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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法老王的情妇-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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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们的事……”安克珊低了头,在迟疑了一会之后才又缓缓地开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问话让艾伊自沉思中回了神,回头望向她迷惘的双眸,只见他什么话也没有开口,伸手将她的手自胸口推开之后,便径自自床上站起身,走至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什么怎么办?”艾伊明知故问地轻啜了口手中的酒,视线却不自主地放在窗外。
  “关于我们,”安克珊以床单遮着自己赤裸的身子,慢慢地自床上坐起身:“……再这样下去,法老一定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在埃及,身为王后的她,是不被允许有任何不轨的行为的。这若是让法老发现了,是要在大神殿前斩首示众的……
  “如果你不要多嘴,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关系!”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如此果断,似乎一点也不曾想过可能发生的后果。
  “可是……”二十五岁的法老,已经有不像当初那般无知,至于法老到底会不会发现她和艾伊的关系……她是真的不知道……
  “够了。”
  艾伊显然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后便又转身问道:“法老呢?”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法老?”安克珊一点头绪也没有:“西摩说他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去哪?”
  去哪?
  “不知道……”她向来都不曾知道法老的行踪,除了知道他在不在宫殿之外,法老根本显少跟她开口说个一字半句。
  彷佛老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答案,所以艾伊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很快的又将视线置在窗外。
  今年四十五岁的他,从前一任法老在世的时候,他就一直都是指挥官的身份,所以当十五岁的图腾哈马登上法老的位子时,他也就很顺理成章地成了幕后军师的身份。
  只不过,随着法老年纪的增长,也已经渐渐地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模式,一直到最近,他竟完全无法掌握法老的行踪。
  想着,他深沉的眉头就不禁地深锁,只怕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慕后指挥埃及帝国的权力,很快就会变得烟消云散了……
  “艾伊,”安克珊的声音这又打断他所有的思绪,没一会的时间,她的手便缓缓地自艾伊的身后环至他的胸前,以她细致的脸颊轻柔地贴覆在他的背上,在迟疑了一会才又慢慢地开口:“不如我们一起逃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就我们俩个……我们可以过着平凡人快乐的生活,从此忘了埃及帝国……”
  忘了埃及帝国……
  这个想法让艾伊回头望了安克珊一眼,不禁因为她的天真而感到些许的好笑;要他忘了埃及帝国?难到她真的不知道,她安克珊之于他,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埃及帝国的一颗棋子吗?要不是因为她是法老的妻子,对于埃及法老的令牌仍有些许的能力,他艾伊今天才不会跟她在这里厮混。
  他可以没有她这个女人,却不能放弃他多年投注的埃及帝国。叫他放弃?哈……他在心里头一声低笑,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拿开她环在胸前的手,头也不回地便转身走至床上,拿起一旁的法袍后便套上赤裸的身子。
  一直等到他把衣服都穿好了,他才又抬头望向身前的安克珊,眼神里仍有种对凡事的漠然:“别说傻话,”他说话的口气仍是冷冷的:“咱们过惯了贵族的生活,真要沦为平民,可吃不起粗茶淡饭。更何况你贵为一个埃及之后,怎么受得了呢……”就算是二八年华的公主,对他来说仍像个小孩子:“你还是赶快请女俾帮你更衣吧,真要让法老撞见你这个样子,可见不得人……”
  “可是……”她还有好多的话……
  “咱们晚膳的时候再见。”艾伊的一句话,便冷冷地打断安克珊未出口的话的,只见他礼貌性地揖个身子,二话不说地便朝寝宫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独留安克珊黯然的身影,孤单地留守在窗口。
  真的是这样吗……
  她将身子轻轻地依在窗口,望着艾伊的身子匆匆地走过窗下的长廊,心中却不禁一阵淡淡的感伤;为什么许多时候,她总觉得艾伊从来不曾对她投注过任何一丝的感情?为什么,她在艾伊的眼中,从来都不曾看过自己的影子?
  彷佛这一段情感持续得愈久,她的心就感到更加的无助。
  只不过,爱情总叫人太盲目,只怕她早己付出的情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得回来了…
  ******
  十年了……
  自从他登基成为法老至今,一转眼之间也早已过了十年了。
  图腾哈马一个人独自靠坐在岩石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泉水,思绪不自主地游走在这十年的光阴之中,所发生的种种。
  还记得十五岁的他,刚登上法老的位子,因为年轻不懂事,又得单独面对敌国的虎视耽耽,所以格杀无论,便成为他防卫自己的武器。可是十年以来,因为年纪逐渐地变大,懂的事也变得愈多,开始有自己治理国家的方法的和理想,也渐渐地将埃及经营成一个富国强兵的大国。
  十年了……
  他也从一个凡事听从艾伊长指示的小鬼,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也开始感觉到艾伊似乎不是挺满意他开始做自己的决定。他沉默了一会,脑中的思绪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清晰,只怕再继续这样下去,埃及的内乱,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
  想着,他又拾了一颗小石丢进泉水之中,望着平静的泉水里因震动而浮现出阵阵的涟漪。
  这座泉水座落于塔尔爱拉玛那城外的地方,由于它所在的位置十分的偏密,所以显少有人经过这个地方,它是由尼罗河分支出来的水流所汇集的一处小泉,四周的树林因为丰富的水源而自然显得十分的茂密,当他在几年前不小心发现这个地方之后,这里也就不自觉地成了他静思的地方。
  好象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可以褪去身为法老的那套繁琐礼俗,允许自己当个平凡的埃及人……
  “对不起……”
  一道突而其来的声音唐突地打断图腾哈马所有的思绪,他反射性地回了头,就见一个女性削廋的身影此时正因为自己的出现而道歉。
  “我不知道这里有人……”那法娣妮在几天前不小心发现这处私密的地方,不旦人烟稀少,泉水在经过许多岩石的滤净之后,也显得格外的清彻,而没有尼罗河该有的混浊。
  她原想来这里静静地独处一番,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其它的人。她低了头,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那个人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没有必要离开,”图腾哈马的脸上不自觉地扬了抹笑意,似乎就连自己也挺讶异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其它的人,这些年来,几乎还没有看过谁在这个地方出现过,当然,就除了她以外……“这个地方既然不属于我的,你自然没有必要看到我就离开。”
  她回了头,因他的话而微微地顿足了一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只知道他的声音中有种低沉清晰的诱人磁性。
  她不自觉地将所有的视线锁在他的脸上,只看见他黑浓的眉宇间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势,深邃的五官有种无法形容的刚毅,明亮有神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还有他挂在嘴角上那抹浅浅的微笑,竟让人一旦看见他的面貌,便很难转移自己的视线。
  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密洛克之外,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过,更何况密洛克虽然长得不丑,但也绝对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及气势。不知道是什么因素让她的心头一阵莫名的混乱,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让她潜意识地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才低了头正准备转身,他身上的衣着却又不自禁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是宫殿里的人?”她问得不太确定;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职位,但也唯有在宫殿里的人,才穿得起那种质料的衣服。
  宫殿?
  她的问话让图腾哈马不自觉地楞愕了一下,但在沿着她的视线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后,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来;西摩的话果然没错,都已经穿了他的衣服了,这个女人都还认得出来,那么真要穿上自己的衣服,铁定会变得更加的显眼。
  只不过……
  他也同时很讶异身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好象在那么一瞬间,心中莫名地得到一种解脱感……
  “果然瞒不住你的眼睛,”他自娱似地笑了起来:“还以为自己这样打扮,一定没有人会想到我跟宫殿有任何的关系呢!”事实上,他真的曾经这样想过。
  那法娣妮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过份英俊的脸庞,好象在无形之间,也为自己的去留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他既然是宫殿里的人,那么跟他多聊些什么,说不定可以为自己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她在迟疑了一会之后,也在身旁不远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宫殿的服饰跟一般埃及人所穿的衣服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告诉他为什么:“一般的埃及人穿不起那种质料的衣服。”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又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睨了一眼,可能真的是当法老太久了,从来没有发现衣服的质料也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地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中那股略为低沉的磁性似乎总能轻易地吸引她的注意。尤其在发现自己的眼神一直锁在他性感的双唇之后,她很快地又撇开自己的视线。
  “你……”她的喉间莫名地感到一阵干涩:“在宫殿里面做些什么?”
  做什么?
  法老挑高了眉头;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法老算是一个工作吗?现在被这个女人这么一问,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只不过,现在既然自己都穿了西摩的衣服了,那不如就让自己暂时充当西摩好了:“设计法老坟墓的,”老实说,他也不太清楚西摩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反正一生下来就是要侍侯法老的。”这一点,他倒是挺清楚的。
  设计法老坟墓?
  既然是设计法老坟墓的人,那是不是也有可能跟法老见到面呢?她虽然一直想杀了法老替父亲报仇,但她却从来不知道法老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马背上那个人影,可能是因为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也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她太过于难过,以致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看到法老的面貌,只记得那个命令杀死她的父王那抹略带稚童的声音。
  可是……
  都已经过了十年了,当年十五岁的图腾哈马王如今也应该是个二十五岁的壮年了,声音也早该变了。若是单凭记忆中那抹稚童的声音,只怕永远没有办法替父王报仇……
  “你呢?”
  他突然的问话让她这又回了神:“我?”她反射性地重复了次他的问话,一时不能反应他的问话究竟在问些什么。
  看见她脸上的茫然,他又笑了:“你既然问了有关我的事,我自然也该知道点你的事吧?”事实上,他只是莫名地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到一阵好奇。
  “我?”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竟也让她变得有点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问过有关她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认为有人会想知道,可是这个男人这么一问,竟让她落得哑口无言的难尴:“……我……没有什么好谈的。”
  “那就谈谈你从哪里来的吧。”
  “嗄?”
  她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能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望向他英俊的脸庞。
  他的笑容因她脸上的表情而更加的扩大,内心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奇感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的强烈:“在埃及,”他的视线仍离不开她美丽的脸孔:“很少有女人会剪这么短的头发。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不是本土的埃及人。”
  那法娣妮很反射性地伸手触向自己一头极短的头发,麦色的脸颊上也不禁染上一片嫣红;短?之前将头发剪得这么短,完全就只是因为行动的方便,却没有想到让他这么一提起,竟也会为这一头的短发而感到一阵无措。
  丑吗?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心头一道小小的声音这么轻问;他会因为她这么一头的短发而觉得她丑吗?
  “无论如何,”他弯了眼角,暗笑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悸的一刻:“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个很美的女人。”
  她明亮的黑眸里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刚毅,紧抿的嘴唇有着说不上口的倔强,他虽然身为埃及万人之上的法老,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这般的女人。
  很有个性,也很吸引人……
  那法娣妮因他的话而楞了会,所有的思绪在瞬间全乱了组织;美?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一个男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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