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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节

山河血-第5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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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全的撤出战场。

在他们的撤退的时候,呼喊着“乌啦”冲来的苏蒙军骑兵的军马发出震人心弦的马蹄声,但那马刀并没有给予他们造成太多的伤害,尽管不时的有战士被砍伤,但每一次,苏蒙军骑兵接近时,总会被密集的弹雨压制,偶尔的还会有战车掩护着步兵冲来,但战防枪手却从远处一次又一次的对装甲薄弱的苏军战车实施攻击。

激烈的战斗进行到天际泛着鱼肚白的时候,终于随着战车第六团的加入,而宣告结束,战车第六团重剑了追击的苏军,随后第九团在战车团的掩护下,朝着侧后方向撤去,而对于已经达成战役目的苏军而言,他们同样放弃了追击,开始在突破口投入更多的部队,以向中国人的纵深实施进攻。

清晨时分,从北方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去了战场上的呛人的哨烟,露出了一个属于冬天的清晨,尽管天已经放白,但照在大地上旧的光依然是冰冷的、凄凉的,在雪原上到处都是坦克履带碾压过后的痕迹,一条条坦克履带的痕迹朝着南方绵延着,

风把地上的雪吹了起来,在冰雪上形成一片片白与灰混杂的“云幕”,而这“云幕”似乎是一种掩护,掩护着行军部队的方向,甚至掩盖了地上先前曾爆发的激烈的战斗。

尸体!

一具具尸体躺在满是冰雪的草原上,十几辆被击毁的坦克依然燃烧着熊熊烈焰,滚滚的浓烟在雪原上显得是如此的显眼。

一辆又一辆坦克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快速驶过,在坦克引擎的轰鸣声中,摩托化步兵第l49团团长列米佐夫少校神情凝重的看着这片被突破的华军前哨连的阵地,为了夺下这个阵地,他们损失了l5辆坦克、两辆装甲车,付出了近两百名战士牺牲的惨重代价。

165名防御于此的华军,悉数阵亡了,从始至终,他们没有那怕一个人投降,甚至一个士兵逃跑,在这一片并不大的阵地上,到外布满了尸体,一具具尸体散落在草原上,眼前的这一幕,只让列米佐夫少校的神情越发的凝重。

“真是一群让人……头痛的敌人!”

原本想说“让人佩服”的列米佐夫少校在话到嘴边时,还是改了口,作为一名军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需要慎言慎行,否则,谁也无法意料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团长同志,至少我们击败了他们!”

击败?

对于政治委员有些自大的言语,列米佐夫少校并没有反驳,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击退了这些华军罢了,或许,现在他们已经深入到敌人纵深达十数公里,但是战斗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现在,第ll坦克旅在什么位置?”

第ll坦克旅与第149摩托化步兵团一样,实施对华军纵深进攻的主力,但是在战役展开后,他们之间还是拉来了一定的距离,尽管距离并不远,但列米佐夫少校还是谨慎的询问道,从华军顽强的抵抗中,他能够觉察到,或许,想经围歼这支多达八万人的华军,绝对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击退了敌人都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更何况是要歼灭他们,华军会给予他们机会,使得形成对他们的包围吗?

显然,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列米佐夫少校却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小心应对。

“摩托化第七装甲旅在什么地方?”

在总攻开始后的第三天,在的集团军群指挥部内,朱可夫盯视着面前的地图又一次询问道,在得到一个回答后,他随手拿起铅笔在这一张全新的地图上标注出了的摩托化第七装甲旅的位置,现在,在他的手中一共有四个坦克旅、三个装甲旅以及五个摩托化步兵团,这或许是整个亚洲最庞大的坦克机械化部队了,而这恰恰是他对中**队实施纵深进攻最有力的保证,但是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官,他却清楚的知道,相比于他所面对的这支北方军阀的军队,他的坦克部队并不占优势,或许,他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一几乎是2比l的优势,但是在另一方面,中国人的26式轻战车的性能越全面超过t26以及bt5快速坦克,相比于苏联坦克,中国人的坦克速度并不慢,或许40毫米火炮的威力稍逊于45毫米坦克炮,但是他们的装甲更厚,甚至坦克兵的素质亦更高,在过去的交火中,他的坦克部队可以说是败多胜少,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坦克之间的战斗与空战不同,装甲更厚并不意味着全部,毕竟他手中的坦克火力更为强大。

但最为诡异的地方却恰在这里,他最担心的中国人的坦克部队,并没有用在战场上,他们并没有调动手中的装甲部队阻拦自己的攻势,除去偶尔的投入装甲部队掩护步兵部队撤退之外,中国人的战车部队一直都没有真正投入战斗。等待,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呢?盯视着面前的地图,朱可夫整个的眉头紧锁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对手绝对是进行装甲作战的“行家里手”,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否则绝不会放任自己对他们纵深实施进攻,但是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骑兵的进攻(求月票

清晨时分,冰冷而灰色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雪,草原上的寒风将冻结的雪粒从地面吹上天空,在形成一一道道“白毛风”在草原上飞舞着,冻成粒状的雪珠打在人们的脸上,只让感觉有些的微微的刺痛。

一个星期,苏蒙军的进攻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对于临第一集团军的官兵而言,他们就像是草原上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一般,被慢慢的压缩了起来,他们的防线正在不断的缩小着。

“人生莫不有一次的死,但能够有选择自己的死所的机会,却只有一个:杀敌而死,死在战场上l。”

或许,铿锵有力的诗句,或许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中国的态度,表明了军人的情绪,甚至透露了这个民族的决心,但此时,在战场上,当杜宾把这首诗写进自己的日记之中的时候,他的心中所怀揣的却没有诗人的诗情,有的只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情绪。

在放下的笔的时候,杜宾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星期中,苏蒙军不仅攻克了他们的防线,而且还深入到整个军团的侧后,正一步步的对他们形成合围,换取话来说,他们很快就要形成对他们的包围了。一但这个包围圈形成了,那么对于他们而言,这里,也许就将会成为他们人生的终点。

“忠烈祠见!”

将日记本收在胸前的衣袋时,杜宾的脑海中浮现出在撤退的道路上,那些拉响手榴弹的或者义无反顾的朝着敌军冲去的战友们,过去,他曾以为“忠烈祠见”这句简单而又绝然的话语,只能在《南京》那部电影中见到,但是现在,他不再怀疑了。

“如果……忠烈祠见吧!”

看着身边的战友,杜宾默默的在心里如此想到,是了,人固然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自己杀敌而死,死在战场上吧,然后……魂归忠烈祠!

“大宾,在想什么?”

在杜宾的旁边冒出来一张面孔,是班长,他脸上凌乱的胡须上带着些雪花,钢盔下方那双不大的双目中,依然带着老兵所特有的坚毅。

“不是在想家里的对象吧!”

王飞远瞧着杜宾开起了玩笑,杜宾是他手中少有的,在参军前就读到初中的军人,他已经推荐他进入士官学校学习,只要这一仗打完,等到士官学校毕业后,他甚至可以参加预备军官考试,到时候……当然这一切,必须等到仗打完。“班长,我那有对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杜宾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家乡的那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拿出她的照片,然后回忆着和她的点点滴滴,在那个时候,幸福便会浸满他心间的每一个角落。杜宾的回答让王飞远憨憨的笑了起来,他自然不会点透自己多少次看到这小子抱着巴掌大的照片,在那里憨笑着。

“真没有?”

面对班长的笑容,杜宾默默的点了点头,又特意强调道。

“她是我在学校的同学,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王飞远打断他的话,然后大声说道。

“别想那么多,好好打仗,等打赢了这一仗,漂漂亮亮的拿个忠勇勋章回去,把勋章朝胸前一别,姑娘喜欢英雄,你就是英雄!”

直白的言语,王飞远的嗓中迸发出来,在这个这是一个灰暗而又显得有些朦胧的清晨,两名战士在战壕中说笑着。快到9点时,太阳像个硕大的红色圆盘似的出现在雾色中。某重炮连的观察哨设在一座山丘上,地面上的一切都覆盖在闪亮的积雪下,气候很冷,此时,在苏军的防线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进攻令的下达。

10点,透过望远镜,观察哨的引导员发现了一群骑兵,他们冲出一座低矮的山丘的边缘,驰骋着随后又迅速消失在另一座山丘后。

“俄国战车!”

突然,在战场上有人大声叫喊了了起来。十几辆t一26、bt5坦克正迅速驶过冰冻的地面向前逼近,对于俄国人的坦克,战士们从没有产生过太多的恐惧,即便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用一枚反战车手榴弹或者几枚集束手榴弹,也能彻底将其击毁,更何况,他们还有大量的战防枪。

设在战壕附近的战防炮首先开火了,这些战防炮实际上就是“25式野战炮”,只不过现在是作为战防炮使用,步兵团中的一个精锐步兵营会装备两门,在战防炮迅速的攻击下,一辆辆敌军的战车不断发出剧烈的爆炸。在敌军的战车被不断击毁的时候,其它人注意到,这些坦克没有步兵的陪伴,这是怎么回事?就在炮兵观测员苦思冥想这其中的奥秘时,又有人喊了起来。

“注意!树林右侧,骑兵!”

苏蒙军的骑兵就在那里。马匹小跑着一路逼近。最前方的是侦察队,然后是四五十名骑兵组成的前哨部队。此刻,这一数字已增加至一两百人。片刻后,他们沿着一个宽大的正面冲出了树林,一个中队挨着一个中队。他们形成了一条漫长的前线,齐头并进。在他们身后,又是另一条骑兵构成的散兵线。

这简直就像是那曾纵横在这片草原上的蒙古骑兵的再次复活,骑兵们手中的马刀伸向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他们高呼着“乌啦!”,骑在马上正飞快地向前逼近。

“团级兵力的骑兵冲锋,前锋位于2500米外!”

炮兵观测员用电话汇报情况时,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他趴在一个散兵坑里,地上铺着一块帐篷布。第一场降雪过后,他的战壕镜便用涂成了白色。洁白的积雪覆盖着这里的草原和山丘,在这片白色的笼罩下,炮兵观测员的战壕镜根本无法被发现。积雪洁白而又明净,但骑兵队伍朝着他们冲了过来。马蹄搅动着积雪和泥土:马镫挨着马镫,骑手们趴在马脖子后,他们的马刀架在肩头。炮兵观察哨旁边的机枪组,架设在胸墙上的机枪已做好了开火的准备。炮兵们脱掉手套,转动螺栓将大炮压低。炮兵指挥官的眼睛贴在望远镜上。

“2000米!”

他们听见炮兵观测员在电话里喊道。随后,这位观测员向他的炮连下达了射击指令。几乎就在一秒钟内,雪雪原上卷起了一股噩梦般的景象,即便是最丰富的想象力也无法剑造。第5步兵师辖下的第5炮兵团第3连在近距离内开炮了。随着炮弹的出膛,冲锋的骑兵队伍里出现了爆炸。防线前置的反坦克炮用高爆弹开炮射击,他们刚刚阻止了苏蒙军战车部队的攻击,现在也瞄准了前方的苏蒙军队伍。

在剧烈的爆炸中,苏蒙军骑兵的马匹摔倒在地,骑手被抛入空中。爆炸的闪烁,黑色的硝烟,喷泉般的泥土和火焰。尽管遭受严重的作废,但是苏蒙军的骑兵团继续向前冲锋,他们的纪律显得极为严明。他们甚至以他们的右翼为轴心,队伍旋转着朝防线扑去。但此刻,一轮接一轮的重炮齐射在他们的队伍中炸开。爆炸产生的弹片在地面上飞起数十米远,弹片的杀伤力令人震惊,越来越多的骑兵在马鞍上被撕成碎片,马匹在被撕成碎片重重的摔倒在地。

骑兵!

或许,骑兵的末日,随着机枪与重炮的出现,骑兵已经没落了,正如同华北军根本就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一般,但是对于苏蒙军而言,虽说他们拥有众多的战车,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大规模的骑兵。尽管苏蒙军骑兵遭受了前未有的伤亡,但是他们的进攻并未就此结束。当正面冲击的骑兵进攻受挫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又冲出了苏蒙军的另一个骑兵团,和他们的战友一样,他们高呼着“乌啦”以及“为了斯大林”的口号,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这些苏蒙军的军官和士兵肯定目睹了他们姊妹团的惨剧,但还是义无返顾地冲向等待着自己的厄运,全不顾忌会遭受多少损失,付出多少代价,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死亡亦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必然的付出。

“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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