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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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的施法过程,瞬发能够提供的战术优势,让这枚多利亚家族祖传戒指的价值甚至于毫不逊色于炙热冲击。
趁着这面的敌人头晕目眩的当口,拉迪斯劳斯用自己的二级奥术开始支援另一边的战场。
等到诡术师重新聚焦了目光,已经被连续2发负能量光线击中的切萨雷-西博被西里卡老大结果了性命。
失去了雇主的诡术师再不恋战,毫不犹豫地使用游荡者的潜行技能逃离了战场,事前已经得到了500塔勒作为一半酬金的诡术师,自然没有必要在契约已经无效的情况下去和一个能使用4级奥术的强大对手作战。
拉迪斯劳斯在那诡术师再次消失在视野之后,又给自己补了一个鬼面术,接着把聊胜于无的野狼又召唤了出来警戒。
西里卡老大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省下怀中那瓶价值10个塔勒的治疗轻伤药水,现在毕竟不是自己当老板的好时光了。
保持了片刻警戒之后,他点头向拉迪斯劳斯示意危险已经解除,那个敌方施法者已经远离。
拉迪斯劳斯此时情绪复杂地看着童年小伙伴失去光彩的眼睛,无数回忆涌上了心头,那曾经一起欢笑的日子啊,你已经一去不返。
拉迪斯劳斯举起那把名为“盛宴邀请函”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切萨雷还温暖的心脏。
还有一口气的两个敌人也在哀号中,被那把匕首夺走了生命。
那些尸体迅速枯萎,就好像已经死去了很久一样,而浅浅的红色开始印上了匕首。
原本几乎如水晶般透明的匕首,如今似乎有丝丝剔透的血液在流动。
真正取悦神明的仪式应该要更加复杂的多,只是此地不能久留,只能用简化的方法,拉迪斯劳斯看着匕首颜色变化的程度,似乎不大满意。
不过显示在他脑海中的那条白色经验进度条确让他还算满意,9级已经过去了一半以上。
除了那把魔法匕首以外有价值的战利品就是一条野性腰带,这条可以同时增加一点力量,敏捷,体质的奇物,在利古里亚共和国上流社会也算是非常知名的宝物,对于游荡着来说意义不小。
示意车夫兼保镖可以保留这两件战利品后,拉迪斯劳斯注视着西里卡老大最后递过来的小口袋,里面装着十几枚相当大的金币,上面法国前国王路易十二的头像赫然入目,这是十路易大金币。
这些金币印证了拉迪斯拉斯从战斗一开始就有的怀疑,金路易是在意大利相当罕见的大面值王国金币,这十几枚大金币重量大约350克,价值接近200塔勒,想来是切萨雷组织刺杀剩余下来的活动经费。
既然法国确实已经插手了利古里亚共和国,做出了西博家族的可能已经全面倒向敌人的判断的拉迪斯劳斯。拿出了一支黑色的卷筒,如用卷轴一般激发之后,卷筒一端冒出了一股黑色的奇异火焰,这黑色的火焰将把**的危机一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皇帝的宫廷,也是皇帝投资的重要果实,“黑色哀号”,名字虽然不佳,但是皇帝曾经说过他可以第二天早上再听好消息,如果是坏消息则不管多晚都要叫醒他。
西里卡老大从马车架子上取下备用的鞍具,装在那两匹匈牙利马的身上,解开套索,扶着拉迪斯劳斯上了马,然后自己也轻盈地跃上了作为拉车马实在太过优秀的骏马。拉迪斯劳斯随即毫不犹豫地直接骑马向东南方行进,为了抓紧时间,甚至连耗费了极大心血的实验室也不回。
尽管惊讶于主人不向东北跑向最近的中立小国曼切华侯国,反而向东南前进,聪明的前黑帮老大决定谦卑的保持沉默,只管服从命令,不去打听慷慨主人没有主动告诉自己的事务,尽管主人保留了沉沉的金币口袋,但其实自己得到了战利品的九成半不止,那把魔法匕首倒也罢了,可是同时小幅强化三种属性的腰带这可不是凡品,即使自己在直布罗陀呼风唤雨的日子里,也从没拥有过如此珍宝,这差不多就是二线国家顶层贵族子弟能得到的最好魔法装备了,这种程度的赏赐,即使是今天自己立下大功也称得上慷慨了,而且那让敌人吐血的战术谜语毕竟也是拉迪斯劳斯的创举。
此时拉迪斯劳斯选择的逃亡方向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此次外交行动的失败势必让自己在皇帝眼中大大扣分,立刻逃亡中立国更会让皇帝留下极其恶劣的印象“那个支系的家伙果然只能算闲棋吗”,这是拉迪斯劳斯绝对不肯接受的。
只有向南前往佛罗伦萨共和国和罗马教会国,并促成建立同盟,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保住自己在哈布斯堡家族中并不稳固的地位,利古里亚与米兰之间的通道如今关防严密,而萨伏依公国境内法军人数众多,军中强手如云,逃亡北方很可能遭到利古里亚共和国或者法国方面的大规模追捕。
心事重重的拉迪斯劳斯仅仅考虑到西里卡老大死战的辛苦,也就对自己用不上的装备大大慷慨了一次。
拉迪斯劳斯下定决心不选择得过且过的人生。
西瑞克教会是当今欧罗巴第一教会,西瑞克以“暗日”之名辖下不光是独立的罗马教会国羡煞了无数还在为一城一镇合法传教权活动的其他教会,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还有无数主教领地和修道院,其中最强的三大大主教,美因兹大主教,特里尔大主教,科隆大主教更是堂堂选帝侯,拥有选举神圣罗马皇帝七分之三的选票。
西瑞克教会的力量优势可以从其枢机团的成员上相当直接的看出来,欧罗巴大陆上施法者极其稀少的大环境下,其人数超过二十的枢机团中,至少有一半是13级以上的实力,而大多数其他神明,其教会中能够使用7级神术的人物基本就是无可争议的最高首领。
更不要说这一千年来任何一位教皇,西瑞克都会赐下神恩,不论原先的神术等级,立刻提升为传奇境界的选民,全大陆都尊称为“真选教皇”,近千年年来一直是欧罗巴大陆无争议的第一强者。
还有教皇千年传承积累下了超过各个皇室的强大奇物更确保了教皇对其他任何一位能接触魔网第九层号称“镇国”的法师都有必胜的把握,“暗日”之辉真可谓光芒万丈。
在拉迪斯劳斯看来既然北意大利举足轻重富裕的商业城邦利古里亚共和国决定公开支持法国,就如已经共法王同盟的萨伏依公国和臣服于法国的瑞士各州,更重要的是法国现在控制了米兰,那么很有可能为了意大利的权力平衡,罗马教会国可能会支持神圣罗马帝国,至少也可以保持善意中立。
而佛罗伦萨共和国也和利古里亚共和国类似,内部派系势力错综复杂,又没有利古里亚共和国面临法军大兵压境的困局,即使有法国占领米兰的威胁,依然很难主动在两大势力间站队,不过自己南下游说一番立下点苦劳,想来皇帝也会看在眼里。
至于自己在利古里亚共和国的财产主要就是那个实验室了,最近是几个月来其实因为皇帝剩下的资源耗尽,自己担任议员那点收入如果用来过日子,那诚然是可以奢侈富足,但是在奥术领域即使加上皇帝每个月一百个塔勒的津贴也实在不够看,他最近连雇佣低级法师学习制造入门构装生物的钱都付不出。
法国人再不来,拉迪斯劳斯就又要认真考虑去黑大陆或者新大陆追求自己的事业了。
至于自己原本栖身的多利亚家族在看到“黑色哀号”后也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于如此判断,拉迪斯劳斯决定冒险南向,前往佛罗伦萨和罗马。
可惜这议员的座椅还没有坐热呢。
西瑞克第一使徒降生后第1521年10月10日,拉迪斯劳斯逃离利古里亚。
第十章 逃亡之路
卡萨诺骑士是西博家族的家族武士长,他已经为利古里亚共和国第一家族效力了超过二十年。
尽管近年来几次忠实地作为外交护卫完成了主人交付的联络法国的任务,从他内心来说对老西博说的关于遏制哈布斯堡家族过于强大力量,而支持法国佬以维持权力平衡的行为是很痛苦的。
这位出生于那不勒斯王国巴里城的老兵,曾参加过1494年巴里围城,1499年利古里亚围城战。
对于上个世纪最后几年查理八世对意大利的做出暴行依然如昨日一般记忆犹新,1494年作为临时征集的城市民兵他根本没参加战斗就跟着队长一起成了法国佬的俘虏,他的姐姐,姐夫都死在巴里破城后的混乱中,法国佬残忍地杀死敢于反抗的姐夫,然后折磨,强奸了她的姐姐好几个小时,被打断了几处骨头的姐姐没有撑过这场灾难,最终伤势恶化而死。
虽然老母亲用姐姐姐夫的遗产和大半生的积蓄把卡萨诺从法国佬的战俘营中赎了出来,但是卡萨诺永远也忘不了那场葬礼,葬礼上姐姐哪怕化妆后依然痛苦的脸庞,二十年来不知多少进入他的梦境。
吻别姐姐后,立下要与侵略者战斗到底的誓言,年轻的民兵离开了残破的故乡,作为一个意大利佣兵,继续辗转效力于法国佬的敌人。
甚至于那不勒斯的瘟疫也没有阻止他作为那不勒斯复国军中一名英勇军人,参与了光复那不勒斯城之战,并凭借着这份功劳受封为一名堂堂骑士,有了数个庄园的领地,然而被法国人蹂躏又遭到瘟疫折磨得那不勒斯,即使成为骑士也不能就此过上安逸的生活,为了寻找建设领地的财富也为了永远与法国人战斗的誓言,他作为那不勒斯王国的援兵,返回北意大利继续同查理八世的继承人路易十二,也就是当今法国国王的父亲作战。
在1499年他再次不幸地被法国佬包围在利古里亚城,利古里亚共和国的贵族们在见识了大陆十大“镇国”法师之一的老谈舒尔设计制造的猛犸式攻城魔像的威力之后,立刻放弃了抵抗,作为利古里亚共和国不再反抗的承诺的一部分,卡萨诺又一次进了法国佬的战俘营。这一次,因为曾经违背决不再与法国作对的释放协议,虽然多年征战攒下了一笔不小的卖命钱,老母亲也无法把他救出来了。
历尽千辛万苦重建起来的那不勒斯王国也被法国西班牙瓜分,虽然法西两国之间几乎立刻就因为分赃问题发生了战争,但是两个强盗的斗争对于流尽鲜血的原主人已经没有帮助了,最后一代那不勒斯国王,曾经的“光复王”费兰蒂诺心碎力尽最终投降了法国佬,几次被大军席卷的那不勒斯再也没有力量反抗新的征服者了。
直到法国佬被西班牙人赶出意大利,卡萨诺才在西博家族的帮助下爬出了矿山,在此期间老母亲死在忧虑恐惧之中孤独地死去了,他的领地也已经落在西班牙人手中。
老西博用利古里亚共和国所属的一个小村子和外加六百塔勒的年金,留下了这个当时已经无家可归的11级武士。
曾经年轻的民兵,依靠着千百次生死战斗,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已经历练成了了不起的武士。
如此的身世,当然让人不难理解,卡萨诺骑士对主人采取政策的抵抗心态了,只不过附庸忠于主人的誓言让他不得不违心地完成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对于一心一意同法国人勾搭的切萨雷小少爷,他更是感到反感极了。
只是此时此刻,当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人失去生命的身体躺在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老西博怀中时,卡萨诺骑士心中却充满了和那个少年一起成长训练的时光。他的热情,他的雄心,不再让卡萨诺感到丝毫反感,只剩下唏嘘和遗憾。
老西博在看到“黑色哀号”向东北方传递时,就立刻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种奇异的现象,显然是一种特殊的信号,很可能就是拉迪斯劳斯与维也纳联络的方法,既然拉迪斯劳斯能够发出警报,那么切萨雷的刺杀应该就是失败了。
尽管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但是一个小时后,看到去信号源头探查的卡萨诺带回的切萨雷的尸体后,老西博依然感到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仿佛有激流在冲刷,那是他苍老的心脏在勉强泵出血液的声音。
尽管肉体已经如同枯木,但是身上的衣物完全吻合。
生死相搏之中,即使是利古里亚共和国执政官儿子这个保护了切萨雷二十年的护身符也保不住这个冒失年轻人的生命了。
二十年无数的失望,无数的愤怒,无数的烦恼,到今天,到儿子真的死去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是自己从来没有对其他东西,包括珍奇的宝物和美丽的女人所付出过的炙热感情。就是自己从青年时代就嘲笑的属于弱者的愚蠢感情。
当着众多下属的面,老西博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不要如同正在大哭的女儿一般流下泪水,他握紧利古里亚共和国执政官权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再张开后,开始向卡萨诺骑士询问情况。
拉迪斯劳斯的马车上的痕迹,切萨雷使用的大型装载马车和私人马车,都毫无疑问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