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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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人含情道:“何时洛河之水如此汹涌?有若河神殓妃在倾诉衷情,不知曹植是
否听得见?”
她所言乃是三国时,曹植恋及硬妃,却被哥哥曹还所拆散的感人故事。
君小差轻叹:“他们相恋,苦了曹植,苦了窗妃,也苦了曹丕。”
君小心在后边答言:“放心,哥哥你尽管去恋,我是不会跟你争的。”
君小差和金玉人闻言,有些困窘,小差回答:“弟弟你若曹植聪明,我岂忍心让你
失望?”
兄弟感情,一言流思。
君小心呵呵笑道:“有时候相让也未必是好,就像现在,你把金玉人让给我,我岂
不惨了?”
金玉人窘困,斥声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哥哥?你在背后,又算什么?”
君小心无奈:“谁叫你选的时辰不对,我不得不陪,走不掉啊!”
金玉人瞪了他一眼,她当然不了解君小心的苦衷,还以为他有意找碴。
君小差也无法说明.这又引开话题:“其实洛水另有故事……”
“真的?你说说看……”金玉人好奇等待,聊了一下午,她发现君小差所言皆是让
人心动的秘闻。
君小差指着河流:“洛阳附近,可分几条河,北为黄河,南为洛水,东南为伊水,
靠西为洞水。相传远古时期,洛水女神富妃是黄河之神冯夷之妻.宓妃却背着冯夷和大
神后彝相恋,造成两家纠纷,冯夷夹着黄河滔滔波浪来和后彝决斗,却被射瞎一只眼睛,
他只好到天庭投诉,玉帝不追纠爱情责任,命冯夷和宓妃离婚,离了婚的洛神,应该可
以和后彝结婚……”
金玉人不解:“后彝不是已有妻室嫦娥了?”
君小差颔首:“本是如此,嫦娥却怕死,偷吃了灵药,飞上月宫了。”
金玉人不解:“后彝是大神,他难道不能到月宫?”
君小差道:“本是可以,但后彝奉命到人间来处理十颗太阳并升之事,他却挽弓射
下了九个,因为太阳十兄弟乃是玉帝儿子.他杀了玉帝儿子,玉帝因而怀恨,不准后彝、
嫦娥回天庭。后彝不得已,转向西天王母娘娘求得一颗不死药,一人吃了即能升天,若
两人吃便会长生不老。他希望和嫦娥留在人间长生不老,谁知嫦娥却偷吃不死药,飞上
天,后彝成为凡身,自不能和水神宓妃结婚了。”
金玉人感受一份哀戚,又问;“后来呢?他们有无结合?”
“没有。”君小差继续说道:“后彝化为凡身,水神当然焦急,于是找到了沙棠果,
赠予情人,吃了它即可化为水仙,他们可在水中结为夫妻。岂知这事被涧河龙神知道,
他本暗恋洛神,怎能让她嫁给别人?立即把消息告诉后彝的徒弟逢蒙。这逢象虽长得俊
和绝顶聪明,却十分阴险,当时他得知有不死灵药,便勾引嫦娥,两人相好,欲找机会
吃灵药,岂知被嫦娥自己吃了升天,落得逢蒙一场空,现在得知沙棠果之事,他当然不
肯放弃,便抬来桃木棒,趁后彝熟睡,一棒将他打死,搜得沙棠果。”
闻及后彝被打死,金玉人心头猛颤,戚声道:“好可怜的后彝……”目露恨意:
“逢蒙呢?他吃下了沙棠果?”
君小差点头:“吃下了。”
金玉人焦急:“那他不就可以和宓妃结婚了?”
君小差摇头:“他是吃下了,方法却不对,因为沙棠果要细细嚼才可吞下,逢蒙操
之过急,一口便吞下它,结果药性过强.不但没有变成水仙.头上却生出两只牛角,变
成了野兽。”
君小心不禁拍手叫好:“好,变得好,变成野狼更过像”
逢蒙有了报应,金玉人也嘘口气.实是大决人心。
君小差继续说道:“涧河龙神看到了这些,便哈哈大笑,现出原形,乃一青龙,它
摇头摆尾,兴风作浪,使涧河南向涌去,准备并吞洛川.得以占有洛水女神,然而他伯
父即为冯夷,也是洛神宓妃的离婚丈夫.他怎能看这侄子夺去下堂妻子,这让他须面按
不住,他本是黄河之神,也就是河伯,遂引河伯力量,阻止侄儿并吞洛水女神.在涧水
将进入洛水时截住他,涧水进不了洛水,让龙神无法如愿。”
全玉人远远望去,月光下果真见着洛河、涧水虽似相近,却有距离,原是河伯阻挡,
不禁暗自叫好,灵目一扫,见及伊水。
“伊水呢?它有何故事?”
君小差道:“伊水水神乃是草氏之女,最初嫁予汝水龙神为妻,结婚刚满百天便闹
翻,汝水神离开伊水,转而投向马兰水神结合,此时草女叔父便来做媒,要她改嫁涧河
龙神,草女答应了,订婚后,正准备北行投入涧河时,谁知便发生涧水强行入洛之事。
草女羞愤交加,哭泣了十八日,便将原已向北的水道转向东行,草女本来就体弱,哭泣
之间又耗损不少元气,水运转东自是艰难万分,她只好竭尽全力在洛阳南面打转,企图
造成漩涡强势,并造滩头,也好冲破险阻东去。然而她力道不足,滩坡又不高,未能形
成气势,滩水溢向北方,反而使她花更多力气去造一个湖来控制北溢水流,亦即是伊水
湖,她们往东再折,结果到了偃师附近,草女力道已尽,她十分幽怨却也无可奈何,只
好把疲惫的身躯投入洛水,让洛水将她送入黄河。”
君小差轻叹:“伊水神本不该怨洛神,可是涧水龙神移情别恋,对她伤害甚大,因
而对宓妃也有芥蒂,然而她却又投入洛河,实是命运弄人。”
金玉人为这曲折感伤的神话所感动,一时凄心不已,望着那几条河流发愣,心想神
仙已是如此,那人呢?岂不更惨?
君小心瞄向哥哥,鼓掌叫好:“好一个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恋爱故事,就跟神话
一样,真叫我感动。”
君小差含笑:“就是神话。”
“神话也好,真话也好,我可不想让你爱的那么痛苦,呵呵!我随时准备刀斧炸药,
你爱跟谁恋爱,我就替你开河凿山,保证你水到渠成。”
君小差笑声回答:“多谢你,让我免除痛苦。”
君小心笑的甚邪:“不必客气啦!前就有一条美人河,你认为怎么样?”
君小差未及待反应,金玉人已困窘掠开:“咱们到峰顶如何?那里视野更好。”
她掠的甚快,君小差怕她有所闪失,回视小心一眼,立即追前。
此时三更已至,明月移位中天,显得特别圆亮。
猝然间,君小差一声唉呀,掠空身形急栽落地。
“不好.毛病来了!”
君小心心知哥哥功力已失.哪敢怠慢?急忙掠去,眼看来不及接人,双足猛蹬,利
箭般射出,身形穿外地面,君小差已压在他身上。
君小心唉唉痛叫,却也露出笑容,直呼好险。
唉叫声早将金玉人摄住.她方转身,正巧见及君小差掉落地面,一时紧张想救人,
却因奔离较远,救之不及.没命奔回,已见小心垫在底下,方嘘口气。
“你受伤了?”
想伸手拉起君小差,却又收回,目光登时扫向四方,以为有人暗算。
君小差歉然起身,拉起小心,歉笑道:“中奖了。”忙着管他拍去向前污泥。
方下过雨,地面湿泥,拍不起来,君小心无奈道:“当你弟弟,只有在下面的分
啦!”
兄弟视目而笑,亲情尽露。
金玉人一面戒备,一面关切地问道:“君公子您可好?”
君小心裁口道:“你问的是哪一个?他很好,我可就不好了。”
金玉人窘声道:“问你们两个……”
“说谎,我感应出你只关心我哥哥。”
金玉人赶忙抓向胸口:“你对我施邪术?”又退了两步,飞神峰那幕摄心之事,她
可记忆深刻。
君小心见她如此紧张.呵呵笑起:“别担心,对于我哥哥的情人,我是十分尊重的,
只要你们别靠的太近就可以了。”
“可是刚才……你全知道我心……”
“少女情怀有何不可?至少我知道你对我哥哥很忠心,爱慕有加,呵呵!只差是否
来电而已。”
君小心摆明说出方才金玉人心头无意间流露出对小差的爱慕心思,全被他给测知。
金玉人整个人有若被脱光衣服,无处可躲,窘得她满股飞红,又退了三四步。
“你……你不是人……好可怕……”
她心头甚为恐惧。
君小心笑的更邪:“怕什么?反正也不只你一人怕,所以你不用怕。”
金玉人更缩身。
君小差不忍,已说道:“其实我弟弟只是天生能感应你所想之事,只要你不想他还
是没办法知道你的内心事。”
金玉人想通这道理,俱意较低,当下哪敢多想?终于明白公孙炮为何随时会念起阿
弥陀佛,原是有此原因,暗自决定,以后也得如此应付,否则太可怕了。
心神稍定,她才又问:“君公子,你方才是遭了暗算?”
君小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秘密若是说出,对他的安危影响甚大。
君小心脑筋转得快:“是我暗算他,给他吃药,免得他糊里糊涂地就跟着你跑了。”
金玉人嫣然一笑:“我可没这本领!”
“你没有,他有啊!脚长在他身上,跟你跑,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垫在他下面啊!”
见及胸前一片黑黄,君小心瘪笑起来:“没办法,当小的,只有在下面的分。”
金玉人好不容易速到机会,正想多奚落几句。
远处忽然传来公孙炮的喝叫声。三人心神一凛。
君小心急道:“不好,老炮头遭暗算了!”
想冲去救人.又怕敌人另有用意,当下赶忙背起小差,快步奔了山区。
金玉人但还奇怪,君小差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你们这是……”
“唉呀!我们注定谈的是三角恋爱,缺一个都不行,快走吧!留在此,当真被暗算
了。”
金玉人未敢多说,紧紧跟在后头,对这两位奇异兄弟,她有太多不解和不可理喻。
君小心功夫虽不及哥哥,却也不差,不到十分钟,已赶回小木屋,远远即叫着公孙
炮,却未见回答,心知要糟,闯入屋内,果然不见踪迹。
他放下哥哥,四处搜寻仍不可得,实是猜不透:“奇怪,一切如初.连打斗痕迹都
没有,这会是掳人?”
君小差道:“看来是不假了。”
“他们是谁?为何要抓走他?”
三人正在揣想。
君小差道:“你不如追去瞧瞧,免得他性命危险。”
“可是你呢?”
“我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关系可大了……”
话未说完,三面窗口碎然射来三道黑影,分别从三个不同角度,举掌扑来,那手掌
一张,黑球暴出成网,套向三人。
金玉人惊喝不好,赶忙抽出随身短到往黑网削去。
君小心则冲向哥哥,顾不得屋垮墙倒,抱起哥哥,其势未竭,复往木墙撞去。
叭啦一声,木墙被撞碎,两人没落外头,房屋吃力不住,塌往一边,君小心抬起石
块再打支柱,叭地又响,左侧支柱断裂,整座屋顶垮塌下来。
金玉人有样学样,早已撞墙飞出,方滚落地,君小心急叫:“快逃!少说也得熬过
四更天!”
过了四更天,哥哥功力目能恢复,那时再也不怕对方。
他背起哥哥,没命地已往山区运去。
金玉人深怕两人失闪,也掠连其后,加以保护。
三名黑衣蒙面人一时中伏,他们却训练有素地破屋躲出,朝着君小心遁去方向穷追
不舍。
他们功力似乎十分高强,只追盏荣光景,已赶上君小心不及十丈。
这是一处山谷.十分宽广,躲藏不易,君小心不得不放下哥哥,架势摆出,喝道:
“啥来路者?也敢跟本大爷做对?”
三人见他停下,脚步放缓,一名领头者说道:“做对不敢,只想请两位兄弟跟我们
走一趟,故主人有请。”
听声音甚为年轻。
“你主人是谁?”
“暂时不能说。”
“公孙炮在你手中?”
“他先走一步了。”
君小心暗道:“果然是他们掳人。”追问:“你们是何帮派?”
“见着了主人,你自会明白。”
“我不去呢?”
“你最好是去。”
君小心暗中运劲,想摄住对方,那人果然被摄,可借另两名顿时察觉,赶忙喝声出
招,猛欺君小心。
金玉人举剑拦下一人,君小心不得不转身对付那人,而无暇再使出脑力,被摄者惊
醒,马上加入战圈,以二敌一,君小心吃重得很。
他不得不使出尖喝声,每震一次,对方即停顿一次,然而却无法将人震伤,反倒是
金玉人被震得头昏眼花,险象环生。
君小心只好引开两人,再施尖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