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有主-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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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吻,也如同他的性子一样,迫切并且独占,他洁白的贝齿轻轻在她的上唇及下唇问她动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攫夺的部分。
半响后,她已是意乱情迷,而且发现,他逐渐在加深这个吻,使得她忍不住辗转吟哦起来,脚尖也越踮越高,浑然忘我地迎合这份美好。
媛心作梦也想不到,这个平常板着一张脸,冷酷且带点微微傲慢的男人,在亲吻她时,竟能这样从容不迫,他慢慢地将吻游移到脸颊,继而到达敏感的耳部,那光滑的肌肤滑过她脸颊的感觉,竟让她产生微微的悸动。
那酥中带麻的波波触动,在他灵动的舌尖下,更是产生浪飞涛涌的快感,直到他极为不舍地将脸移离她脸庞时,这份真实美好的感觉,还在她体内久久未停……
她不会恋爱了吧!?
这……这不行,她不过是暂住在哥哥朋友家,还不到一个月,就跟他做起这么亲密的事,要是让哥哥知道的话,那他肯定会气到跳脚,而且以他火爆的脾气,绝对会来扒了孟锋的皮。
“等一等,这……你别再过来了。”理智拉回,她迅速地往后退了三小步,一只手还直抚着胸口,微微呵喘。
她承认孟锋绝对是个让每个女人抢破头的优质男人,光想到他穿着白色内裤刷牙的样子,结实的腿肌和平整完美的胸肌……天啊,她竟然想出这么用龊的画面,不行不行,消格消掉,这些画面沉而在她脑海中完全消掉!
“你很喘,空气很糟吗?”他挪揄说道。
“空气很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叉起腰,强做镇静。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么喘?”他续问道。
“那是……”
“媛心……”孟锋寸寸朝着她遏近,直到在她面前半步距离。“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像是散布在回音谷里,不停在她耳边黎回,这个男人要她,而且说得这么溜舌,汤媛心,你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
“等等……我现在要到瑶瑶姐家,她说有一支很漂亮的口红要送给我。”她整个人全乱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滤过滤他这四个字的意思才行。
一个步伐才跨出去,便又被他一拉,倒退两个步伐。
“你要一百支、一千支口红,我买给你就是,不需要找丁瑶那女人。”怕是怕送东西是幌子,不知又要跟她说什么那才是真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
还有丁琥。
这色胆包天的小鬼,见了漂亮女人就发猪哥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平白无故拿你的好处。”
“你煮了好吃的东西。”
“那……随使煮一煮,而且全都照食谱上炒的,谁都会。”她从他腋下溜开,马上又被他给逮了回来。
“你替我洗衣,整理家里,买个东西给你并不过分。”
“那都是不足挂齿的,嘿,你看那边。”她指着外头的窗外,见孟锋一分神,小脚儿像是在滑垒一般,直直往前头滑去,不过还没到达垒包,便听见后头一记狮吼。
“汤媛心,你给我站住,你敢再走一步,我马上把你抱到床上做爱。”
做爱?
这男人是中暑了还是发疯了,这种事竟大刺刺地挂在嘴边。
她狂乱地摇着头,不行不行,两人认识未深,她不能偷尝禁果。
“不行,我不能跟你做……做那个。”虽然时代在进步,但社会开放,并不代表她也得跟进。
“你不能跟我做,但你在接受我的吻时,你是那样的陶醉,这点,你不能否认。”他当场破解她的言不由衷。
轰!
他越说越入骨了,这……她真恨自己,为什么被他的唇一碰触到颈后,就会忍不住叫出那种声音呢?
“那是因为……”才要随便掰个理由时,救星到了。
“媛心姐,我姐说她要送口红给你,你怎么还没去,所以叫我来看看。”这气喘如牛的声音,让孟锋一听便冲到楼梯口,朝着底下大吼。
“给我滚!”
丁琥一听到楼上传来打雷的声音,吓得全身缩了起来。但他怕归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而去。
才到半楼的位置,使见孟锋像只饿昏头的狮子,正等待着羚羊自动送上门来。
“叫你滚你没听见吗?”他握紧拳,专打一些不识相的笨蛋。
丁琥又是一愣。一天之内连续被吓两次,哪有不逃的道理。
可是就在他准备往楼下逃去时,发现一道咚咚咚的声音,他脚步一停,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媛心姐。”
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望的媛心,见到快走到一楼的丁琥,真有说不出的亲切感,但两人距离虽然只有一层阶梯左右,但就是这么不巧,卡在楼梯中间的,正是孟锋。
“你还不滚。”他又是一吼。
连续被吓三次的丁琥,脸色已经发白,势单力胁的他。哪敢自不量力救媛心下来。
“媛……媛心姐,我……我还是下次再来,我……我先回去了!”他哪敢开罪孟锋,只有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大吉。
“丁琥,你别走,等等我……啊……”
心一急,脚下一时踩空,整个身子瞬间一顿,顿时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像滚雪球似地,朝着楼下滚了过去……
仁爱路上的一处独栋幽静豪宅,绿荫蔽天,门禁森严。
在这栋上亿的洋房里,光是保全,前后门就各有两人日在看守,里头住着什么达官显要,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她的身份,只知她是一位生意做得很大的女企业家,处事低调的她,进出门皆以黑色凯迪拉克轿车代步,没有花边新闻,也没什么家族性企业与她扯上关系,她的神秘,就连在金融业的一些大亨们,对她的背景也是自知甚少。
唯一知道的,是她叫做乌彭蒂娜,来自泰国,至于泰国那边有着什么庞大的家族或王室,甚至是黑道组织在支撑着她,就没有人知道了。
凡是想深入挖掘这位神秘女企业家身份的媒体。都会遭受到不明不白的计算,轻则受伤,重则意外死亡,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在她身上大做文章,能找到她的资料,也就更加少之又少。
在二楼幽僻的暗帘后头,乌彭蒂娜正坐在波斯锦织椅上,坐在她正对而的,则是一位年纪与她相仿女子,不过她的脸和头,却用丝巾罩住,脊柱骨看起来也无法挺直,弯弯地侧倚在沙发靠背上,全身更是进得密不透风,仿佛是阿拉伯世界的女子,给人的感觉神秘莫测。
“姐姐,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你和姐夫的这个仇,我绝对要替你给讨回来。”冰冷的空气中,听得出蒂娜胸中的那把怒火,正炽烈地火速燃烧着。
一道沙哑的破嗓声,从纱巾后传了出来。
“今天我撑着这口气来找你,就是要用这四只禽兽的血,来祭拜你的姐夫,不杀光他们四人,我死都不会瞑目的。”那沙哑声中,还带着仇恨的颤抖,海娜那只枯稿的手,紧紧地抓着沙发一角,指甲更是深深嵌进锦布当中。
一年多前,海地与乃猜被古鲁佣兵兵团给逼到一处悬崖,最后在走投无路下,双双跳崖,宁死也不肯屈从。原以为两人就此命丧黄泉,谁知,海娜命不该绝,衣服因勾到崖边横生而出的枝节,削去了许多坠崖的阻力,不过强大的重力加速度,使得她在掉进湍急的河谷时,也是伤痕累累,不仅脊椎被掩断,就连脸部也在河床的沙石重磨下,皮破肉绽,伤势可说是空前的惨重。
最后当她醒来时,是在泰国山区一处偏僻的小村落,当地上人没有正统的医疗观念,只将一些草药随便嚼一嚼就涂在她受伤的脸部,使得她的脸因细菌发炎,更加地雪上加霜。
在土人细心呵护照料下,海娜的命虽是捡回来了,但容貌已毁,行动受碍,最后,好不容易来了一支台湾探险队,这才将她运送下山。辗转送往曼谷医院治疗。
在治疗的过程中,她联络到乃猜的昔日旧友,不过这些旧友知道乃猜与她已失势,生怕会惹上麻烦,大都不愿意帮她,这让海娜领悟到,泰国已非久居之地,这才在乃猜一位还算重义气的朋友下,帮她偷渡到台湾,与妹妹蒂娜取得联系。
“姐姐,让我先把你脸上和脊椎的伤给治好,我认识全台湾最具权威的整型和神经科医师,他们一定有办法让你完全康复的。”心疼姐姐的折磨,蒂娜打算先医治好海娜在心理上所受的创伤。
“不!”她一口回绝。“我要夜夜带着痛苦入眠,这样才能让我记住这四只禽兽所带给我的仇恨。”
若不是他们,今天她早就跟他的爱人乃猜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看到光线就害伯得躲在黑暗角落,不敢示人。
看到海娜用这样自残的方式来警惕自己,更加深蒂娜对古兽佣兵那四个人的深恶痛绝。
这时,贴身秘书开了门走到蒂娜身边,手里拿着一份卷宗。
“蒂娜小姐,这是你要的学历证件和身份证明文件,下午将会有造型师来为你重新塑造新的造型,以及语言学老师来纠正你原有的泰国口音。”
“你确定这些文件不会出任何批漏?”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那份如临大敌股的谨慎。
“这些全经由三位伪造文件专家共同制造而成,准确度高达百分之百,即使是古兽集团中,破解诈欺手法最高明的麒麟,也绝对找不出一丝破绽。”贴身秘书相当有把握地说道。
“很好,那么造型与语言这两关,你……”
“这您尽管放心,两位都是这一行的权威专家,至于您要的植物学专家马汀教授,后天上午就会从伦敦飞抵台北,他会很快教你懂得最基本的植物辨别常识。”
“很好,那几个花农你联系得如何了?”
“全部都被买通,他们会为您介绍一位叫做汤媛心的女人,透过她就能进入到幸福花园山庄,然后渗透到沈针的住所。”
汤媛心?
好熟的名字啊!
蒂娜一时想不起来,但她很确定,好像在某个地方曾经听过。
“你办得不错,辛苦你了。”蒂娜露出满意的笑容,有她这得力助手,还怕有什么事会办不成功的吗?
这位秘书李静是道地的共产党员,在做事的效率上,可说是一板一眼,井然有序。
李娜在报告完后。静静地自动离去。
等到室内再度恢复只有蒂娜西姐妹时,海娜这才发出疑问。
“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己经开始在行动了?”
“不是我动作快,是李静这万能的秘书,让我想不快也不行。”对这位效率奇高的秘书,她向是相当推崇。
“哈哈哈哈,这四只可恶的禽兽,这回我非得要你们血债血还不可。”
可怕的沙哑笑为在幽黑的暗房中持续着,在黑夜中,更显得阴森骇人。
第六章
“痛……痛呀,你能不能小力一点。”
小径骨处被擦出个小破皮,硬是从那雪白的肌肤上,刮掉一层嫩皮,鲜红的伤口还不时冒出缕缕血丝,一旁的孟锋皱着浓眉,如履薄冰地为她消毒伤口。
“哎哨,好痛啊,你……你轻一点行不行啊?”
“我还没碰到你。”拿着吸了双氧水的棉花籽,孟锋才刚要靠过去,媛心就先怕疼地叫了起来。
“你……你真的还没碰到我?”她半眯开眼,往自己的小径骨看去。
孟锋一手拿着双氧水,一手拿着棉花棒,木然地看着她。
被这种粗枝大叶的人涂抹伤口,就算不被双氧水给痛死,也会被他的力道给疼死,她缩了缩小腿,不敢拿自己的肉来当白老鼠。
媛心眼一瞄,看向一旁不敢靠近的丁琥,见他正偷偷摸摸讲着手机,立刻大声唤着他通:“丁琥,你来给媛心姐涂药。”
丁琐手指着自己的鼻头,接着便死命地狂摇头,然后再指指孟锋,表示敬谢不敏。
“我来替你擦药就行了。”孟锋知道丁琥就算有九条命,也不敢踏前一步。
“不要,你来做一定会很好。”心理层面的因素居多。
“我会小心。”
媛心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不行,你一定会把我弄得痫死了,我真的很怕痛,丁琥,还是你过来。”
还在偷偷讲手机的丁琥,打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一张机灵阳光的脸蛋,五官表情更是丰富。
“你要是过来,媛心姐姐在你脸上香一个,要不要?”以利诱之,使尽最后绝招。
一听到可以在他脸上香一个,丁琥整个眼睛全刷亮了。
“真的……”不过这火花只维持五秒,在他视线转到孟锋脸上时,全部熄灭。“还是不要,媛心姐姐,我怕我无福消受啊!”
总之,只要有丁琥在场,媛心就打死不肯让他消毒上药,这块发了红的伤口,让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