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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人骨拼图-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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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哦,少来这一套。”戴瑞一边说一边敲打着食指,就像一个正在训斥学生的老师。“想想看,我们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多么绝妙的打击恐怖主义的活广告。但对你来说这还不够。你需要管辖权吗?我会给你管辖权。一个涉及到出入境管辖权的重罪。绑架。我能他妈的证明那家伙开着一辆出租车,所以他影响了州与州之间的贸易。我们没必要玩这种游戏,是吧,比利?”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戴瑞。我就算在睡梦中都能把美国法典倒背如流,不需要你来帮我找借口。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打算接手这个案子,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他们,而不会伤了和气。请不要忘了,即使我们抓住了嫌疑犯,下一步我们还得和纽约市警察局合作。就算我能,我也不想让我们老大和他们的老大干仗,任何时候都不想。莱昂·塞利托在经办这个案子,他是个好人。”    
    “就凭一个中级警探?”戴瑞用鼻子哼了一声,取下夹在耳根后面的香烟,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了几下。    
    “吉姆·鲍林负责管辖。”    
    戴瑞朝后退了两步,嘲弄地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鲍林?小阿道夫?那个‘你有权保持沉默因为我会把你狗娘养的脑袋打爆’的鲍林?就是他?”    
    助理特派员没有搭理他,只是说:“塞利托很优秀,是个真正的工作狂,我和他合作办过两起案件。”    
    “那个嫌疑犯到处抓人,任何人都敢打赌说他正准备干一票更大的事。”    
    “什么意思?”    
    “现在城里到处都是会议代表,有国会议员,有各国首脑。我想,他现在抓去的那些人质,只是供他练手用的。”    
    “你没来向我报告,就去找行动部门的人谈过?”    
    “那是我嗅到的。”戴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瘦长的鼻子。    
    助理特派员从他那张刮得干干净净、一副标准的领导长相的脸上吁出一口气。“谁是可靠情报来源?”    
    戴瑞不能说他把那个影子男人视作可靠情报来源,因为这太像达希尔·哈米特小说中的情节了。在他的笔下,绝大部分情报都来自于精瘦矮小的家伙,各个骨瘦如柴、面目可憎。这和那个影子男人太像了。    
    “他只是一个小角色,”戴瑞承认道:“但提供给他消息的人,那个杰瑞,他的话就很可靠了。”    
    “我知道你想干嘛,弗雷德,我能理解。”助理特派员带着同情的口气对他说。因为他完全明白戴瑞这项请求背后的含义。    
    还是孩子的时候,生长在布鲁克林区的戴瑞就一心想成为一名警察。不管是哪一种警察,他都愿意把每天的二十四小时完全投入。然而,在加入联邦调查局后不久,他发现自己最大的愿望是做一名卧底。    
    戴瑞和托比·多里托搭档——后者既是他的好帮手,也是他的护卫天使。这些年来,经由他们的情报被送进监牢的犯人多得简直数不清,全部刑期加在一起已接近一千年。(他有一次和搭档开玩笑说:“托比,他们应该称呼我们‘千年小组’。”)戴瑞的成功来自于他的绰号:变色龙。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可以刚在哈莱姆区破不经风的贫民窟里扮演完一个白痴无脑的傻蛋,转眼又以海地来的权贵人物的身份,出现在巴拿马人的聚会上,胸前斜佩着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红色缎带,一口地道的海地口音。他们两人经常被借调给烟酒枪械局和药品管制局,偶尔纽约市警察局也会请他们帮忙。他们的特长是查缉毒品和枪械,虽然他们很少直接介入货物的交易买卖。    
    讽刺的是,从事卧底工作的人表现得越出色,退休得越早。消息一传开,那些黑帮老大、那些值得长期追踪的罪犯,立刻就变得像狐狸一样难以对付。多里托和戴瑞发现他们在这一行里的实战机会越来越少,而更多地是做一些信息分析工作,或其他卧底的中间人。然而,这不是戴瑞感兴趣的选择,只有走上街头才能让他感到兴奋激动。他仍然是局里最经常外出办案的探员。但他从来没有动过申请调动的念头。    
    直到两年前——纽约一个温暖的四月早晨,戴瑞正打算离开办公室,赶往勒瓜迪亚机场搭乘飞机,却接到调查局副局长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FBI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机构,戴瑞一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人物会亲自打电话找他,直到他听见副局长以沉郁的语调告诉他:托比·多里托和一名来自曼哈顿的助理检查官,那天早晨已经先期抵达俄克拉荷马城的联邦政府大楼一层,准备出席一场在那里举行的法院听证会,而那里也正是戴瑞正要赶往的地方。(1995年4月19日,俄克拉荷马城联邦政府大楼遭到恐怖分子汽车炸弹的攻击,当场死亡一百六十八人,是当时美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恐怖主义事件。——译者)    
    第二天,他们的尸体就被运送回纽约。    
    也就在同一天,戴瑞填写了生平第一份调职申请书,要求调到局里的反恐部门。    
    在弗雷德·戴瑞眼里,炸弹是罪中之罪。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他总爱阅读政治和哲学类书籍。他相信美国人的本质是充满贪婪和欲望的,从华尔街到国会山,这种品质无处不在,它是激励美国人不断进取的动力源泉。如果有人为此而逾越了法律的界限,戴瑞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绳之以法,但他这么做完全不是出自个人仇恨。但是那些为了个人信仰而滥杀无辜的暴徒——妈的,他们甚至连还搞不清该信仰什么的小孩都杀——天啊,简直就是插在这个国家心脏里的一把利剑。在托比的葬礼结束后,坐在他位于布鲁克林区空荡荡的两室公寓里,戴瑞暗下决心,这就是他应该全力投入消灭的那种犯罪。    
    但不幸的是,变色龙的声誉阻碍了他愿望的实现。局里最好的卧底警探如今已成为他们最好的情报分析员,掌控着整个东岸所有的卧底特工和消息来源,他的上司不愿意让他调到局里相对而言比较冷清的反恐部门。戴瑞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传奇人物,局里最近取得的一些重大成果都离不开他个人的贡献,所以尽管相当抱歉,他的调职申请还是被上级驳回了。    
    助理特派员很清楚这段历史,他真诚地说:“我很想帮上忙,弗雷德,但实在抱歉。”    
    然而,这些话在戴瑞听来,就好像岩石上的缝隙又裂大了一些。于是这只变色龙使出他最拿手的手段,两眼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老板。他真希望自己的那颗假金牙还在。街头出身的戴瑞具有一种混杂着坚韧的男子气概和混帐的无赖作风的卑鄙眼神,任何在街头混过的人都能从这种眼神中准确无误地读出一个信息:我为你做过事,现在是该你回报的时候了。    
    终于,这个惯会巴结的助理特派员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    
    “一些东西?”    
    “一个吊钩,”助理特派员说:“我们缺少一个吊钩。”    
    他的意思是,一个把案子从纽约市警察局手中接收过来的理由。    
    政治,政治,又是他妈的政治。    
    戴瑞低下头,但是一双发亮的棕色眼珠始终没有离开助理特派员一公分。“他今天早上割下受害人手指上的皮肉,比利,一直刮到骨头,然后活埋了他。”    
    两只修饰得干干净净、典型政府官员的手掌在刮得清清爽爽的下巴上会到了一起。助理特派员缓缓地说:“我有一个主意。纽约市警察局有个叫埃柯特的副局长,你认识他吗?他是我的朋友。”    
    那个女孩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她还有意识,只是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在接受葡萄糖静脉注射后,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说话有了条理,情绪也平静得令人惊讶,似乎一切都已恢复正常。    
    莎克丝走回到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口,朝着黑暗的走廊深处望去。她打开无线电呼叫林肯·莱姆,这一次他回话了。    
    “现场的情况怎么样?”莱姆平静地问。    
    她简略地回答:“我们把她救出来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噢,很好。她还好吗?”    
    “不太好。”    
    “但还活着,对吧?”    
    “勉勉强强吧。”    
    “你在因为那些老鼠生气,对吧,艾米莉亚?”    
    她没有回答。    
    “因为我没有让鲍林的人马上进去救她。你在听吗,艾米莉亚?”    
    “我在。”    
    “犯罪现场的污染有五种主要来源,”莱姆解释说。她发现他压低了声调,又恢复了那种极具魅力的口吻。“气候,受害人家属,嫌疑犯,好奇的搜索者,最后一种是最糟糕的,你猜是什么?”    
    “你直说吧。”    
    “是其他警察。如果我让紧急应变小组的人进去,他们可能会破坏所有的线索。你现在已经知道如何处理现场,我敢说你把每一点证据都保护得很好。”    
    她必须把话说出来。“经过这次事件后,我想她再也无法恢复和过去一样的生活。老鼠爬满了她的全身。”    
    “是的,这点我能想象。这是它们的天性。”    
    


第二部  罗卡德法则罗卡德法则(13)

    它们的天性……    
    “但是晚上五分钟或十分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    
    啪嗒。    
    她关掉无线电,走向沃什,那个刚才和她一起下去的医护人员。    
    “我想和她谈话。她的神志很不清醒吗?”    
    “还好。我们只为她做了局部麻醉,缝合了刀伤和撕咬的伤口。过半个小时后我们会给她服用一些止痛药。”    
    莎克丝带着微笑蹲到女孩身边。“嗨,你还好吗?”    
    这女孩虽胖,长得倒相当漂亮,她点点头。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请讲。我希望你们能抓住他。”    
    塞利托也赶来了,慢慢走近她们。他冲着女孩微笑,她却茫然地望着他。他主动出示警徽,她也没兴趣确认他的身份。    
    “你没事了吧,小姐?”    
    女孩耸耸肩。    
    闷热的天气让塞利托出了一身大汗,他点点头把莎克丝叫到一边。“鲍林在这儿吗?”    
    “没看见他。也许在林肯那里吧。”    
    “没有,我刚打过电话。他必须得马上赶到市政府去。”    
    “怎么了?”    
    塞利托压低声音,那张像面团一样的胖脸扭曲在一起。“真是该死,我们的通讯系统按理说是安全的,但那些狗屁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去救她。”他用头点点那个女孩。    
    “是,我们的确没有。”莎克丝尖厉地说。“莱姆让紧急应变小组的人等在外面,直到我赶来。”    
    塞利托惊讶地一缩脖子。“天啊,但愿他们没有把这场面拍下来。我们需要鲍林来收拾残局。”他又朝女孩那边点点头:“和她谈过没有?”    
    “没有,正要开始。”带着几分愧疚莎克丝重新打开无线电,立刻听到莱姆焦急的声音。    
    “……你在吗?这该死的玩意儿又不……”    
    “我在。”莎克丝冷冷地说。    
    “出了什么事?”    
    “讯号干扰,我估计。我正和被害人在一起。”    
    看到女孩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话语直眨巴眼,莎克丝笑了。“我不是在自言自语,”她把麦克风指给女孩看,“我在和指挥中心通话。你叫什么名字?”    
    “莫娜莉,莫娜莉·吉格。”她打量着自己被咬伤的胳臂,又撩起一片衣服,检查身上的伤口。    
    “抓紧时间和她谈话,”莱姆指示道:“然后赶快回到犯罪现场开始工作。”    
    莎克丝用手捂住麦克风,低声对塞利托发泄着不满。“长官,为这家伙工作真让人受不了。”    
    “迁就他一点吧。”    
    “艾米莉亚,”莱姆还在咆哮着:“回答我!”    
    “我们正在和她谈,行了吧?”她也大声吼叫道。    
    塞利托开始发问:“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莫娜莉开始说了,断断续续地把在东村公寓洗衣房里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她说那个人躲在那里,等候她出现。    
    “哪家公寓?”塞利托问。    
    “德国会馆。你知道,里面住的大半是德国移民和留学生。”    
    “后来呢?”塞利托又问。莎克丝发现,这个大块头警探虽然看上去好像挺粗暴的,好像比莱姆的脾气还坏,其实还满有同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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