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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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第一组的民夫还是不大满意,不过拉迪斯劳斯决定还是不惩罚他们了,除了一小半远远就丢了泥土的民夫,被观察者拉出来鞭打,其他人都得到了一支标签,受伤的得到两支,带回伤员的还有一个银币。
并且没有一个民夫死在这次往返中,乐观的气氛在民夫中蔓延,好几个第一组的民夫急不可耐地要求继续参加第二次往返跑,想要多挣点食物,拉迪斯劳斯提供的配给只能让人不饿死,勇敢的民夫为了让老婆孩子稍微能好过一些,可以自愿多参加几次这种危险的来回,其中也包括了原本有好运气的凯拉尔。
可是拉迪斯斯劳斯,却没有被这种气氛感染。
彼得鲁奇执政官毕竟还是多年没有直接指挥战斗了,他露出了一点微小的破绽。
拉迪斯劳斯向随行的马基雅维里说道:“看来您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带着手半剑确实是必要的,现在城墙上的几个法师应该是节约了一轮法术位准备接应等会出击的骑兵队吧。”
马基雅维里也对自己君主的观察力感到满意,他真心地恭维道:“您的敏锐真是了不起,大主教阁下。”
“您昨天就预言了彼得鲁奇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毁掉护城壕,如果不是您的坚持,我也不会让手半剑们在树林里准备着。”拉迪斯劳斯和马基雅维里进行了一番表扬和自我表扬以后,就派老约翰去联络凯梭-维廷队长,让他做好出击的准备。
当然,这一切的应对都没有必要告诉第二批要作为诱饵的民夫。
他们还是怀着不切实际的乐观,浑然不知自己将要踏上的是今天最危险的一次旅途。
拉迪斯劳斯并没有注意到队伍里凯拉尔,即使看见了也不可能仅仅因为一点点赏识而不让他去冒险,这本来就是拉迪斯劳斯付出赏识的所要求的回报。
凯拉尔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随着西里卡老大一声令下,他跟着其他数百民夫一起起步,他已经有了一点经验,会等到路程过去大半时再发力,尽可能地减少处于危险地段的时间。
然而这一次当他走过三分之二的路程准备加速时,忽然听到一阵让他恐惧的绷紧声,紧接着这声音之后,是可怕的弩箭再次射击。
旋转弩再一次开始射击了。
不过民夫们的队伍比早上要疏散的多了,尽管罗马士兵反复强调了疏散队形的好处,但是开始时这些民夫跑着跑着还是会像弱鸡一样挤成一团,人群总是给虚弱的个体安全感。
不过经历了几次实际往返后,所有民夫都意识到挤成一团只会让城头上的敌人易于瞄准,渐渐能够自觉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们都学的挺快,毕竟考试是如此的迅速和严厉。
所以这次旋转弩没有射死几个人。
可是旋转弩射击的同时,角楼上的吊桥也一起放了下来,几百骑兵鱼贯而出。
第八十九章 对冲
刚刚的疏散队能够降低弓箭的命中率。
当骑兵出场的时候,疏散的队型可就不大有利了,当然即使保持密集队形,这些民夫面对骑兵的冲击也不会有什么抵御能力。
从吊桥放下的那一刻,民夫的队伍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前面看见骑兵还是出城的民夫立刻停下脚步往后退,虽然前排的民夫不断大喊告诉后面的人情况,后排畏惧于拉迪斯劳斯的军法,还是在向前走。
虽然吊桥只能容纳两个骑兵并行,而且出城后还是先重组的了队形,排成锥形后才开始加速突击。
尽管那些“保险队员”出城的节奏和编成冲锋阵形的速度,被马基雅维里的评价为“典型的三流部队”,离入流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民夫们依旧在原地挤成一团,没有在这点时间里后退足够多的距离。
首先出城的意大利雇佣骑兵如利刃一般扎进了乱成一团民夫中,虽然他们的武器是骑兵武器中不需要太多训练的长柄弯刀,但是在马匹冲刺提供的加速度下,对于只有破衣遮身的民夫来说依然是太过致命的凶器。
箭头有二十人宽的骑兵们毫无阻滞地切过民夫组成的肉团,留下一地的狼藉,前几排的骑兵人人几乎人人都砍中了一个民夫,再加上自相踩踏造成的死伤,当这批骑兵在罗马军大约三百米前转向时,超过一百二十个民夫倒在了战场中央,大多数还没有立刻毙命,只是伤者暂时是不会有人去管他们了。
虽然罗马军中有上百弩手,他们对着骑兵群发射了弩箭,这次射击不是拉迪斯劳斯命令的,而是经验不足的罗马弓弩队长过于紧张的反应,在十字弩的极限距离上,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战果的,没有一个保险队员被软绵绵的弩箭射中。
拉迪斯劳斯对于自己部下的反应也算意料之中,罗马教会军也有几十年没有打仗了,中层军官都是各种关系户,这些菜鸟的反应总算还没突破下限,至少射击还做到了齐射,说明还是多少有一定日常训练的。
拉迪斯劳斯根据马基雅维里的建议,将一千五百的步兵排成三列,看到他将举起的手臂落下,第一排五百人的步兵就开始压上。
拉迪斯劳斯自己还有西里卡老大位于第二列也随即开始上前,马基雅维里和老约翰指挥第三列作为预备队。
因为角楼上投石机的威胁,拉迪斯劳斯没有选择更适合对付骑兵的密集方阵。
毫无疑问,这种保持队列的步兵是根本不可能阻止骑兵回程的。
但是“手半剑”佣兵团可以,凯梭-维廷时间控制的相当好,当锡耶纳雇佣骑兵刚刚出城,他的部队就开始脱离树林的掩蔽,一路均匀加速,等到民夫们被屠杀了一轮后,“手半剑”刚好出现在锡耶纳雇佣骑兵的侧翼。
在角楼上的彼得鲁奇执政官从“手半剑”离开树林的遮蔽,就看到了他们,但是他已经无法阻止“保险队员”们出击了,而且仅仅因为敌人也有骑兵也不战而退,也有损士气。
因此他命令后面两百锡耶纳警备骑兵截击“手半剑”骑兵队。
彼得鲁奇执政官的计划还是很不错的,费家族的保险队员出击,直属于他的本地骑兵策应,避免了大风险,又有足够的反应能力。
还有其他几个有利因素也是有利于锡耶纳军方面,“手半剑”佣兵虽然惯常是骑马作战的步兵,他们的军马比锡耶纳警备骑兵要差不少。
武器方面,手半剑是骑步战通用武器,比警备骑兵装备的长矛也要差不少。
警备骑兵的小队长以上,更是人人有一件寒光凛凛的精良钢甲,而“手半剑”上下除了凯梭-维廷有全身钢甲外,其他所有人都只有皮甲。
而且在后掠阵的锡耶纳警备骑兵,。早就排成了适合冲击的锥形阵,比离开树林后在行进间勉强调整阵形的敌人也是大大占了便宜,虽然“手半剑”有三百人,可是因为阵形不利接站时也根本发挥不了人数优势,基本上是一对一的对冲。
所有这些因素对比下来,似乎“手半剑”的情况相当不妙。
虽然经过分析这些不利的因素都不是决定性的,拉迪斯劳思还是一度相当紧张,可是随着两队骑兵不断靠近,拉迪斯劳斯的表情越来越放松,他看出来,胜负的天平正在向己方倾斜。
双方并非完全正面对冲。
在对冲的过程中,锡耶纳警备骑兵,渐渐朝着城市的方向倾斜出了一个弧度,他们本能地在寻求城墙的安慰。
警备骑兵的指挥官身处阵中,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微微的变化。
可是不论是拉迪斯劳斯还是处于高点,视野更好的彼得鲁奇执政官,都发现了这个现象。
彼得鲁奇执政官只能急切地在角楼上大吼,试图让自己的部下恢复阵形,这当然是徒劳的。
嘶吼着的两股激流最终交汇在了一起,仅仅一个交错,十几个骑手就落到了地上,几乎全部是白色披风的锡耶纳骑兵,红色披风的“手半剑”成员仅仅只有两个。
尽管“手半剑”在符腾堡地区和代理大公搞游击战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骑马步兵,从来不搞正面对冲,但是作为纯粹骑兵来对付意大利地区的肉脚对手,依然是绰绰有余。
凯梭-维廷在对方微微侧锋的时候,身经百战的他立刻发现这个现象,并明白了对方是看着光鲜的废物点心,他指挥自己的部下牢牢保持的锋利的势头。
果然,锡耶纳警备骑兵们在稍微挫败之后立刻就向城市转向,想要逃跑。
料到了这个情况的凯梭-维廷正处于这一翼,他大喝一声“杀”,直插入锡耶纳骑兵群中,其他“手半剑”雇佣兵也都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速度,紧紧缠住了锡耶纳警备骑兵。
骑兵放弃速度毫无疑问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可是凯梭-维廷选对了,这种缠斗对于残民有余的富二代集合,锡耶纳警备骑兵队来说,真是一场噩梦。
只有几个警备骑兵在招架敌人的长剑,大多数人只是全力以赴地逃跑。
警备骑兵指挥官根本约束不了集体变向的部下,在双方脱离接触之前,又有十几个白色骑兵被砍下了马。
凯梭-维廷依靠强悍的实力,一个人就取得了至少三个战果。
看到都是贵族旁支组成的警备骑兵队伤亡惨重,彼得鲁奇执政官对着身边的耶由-费说到:“费议长,快让你的保险队员冲击他们的骑兵,策应警备骑兵进城啊。”
在这寒冷的冬天,彼得鲁奇执政官已经是满头大汗。
第九十章 屁股决定脑袋
最近锡耶纳城的公务员职位突然不再吃香了,好多往日争斗不休的位置突然大面积空缺,所以耶由-费如今有了一个新职位,议院议长。
前任议长是彼得鲁奇执政官的亲信,在大军围城前,他和他的家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留下了一封信,说明了他突然想要移居新大陆的梦想,并祝福锡耶纳共和国和彼得鲁奇家族永远繁荣。
当然彼得鲁奇执政官好像不大领情,据某些谣言说彼得鲁奇执政官称前议长为“狗娘养的XX”,相比“我的重要助手,忠实朋友”这个用了十多年的评语,差距还真是有点大呢。
费家族虽然综合实力处于锡耶纳共和国各大一流家族的末尾,可是军事实力一向比较强,如今或这个局面下,军事实力就是一切,耶由-费也就顺利地得到了议长职位,顺利完成了再就业。
可是现在,他可是一点感激之情也没有。
恼怒的耶由-费心中骂道,自作自受。
哪怕是水准之上的优秀政客,如果把那些政治花招带到军事指挥上来,那结局就是如此难看。
刚刚出击之前,他就反复进行了建议,由保险骑兵来掠阵,让警备骑兵去对付民夫。
让实力较弱的部队去对付民夫,让实力比较强的部队来应变,就军事上而言是当然的选择。
可是出于消耗旁系,保全嫡系考虑的彼得鲁奇执政官,坚决要求让保险队员先冲。
耶由-费议长阁下的不满还不仅于此。
城外隐蔽“手半剑”的那片树林,耶由-费阁下早就建议一把火烧掉,也被彼得鲁奇执政官以那片林地都是不适合用来做攻城武器的果树为理由,而拒绝了这个正确的建议。
这下好了,就是这片彼得鲁奇家族的油橄榄林提供的隐蔽,让彼得鲁奇执政官苦心经营的警备骑兵伤亡惨重。
论脑袋,也许彼得鲁奇执政官无论如何不算差,可是一涉及到利益,屁股就取代了大脑。
虽然有了二十年前没有的丰富政治经验,但是再也不复年轻时的精明果决,初上战场时那敏锐的嗅觉如今被利益之臭彻底毁灭了。
尽管对于彼得鲁奇执政官在战场指挥上昏招迭出不满到了极点,耶由-费还是指示自己的掌旗官将旗帜高举向前绕圈三次后奋力压下,要求下面的保险队员们夹击“手半剑”雇佣兵,如今可不是互相拆台的时候,虽然彼得鲁奇执政官的小九九令人生厌,但是耶由-费决定顾全大局,费家族的生死存亡与锡耶纳共和国的生死存亡如今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相忍为国很难,但是为国就是为自己的时候就稍微简单一点了。
虽然拉迪斯劳思的步兵正在靠近,但是保险队员还是可以反冲一次速度降低的“手半剑”佣兵的。
虽然“手半剑”骑兵不是正夹在保险队骑兵和城门之间,有一个不小的角度,但是拉迪斯劳思的步兵离得还远,步兵们每行进五十步就必须进行一次整队,保险队骑兵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进行掉头。
凯梭-维廷也已经开始指挥部队移动,但是再强的佣兵还佣兵,其中几个正在不顾一切地夺取警备骑兵的铠甲和战马。
虽然凯梭-维廷及时制止了进一步的混乱,但是保险队骑兵已经得到了一个战机。
如果保险队骑兵能够小锉一下“手半剑”,那这场出击依然可以勉强算是平手。
应该可以让今天的填河工程告一段落。
这样也会让费家族在锡耶纳城的地位急剧升高。
彼得鲁奇执政官和耶由-费议长,都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