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6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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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性的获得了那块土地。
当然,这一切都被美国人选择性的忽视了,对于美国人而言,他们看到的是什么呢?是这个国家的战争潜力,以及他们曾击退日军入侵歼灭数十万日军的战力。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冒着风险来到上海,以在这里掌握第一手的新闻。
“对于美国而言,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们那可怜的海军,但是我们需要的是,”
喝一杯酒,另外一名美国记者则在一旁说道。
“需要的是他们的陆军,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数以百万计的中国陆军,他们向满洲、向东南亚进攻,他们不仅能够阻挡日本人,甚至还能够在伊朗阻挡德国人的脚步,甚至……”
“甚至当俄国人战败的时候,他们还可以远征俄国!”
一旁的艾赫思,这位来自英国的泰晤士报的记者接过话来。
“但是,只能是华北军,中央军……”
喝着杯中的法国白兰地,虽然他怀疑这是不是真正的法国产白兰地,但他还能强求什么呢?若是在英国,恐怕他只有喝医用酒精的份儿,前提还要是他能够买得到。
“我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信心,毕竟,击败了日本人、击败了俄国人的是华北军,而不是中央军!”
“华北军,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听说过他们,听说第二次对华援助中的7亿美元被支付给了华北军,有一亿美元被他们用以建立基地……”
“所以,这就是管将军与其它中**阀最大的不同之处,当中国的地方军阀们还在考虑着国内事物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插手世界事物了,而且,相信我,在未来,华北在世界上发挥的作用,甚至超过南京!”
尽管艾赫思的语中带着夸张之意,但似乎没有人质疑这一点,
“艾赫思,好像按照你的说法,华北和这里,是********一般!”
“上海……这是一个更西方化的中国,而南京,又是另一种形势的中国,而华北……”
浅尝一口杯中价值一元的“法国白兰地”,艾赫思看着面前历经种种风险来到中国的迈克尔,耸了下肩膀说道。
“又是另一种形势的中国的表现!”
然后他用一种略微无奈的口吻说道。
“只可惜,现在,尽管英国和美国付出了那么多,中国人依然不愿意介入战争,否则世界局势一定会大为改观!”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这时,却突然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是佩冯,华盛顿邮报的特约记者,只见他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霍普金斯到了中国,正在南京同蒋介石举行秘密会谈,中国很有可能同我们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
什么?
“美国人提出的条件很丰厚啊!”
在中央军校内的官邸中,站在书房边的落地窗旁蒋介石,用一种颇为为难的口吻说道。
美国人提出的条件何止丰厚,他们将协助中国训练并且武装10个突击军,也就是近60万军队,甚至将负责向中**队提供食宿和军饷,其军饷虽不及美军,但每天0。5美元的津贴却远高于中**队,甚至高于华北军。
“十个突击军,每个军皆设一个战车师,全美式装备,各师装备与美军相同,校长,美国人提出的条件,确实让人心动非常!”
站在校长的身后,作为军政部长的陈诚,同样也因为美方开出的条件而显得有些犹豫,但更多的却是有所期待。
“可是,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们的部队需要空运到印度进行训练!”
提及美方的条件,蒋介石的眉头微微一锁,神情中略带着一丝犹豫。
拿租借法案是一回事,派出军队到印度又是一回事,尽管在过去的几个月间,利用美援进一步整顿了中国的兵工厂,但是因为日本的原因,中国的商船上并未运送轻重武器,仅仅只能通过印度转场的方式,获得了一千多架飞机,相比之下,陆军得到的武器少的可怜,甚至都不够武装一个旅。
但如果把部队派往印度,中央却可以获得30个师的装备,30个美国师的装备相当于50个中国师,甚至于,军队的食宿、军饷亦将由美国人以及英国人负责,这些都是在租借法案之外的。
将三十个师的徒手兵运往印度,然后他们在印度接收武器,而国内亦可抽出30个师的装备,用于加强其它师,对于中央军来说,这有助于提升中央军的战力,但在与霍普金斯的会谈结束后,蒋介石一直担心的另一个问题却是这些部队驻于印度时,将会发生的各种可能。
“以空军使用的运2运输机来计算的话,每架可搭乘20人,空运60万人,需要3万架次,而目前空军拥有的134架运2,即便是日夜不停的飞行,亦需要一年久之久,方能将兵员运抵印度!”
看似在谈运力的陈诚,实际上是在透露另一个意思——时间,时间对中国而言是有利的,换句话来说,即便是现在日军进攻印度,英国人想调动中**队,中国亦可以编制未成、训练未成加以推脱,总之,就是过去军阀对待中央的办法。
但陈诚的建议却让蒋介石摇头说道。
“即便是有千般理由,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总归要听人家的,军兴那会,那些地头蛇到了外省,不还是要依靠中央?”
长于用“手腕”调整杂牌军的蒋介石反驳着陈诚,然后皱眉说道。
“一战时,美**队到达法国,差点被分割使用,即便是有潘兴据理力争,其亦难脱炮灰之命运,英国之老牌帝国对待美国尚是如此,对待我国只恐更甚!”
对于英国人从未有什么好感的蒋介石,更担心他的部队派了出去,结果变成了英国人的炮灰,尽管扬威于域外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再则,我国与日本并未宣战,冒然派兵前往印度,若德日联手进攻印度,我军又当如何?若战之,测有可能陷国家于不测,若不战,亦可能为英美断绝供给,部队可谓是进退两难!辞修,到时数十万军队当如何自处?”
总之,说来说去,一句话,对帝国主义列强的怀疑使得蒋介石很难做出决定,面对校长的这番问题,陈诚先是沉默不语,在思索片刻之后,才试探着问道。
“校长,假如军队不进驻印度呢?”
“不进驻印度,军械如何运抵中国?空运只能运步枪弹药,部队所需火炮、战车实非飞机所能运输!”
“校长!”
抬头看着校长,陈诚又接着说道。
“我的意思是,即然放在印度不放心,不如咱们把军队放在一个还能让咱们放心的地方!”
“辞修,你的意思是……”
面对校长投来的视线,陈诚的胸膛微微一挺,他的站姿随之变得更加标准。
“校长,既然马达加斯加的租借地,华北军能用,为什么咱们就不能用呢?”
第128章我们相信……(文字)
1941年12月,对于世界而言,这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莫斯科的陷落、列宁格勒的沦陷以及联合舰队对珍珠港的偷袭,也许只有1453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能与之相比,这一个黑暗的时刻,在随后的几个月间,整个人世界没有任何令人乐观的消息,几乎每一天,人们所听到的永远都是失败的消息。
从那时起,整个世界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也就是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时刻,在东方,在尚未卷入战争的中国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同样,这里的一举一动,吸引了来自全世界的眼光……
也就是在这个风雨飘摇之时,迈克儿踏上了自己的北上之旅,在来到中国的半个月间,迈克儿在上海、在南京听说了太多的与华北有关的事情,什么精锐的陆军,强大的空军,发达的工业等等,甚至,他在无意中发现,在过去的近十年间,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变化,都能够同华北产生联系,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那里越发的好奇起来。
“想了解一个国家,就去坐一趟长途列车,当火车穿越上千公里的铁路线的时候,你会在铁路上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那些人的身份各异,但却是了解一个国家最简单的渠道……”
不知是谁说出的这句话,但是在迈克儿看来,这绝对没有任何错误,在火车上大家都是对面而座,漫长的旅途足以让陌生人成为朋友!
就像现在,面带着微笑,迈克儿瞧着面前用生硬的英语和他说话的年青人,他姓廖,至于叫什么,因为太过绕口的关系,他根本就叫不上来。
“你看,那个人肯定是生意人,你瞧……”
对于廖江涛来说,现在和这个美国人的对话,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练xi的机会,毕竟,对于他来说,将来很可能要和外国人打交道。
“……反正,这一切,都说明,他是一个商人,他这次去华北,是去寻找一些商机!毕竟,那里有北方公司,还有上万家小企业!”
“廖,你以后的愿望是什么?”
“当然是进入北方公司!”
廖江涛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期待。
“从五年前,我就立下意愿,有一天,我一定会考进北方公司,这也是我之所以考进商学院的目的……”
接着他又在那里谈起了作为一个小商人的儿子,他是如何如何争取到县商会主席的推荐,然后如何参加考试,甚至还提到了在军训中遭受的种种磨难,以及在学校中遭受的磨难。
“……虽说现在商学院的军事功能减弱,毕竟还有保定陆军学院,而且公司也需要管理人员,所以现在商学院的学生只是预官,可尽管如此,学里的传统还是高年级带领低年级生的风格,底年级生对高年级生要绝对服从……”
听着廖谈及在那所因培养出上万名军官以及上万名商业精英而闻名中国的“商学院”时,总会提及他所遭受的“欺负”,可是在廖的目光中,他看到的却是骄傲。
“……那里锤炼了我们意志,告诉我们团队的精神……”
在廖江涛说道着的时候,列车已经进了车站,在三等车厢中的一些乘客下车了,但车上很快便挤上了更多的乘客,就在这时,他看到两名军官的身影,他们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军装,这是典型的华北式军装色,据说究其原因源自于公司时期的公司安保人员的服装色,这是迈克儿在抵达中国之色,第一次碰到华北军官。
在他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的时候,他看到那两名军官出现在车厢的时候,原本拥挤在车厢过道中的乘客,无不是主动给他们让路,更有许多人主动的鞠躬,这一幕,对于迈克儿来说,是新奇的,这些平民为什么会对他们如此尊重。在南中国,他在列车上同样也见过军官,但他们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很正常,在华北,军人不仅是国民的保卫者,同样也有解放者的称号,他们的地位非常……”
正当廖江涛向迈克儿解释着,在那两名军官走近的时候,突然迈克儿只看到廖江涛像的崩紧的弹簧突然伸直似的猛的站起身来。
“向学长致敬!”
身体几乎崩成一根树桩的廖江涛先是敬礼,然后又恭敬的用手扫抚着干净的座位。
“学长请座!”
而原本坐廖江涛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同样主动的站起身,拿起行李。
“长官请座、长官请座……”
所有一切完全颠覆了迈克尔的认知,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年青人,而他对那名陌生军官的尊敬却是发自肺腑的,完全不见一丝做作。
“你是……”
落坐后,崔国民打量着站在一旁的青年,他有胸前和自己一样,都佩戴着“北方商学院”的校徽。
“回学长,我是民29年入学!”
“哦,我是民26年入学!”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廖江涛的内心里一阵激动,民26年入学的那批学长,被称为“牺牲的一界”,在他们入学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爆发,不到一年后,他们就以见xi军官的身份投入战场,其伤亡率甚至远超过士兵数倍,他们的勇气的弥补了学知以及经验上的不足。
“廖,他们是?”
迈克儿在一旁问道,他希望廖能够介绍他们认识一下,面前的这名军官是一位是少校,一位是中尉。这次来华北,了解中国的边防军同样是他的主要目的之一。
“你好,我是崔国民,边防军少校,他是我的同志,徐文竹中尉,廖是我的学弟!”
不待廖江涛介绍,崔国民便主动介绍到自己,一口流利的甚至带着弗吉尼亚口音的英语,只让迈克儿倍觉亲近,他也是弗吉尼亚人。
“少校先生,您的英语很流利!”
“谢谢!”
崔国民礼貌的道了个谢,不过他的心里却泛着苦水,若不是英语好,又怎么会被抽走,被抽去当翻译,没有比这更让人烦恼的工作了,他可是野战部队的部队主官,而不是那些侍候人的翻译。
既然双方都能说英语,接下来的交谈自然顺利许多,而让站一旁的廖江涛则不时的用他稍显生硬的英语和学长以及迈克儿交谈着。
“……其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