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花嫁-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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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人!根本就是天生的恶魔!
“把我这一天晚上的时间全都还给我,还有刚才的感动!”
老天爷长长眼,这种家伙早该捉回去地狱当门神了。
第五章
“过来。”他朝她伸出一手。
过去?怎么过去?他没穿衣服耶!虽然那胸肌看来很可口,很好摸,但是非礼勿近!不能过去!
“过来!”再一次地,他以强调的口吻,催动她。
不能过去,可是好想过去,啊……脚不听使唤了。没办法,被他那双细长又漂亮的狐狸眼一瞄,她已经昏了头,真不公平,长得这么好看,比她最喜欢的薄荷巧克力还要酷的诱惑香气,频频传来。
好想舔一小口,只要一小口就好。她尝过一次,所以知道他那两片薄唇有多么甜美,他强硬的舌尖有多么蛊惑人心。她生平最大的梦想,就是一次也好,让她把心爱的糖浆淋在顶级的男人身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
呃,抱歉,很不卫生的画面。
管他的,这反正是她偷偷作的梦想,她不用对谁负责。
一步、两步,他的怀抱近在咫尺,他闪闪发亮的小麦色肌肤好似上等麦芽糖勾引着她,她克制不住地投入他的怀抱。
“你终于认命了?”使坏地笑着,贝齿是奶蛋酥的色彩,纯粹的象牙白毫无瑕疵,寸寸逼近她的脸。
浑身窜起一小撮一小撮的热情火焰,跟着他飒爽男性气息袭来,融化她的四肢,结实隆起的双臂将她抱住,她羞涩地抬起脸,迎上他降下来的双唇。
“淳……淳……”平日无法叫唤的名字,现在却非常自然的脱口而出,一遍又一遍的,她频频呼唤着他的名字,娇甜嗓音带着不自觉的妩媚。
修长的手指,宽厚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裸背、腰身,点燃起她急切的渴望,吞噬着她女性的拎持。但他迟迟不肯占领她的双唇,那折腾人而坏心眼的唇,就在她眼前勾引着她的主动。
不行了,一小口就好,让我咬吧!心中呐喊着。她扑上前,饥渴地将他推倒。
唔……四唇胶和,她沉醉在他的唇齿香津里。好甜、好甜,这个味道是任何甜点都比不上的,最高级完美的甜度,只要有他的吻,哪怕不能再品尝到任何的甜点也没有关系!
“淳!”高兴地想把这念头与他分享,她抬起头。
从他唇角开始滴落白巧克力色的糖水,眼睛的部分也渐渐模糊变得不清不楚,而他还咧开嘴说:“你吻得太热情了,我被你融化了……”
说着说着,犹如一具崩坏的巧克力人偶娃娃,黏答答的沾满了她的手、她的脚,更惊的是,他已经不成人型了——
“哇啊!” 夜半时分,一阵高亢的惊声尖叫。
田莘园被自己的梦境吓醒,她流出一身冷汗。带着恐惧的眼睛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四周。没有?没有。太好了!原来是一场梦。
竟会梦到东方淳和自己亲热,而且还因为吻而融化?她梦到他是巧克力做成的,这代表什么?除了自己快因为甜点禁食令而疯狂外,她还是个x饥渴的枯萎女人,已经到了不作这种带有色彩的梦、就不能满足的程度?
捶着自己的脑袋,莘园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求不满?白天的压力在夜晚的梦中发泄?梦到任何东西都无所谓,偏偏梦到的是“东方淳”那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还要捉弄人?竟敢化身为她最爱的巧克力,一回想起梦中“他” 融化的模样,莘园决定短时间内,她绝不碰巧克力。
从遇到他开始,就没一件好事发生,那家伙肯定是她命中的克星。
颓然倒回床上。莘园瞪着天花板,昨天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一整天脑袋里都装满那可恶家伙的身影,拜此之赐,今夜才会作这种“噩” 梦。想到明天又是诊疗的时间,她就兴趣缺缺。
那种诊疗真会有什么效果吗?她只是被当成玩具吧?
不去了,那种医生的诊疗没有去的必要,去了也是自去。天底下医生那么多,她干么非要让东方淳当成笨蛋耍。
那欺负人、把人家当成小傻瓜看待的笑容,她不想再看到了。那双细长邪恶的黑眸也不想再见了。
还有、还有,那永远藏在笑容背后,看似温柔体贴的话语,其实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他玩耍的脑袋,这些她都不想再听、不想再被骗了。
到此为止,她田莘园不再和东方淳有任何瓜葛了。
明天就去找新的医院!
“喔,这么说你不去老板介绍的医院看打算换一个地方啊?”
恰巧轮到公休的好友,约好再度相聚,为了避免刺激到莘园,岳冶恬与花里贤好心地选择一个没有甜点菜单,还可以轻松地坐一下午的露天咖啡座,摆开龙门阵。
“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冶恬的问题,莘园的注意力全被柜台那边给吸引去。
没有甜点菜单,但还是看得见玻璃柜里的饼干,莘园可怜兮兮地盯着那烤得微焦的金黄色外皮,上面还撒着骚动人们食欲胃口的碎干果仁。以前饥肠辘辘的她就算吃了再多的正餐,还是想吃甜点,现在的她却没这福分。
“唉,我多么地不幸。就算是灰姑娘都没有我凄惨。”红了眼眶,莘园向两位朋友哭诉说。“我到底是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不人道的待遇?吃不出甜的味道,我的人生是黑白的。”
“不哭、不哭。”摸摸她的头,冶恬叹气地说。“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想当初我差点失去俱乐部的工作时,也是一样的心境啊!”
“可是我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起码还有一点希望,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恢复正常。”揉着哭红的双眼,莘园抽抽噎噎地说。“撇开这点不提,再说你因祸得福遇到那么好的老公,柴先生爱你爱到骨子里去,小俩口甜蜜蜜恩爱爱,哪像我惨遭变态医生欺负不说,人家根本就把我当成玩具,不把我当女人……不,他是不把我当人看。”
“那个叫什么东方淳的家伙,真那么过分啊?”冶恬问道。
“不相信,等你见过他就知道。外表是大好人,超绅士的优等大帅哥,整间医院的护士都捧他捧得像神仙似的!可是私底下根本就是最恶劣的变态,以捉弄人为乐。我已经在他手上惨遭两次、不,一,天滑铁卢了。”越说越气愤,莘园揪住餐巾纸,我揉我揉我揉揉揉,想像中她已经把东方淳给揉成千片万片了。
“田田啊,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我从没看过你这么严格地批评过一个人。”冶恬好奇地看着她说。
“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识过坏人。我现在才晓得世界上真有这种顶着天使面孔,其实内心是恶魔的家伙。” 啊!不说还好,说了更生气。莘园捧起咖啡猛地喝之大口。“呃,好难喝喔!”
“当然难喝了,因为你的咖啡没有加糖。”'冶恬点醒她说。
垮下脸来,莘园皱眉说:“真奇怪,少了甜觉。我的舌头只尝到苦涩走味的东西,难道我这辈子真的都要忍耐这种生活?唉,现在不管吃什么、喝什么都没有享受的感觉,活像被虐待。”
“料理也是需要糖的,只使用盐的料理毕竟有限。举例而言,饭本身的香甜,不也是一种味道?”冷然的花瞿贤启开金口说。“你这种怪病,还是快点医好吧,时间拖欠,我怕你整个味觉系统真会被破坏掉。”
“别、别吓我。”莘园想起今天本该去看医生的,却因为气东方淳的恶作剧,所以翘了“医院”。
“我这不是恐吓,而是讲实话。”花瞿贤点着她的脑袋说。“平常你就是这样,动脑筋想点子难不倒你,可是谈到重点总是变得很迟钝。
“对啊!”一旁的岳冶恬跟着点头如捣蒜说。“莘园的迟钝是与众不同的类型,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神经纤细呢?让人摸不着头绪。明明知道危险在哪里想要躲过,可是往往躲错了地方,越躲越危险。”
她不服气地嘟起嘴说:“我哪有!”
“怎么没有?我看这一回也差不多是这样吧?”冶恬神秘兮兮地与花瞿贤咬耳朵说。“像她这样傻愣愣的,会被医生捉弄也是在意料中事,对吧?”
“冶恬!”拍着好友的手臂,她委屈地瘪着嘴说。“你这也算好朋友,拿我的事情寻开心。”
“就因为是朋友,才能寻你开心啊!”冶恬嘻嘻一笑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交了两个恶友。”
“您言重喽,亲爱的好友,这种恭维我不敢收呢!”
“哼,给你三把火,你想烧森林啊!瞧我怎么修理你!”
田莘园抡起小拳头和她打闹起来,唯独花瞿贤置身事外,自顾自地喝她的种茶。等到两人打够本、歇手暂停,她才说:“田田,你喜欢上那个医生了。”
既不是问号,也不是惊叹号,单纯地陈述着一项“事实”般的,花瞿贤扔下一枚原子弹说:“真正苦恼你的,是这件事吧?”
“胡、胡说八道,谁会喜欢东方淳那种人!”
“你脸上的红晕正是谎话不攻自破的最佳明证。”花瞿贤双手撑着下巴,口吻平和地说。“认识多年,也看你谈过不少次恋爱,虽然成功的没几回,可是……从你谈论他的口吻,多少看得出一点端倪。依我看,像医生这种人,而且还是专攻人类心理的医生,你还是少接近为妙,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因此我赞成你转换医院,要换就早点换,别再拖拖拉拉,明天就去找新的医院吧!”
“慢着,花花。要是田田真喜欢那个医生,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他们说不定会是一对天生的佳侣呢!” 沉醉在新婚幸福中的岳冶恬,此刻看世界都是一片美丽缤纷的小樱花飞舞。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和东方淳?哈,这真是最大的笑话。”企图遮掩的田莘园,闪躲着好友们的视线,匆匆地站起来说:“好好加油工作吧,我也会尽快恢复,回去美食俱乐部的。拜拜。”
落荒而逃般的好友背影,看得岳冶恬摇头晃脑地直说:“还是你厉害,花花,我居然没有联想到……原来田田是因为喜欢上医生,又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会拼命在我们面前说他的坏话。可是,喜欢上谁,这是好事,你干么要恶意拆散?”
花瞿贤语重心长地说:“深谙人类心理的医生,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要让任何人喜欢上他都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你认为田田能应付得了那种人吗?我是为她好才说的。而且田田自己也还不能接受现实,我这样一说,她或许会认真开始思考也不一定。这是推她一把或是拉她一把,只能交给命运来决定了。”
身为好友,能做的就这么多。
冶恬啜口冰红茶说:“我赌田田最终会被医生的魅力打败。谁叫她嘴巴上说不喜欢比自己长得好看的男人,其实长得帅的家伙就是她的致命伤,就像是一块黑森林与华丽的蒙布朗粟子蛋糕,会选哪一边问都不用问。”
“那就不用赌了。”花路贤耸肩说。
“什么啊!原来花花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啊?”
“就因为看出来田田已经掉下去,所以才会劝她的。可是她听不听劝,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呵,田田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就是一直线的冲到底,天生性子缺少煞车。万一她真被甩了,怎办?”
“到时候,就招待她到满是帅哥的义大利去玩吧,天涯何处没帅哥?”
“不愧是咱们的男人杀手,花花讲的话。”吹声口哨,冶恬兴致高昂地说。“好吧,接下来就等答案揭晓喽。”
她的心意真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吗?找朋友出来聊天散心,结果反而聊出了更可怕的结论。花花那一针见血式的口吻,听得她胆战又心惊。
不、不、不,她没空去想东方淳的问题,那只是花花没凭没据的臆测而已,与其苦恼这些,不如先想想怎么解决味觉的障碍!走到自家门口,田莘园脚步沉重地望着大门,人家是近乡情怯,她则已经是接近家中大门就头痛。
这样的生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被美食俱乐部赶出来后,再不情愿,还是只能回家住。结果成天都得听从学校教务里退休的父亲,唠叨着有关自己的婚事。对了,那天意识到自己失去味觉时,也正好是母亲打电话来催她相亲的时候。
原本就不赞成自己从事甜点制作的爸、妈,知道女儿的病情后,直嚷着说:“趁这机会恢复普通人的生活,别再妄想着回什么俱乐部去工作了。女人最终的天职还是相夫教子,就算想工作,也等你成家立业有了家庭再说。这种病不用去管它,反正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被这种话语轰炸,不头痛才怪。
所以她近来不是窝在房间尽量不出门,就是早早离开家在外面逗留,也不想面