  “谷主有问,来者向人?来我离愁谷何事?”一个穿碧绿衫子的女孩子遥遥发问。
  “在下复姓公孙,有事求见。”
  “公孙?”那碧绿衫子的少女顿了顿,又道:“那真是抱歉,公子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他不由得一怔。
  “因为我家谷主有命,不想与公孙家的人见面,若见面就是敌人,她不愿树敌,也不想得罪公孙家。”
  公孙不解地问:“你家谷主难道与我公孙家有仇怨?”
  “此事奴婢不便回答,话已至此,公子请回吧!”碧绿色身影杳然而去。
  言萝一笑,“我就说了,你进得谷来也未必能得偿所愿。”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离开。”公孙高声道:“不管谷主对我公孙家有何误解,在下并无恶意,也不想与谷主为难,只想以千金求得一株何首乌,请谷主成全。”
  他等了很久,久到以为谷中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话,正当想再开口的时候,那个穿碧绿衫子的女孩子又出现了。这一回,她径直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封信。
  “我家谷主说了,明日正午时分会在集乐镇的菊花楼跟公子会面。”
  一张薄薄的纸笺、端正秀丽的字迹、措辞恭谨神秘的邀请……这些都不是让公孙面露诧异的原因,真正让他困惑,或者说震动他的,是信纸上那抹淡淡的香气,那似乎是——曼陀罗的花香?
  第四章
  午时将至,公孙却只是在菊花楼外徘徊,那封离愁谷谷主的来信,自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压在他心头的巨石,带来无尽的疑问和莫名复杂的情绪。
  也许只是巧合?因为据他所知,毒王仇世彦长年住在西疆,即使来到西岳国或其他地方也不会久留,这几年他密切注意过仇世彦的动静,听闻的几次与仇世彦有关事件,也都发生是在西疆附近。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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